陆画跟在温如阳身边,一时有些欣慰帝王后宫终于多了人,意味着哥哥或许有机会,一时又担忧,后宫里人均绝色,自己哥哥实在够不上平均水平。
她这样想,暗地里飞快地偷看一眼皇夫,郎艳独绝,如画里走出来般,好看得想珍藏起来,再一次感叹,哥哥任重道远。
帝王将男宠安排在了霜露殿,离帝王寝宫不远不近。空置已久的宫殿终于搬进来人,后宫终于久违地多了些人气。
当夜,温如栖临幸霜露殿。
宫墙高高,灯火璀璨。
两个男人诚惶诚恐地跪在地板上,不敢抬头直视天威。
“怕什么?”帝王轻笑。
冰凉的鞭子抬起其中一个的下颚。
男人淡蓝色的瞳孔藏不住惊恐,瘦弱的身子簌簌发抖。通体漆黑的鞭子从他下颚下滑,抵住他脆弱的喉咙,致命要害处被森寒毒蛇缠住。
帝王审视的目光似蛇的信子,随时可能给他致命一击。
他受不住内心的煎熬,脱口而出:“陛下,饶命。”
温如栖偏头,温和怜悯地叹口气,“朕尚未做什么,求饶太早。”
说完,她扔开鞭子,转身坐到一边,淡声道:“朕不喜人中规中矩地伺候。”
刚刚被鞭子指着的男人早已瘫软在地,他右边的男人还算冷静,壮着胆子询问帝王的喜好。
如栖皱眉,表情不悦道:“训练你们的人,没告诉过你们,朕的喜好?”
男人一愣,立刻明白,迅速地脱下身上蔽体的衣物,拿过一边的鞭子直直朝着如栖跪下,跪姿端正。
如栖没有接。
刚刚吓软了的男人后知后觉,也立刻跑去房间内,拿过一边的玉环。
温如栖扫了一眼,冷淡道:“仅此而已?”
两个人对视一眼,将准备着的所有道具拿了出来。
十分齐全。
这好像令帝王十分满意,低低的笑在耳边炸开。
他们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温如栖颔首,“那今晚就赏你们鞭子吧。”
她说完,暗处伺候的人走了出来,拿过了男人手中的长鞭。
鞭子打在皮肉上的声音与隐忍的痛哼夹在一起。
帝王眼底闪过厌恶,莲心极有眼色地端来清水。
温如栖洗净手,瞥了眼里边的人,转身离开。
月已西沉。
霜露殿的广场,有人静默地站立着。
温如栖站在檐下,隔开了月色。
内侍上前请罪,“皇夫一直不肯走,奴才怕有闪失,还望陛下恕罪。”
如栖温和道:“无碍,与你们无关。”
她说着,脚步踏出去,明黄冰凉的衣角晃动着,月色乱舞,帝王的心烦躁得嗜血。
商云止转过身。
潋滟的眸微微泛红,不像是哭过,显然是压抑着的嫉妒与疯狂,烧红了眼,但落在帝王的眼中,更觉其脆弱易碎,反而少了攻击性与危险。
温如栖想起了霜露殿内的两个男宠矫揉造作的神态,与面前的人比起来,简直是东施效颦。
这人的皮囊,在她这里永远有优势,她想。
“陛下。”商云止沉沉开口,又沉静地跪下来请安,满身的戾气杀意,在见到女帝的那一刻,尽数收敛,伪装得拙劣。
如栖将他扶起来,不打算问他因何在此,更不欲向他解释什么,没有必要,她更懒得理会他的偏执病态。
只是握住他的手,回了中德宫。
内室门甫一合上,商云止就跟疯狗一样缠了上来。温如栖白日里累极,懒得跟这个发疯的人周旋,她抬肘转身,毫不犹豫地捏住商云止的手反剪至背后,不留情面地将人压在门板上,“今晚别给朕发疯。”
说着她扔下人,脱下繁复华丽的龙袍,双手展开,命令道:“给朕宽衣。”
商云止沉默上前,颤着手解开了她的衣衫。
衣衫尽数除去后,温如栖捏住他的脸,皱眉道:“要再敢哭,就给朕滚出去。”
商云止伸手猛地抱住她,“他们没有云止好看。”
温如栖气笑了,“哦?”
“没有云止忠诚。”
如栖是真的笑了,她捏住对方的后颈,“滚吧。”
……
温如栖必须得承认,她在床第间的许多癖好,都是在商云止没有底线的放纵之下不断成型。
奇怪的是,那些癖好,遇到了其他人,统统失效,她非但提不起任何兴致,反而厌恶至极。
可就是这些癖好,除了中德宫贴身伺候的人,几乎没有人知道。
那两个男宠,能够那么准确地拿出所有的东西,实在是一件令人惊讶的事情。
温如栖内心升腾前所未有的杀意,她并不知晓这种情绪究竟是由于身边出了细作,还是由于作为所有物的商云止独独属于她的艳色被人偷窥去导致。
尤其是这晚,商云止以为她宠幸了别人,不管不顾地凑上来,她的怒意达到了顶点,将商云止扔出去后,次日一大早,她就宣太医梁俊为霜露殿的人医治。
紧接着以治疗有功,当众宣布擢升梁俊为太医院院使。
当天,帝王专宠西单奴隶一事传遍了整个皇宫。
商云止闻此,带着中德宫浩浩荡荡的人,闯入霜露殿。
殿内的人根本挡不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皇夫把两位公子从床上拖下来,硬生生地折断了两人的手腕。
霜露殿鬼哭狼嚎。
有人想要跑出去求救,被卷丹死死拦住。
“皇夫饶命……皇夫饶命啊……”
两个男人见求救无门,聪明地向面前的阎罗王求饶,磕得头破血流。
商云止丝毫不掩饰自己满身杀意,“跟本宫抢陛下,就该做好这个准备。”
说完掐住一人的喉咙,分明是要把人往死里弄。
卷丹吓着了,立马奔过来欲阻止他:“皇夫……皇夫,陛下知道了会生气的……”
然而皇夫如同看死人一样的眼神,如修罗附身,血气与煞气混合,几乎是要将面前的人生吞活剥,吓得卷丹一下瘫软在地。
商云止扔开两个男人,拿出丝帕慢条斯理地擦自己的手指,对着底下人吩咐:“本宫不喜他们的眼睛,挖了吧。”
有人迟疑,“皇夫,陛下若是知道……”
商云止薄唇弯起的弧度,犹如沾血的刀刃,“哦?陛下为什么会知道?”
有人跪着请罪,有人求饶,有人劝皇夫冷静……
商云止坐在一边,寒声吩咐:“还不动手?”
“动什么手?”一道威严沉冷的女声从外传来。
殿内的门霍然大开。
门外帝王逆光而站,神色莫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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