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之后,姜糯果然在衣柜前拿衣服。
只不过,她拿出来的衣服和慕爷想象的并不符。
慕爷以为小孩是想去跟宋忘尘出去玩,虽然宋忘尘的家世清白,人也靠谱,如果他不在了,这姓宋的的确是个良配。
但一想到二人站在一起的画面,男人的脸就不自觉的沉了下来。
他是个占有欲很强的人。
而人的心性和情感,自己原本是无法控制的。
慕微尘可以做到对其他事情都控制的得心应手,唯独姜糯,这是他唯一的软肋。
慕微尘站在更衣间门前,看着姜糯找出一套黑色的休闲装。
休闲装被小孩团成团儿扔进竹子编成的筐内,筐内还有粉色白色的花瓣,看起来像是在熏衣服,但又有些不太像。
熏衣服是古人才会做的事情,他们是现代人,用香水不是来的更快?
姜糯做完这一切,转头看到慕微尘,眼睛弯起来。
“管家叔叔跟你说了吧,晚上自己乖乖吃饭哦。”
姜糯蹦跳着走过来,想绕开慕微尘出去,却被男人一把拉回来。
慕爷拎着她的衣领,但动作并不粗暴,反而看起来还有点宠溺的意味。
像是在逗自家不听话的小猫。
“去哪?”
“我?下去吃厨房做的奶油糯米糕呀。”
刚才管家特意跟她说,厨房做了好吃的,她正想找东西垫垫肚子,省的晚上去观摩摆阵会饿。
“哦?晚上呢?”
慕爷眼眸微动,内里流转着看不懂的情愫。
他的瞳眸其实很深,深到能把姜糯吸进去,只是旁人眼中,慕微尘永远是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人。
他能直白的问出,姜糯还有点惊讶。
少女还以为,只要她不肯说,慕微尘就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
他就不是这样的人。
姜糯眨眨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漂亮冗长的睫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
“我晚上剧组有活动哦。”
说谎。
慕微尘一眼便知。
这小孩胆子越发大了,竟然睁着眼睛跟他说瞎话。
慕微尘又瞥一眼被丢进竹筐里的黑色休闲装,一拦腰把姜糯丢到肩头扛起来。
“哎哟,干嘛呀!”
姜糯伸手抓住男人后脊的衣料,几十万的衬衫被她抓的皱成抹布,慕微尘却眼都没眨一下。
“刚好,我也想吃糯米糕。”
“哦。”
姜糯看慕微尘的行走路线果然是去大厅的,倒是心安理得的伏在男人肩头歇着了。
被扛着下楼比自己动腿强,毕竟不累。
就在白虎大师给她发消息说找到了合适的“关”后,姜糯紧绷地神经确实得到了一点放松。
少女轻快的哼着歌,露出的莹白脚踝来回踢踏。
慕微尘抿了下唇,伸手在她腰上拍了一下。
“老实点。”
姜糯咯咯笑起来,越踢踏越得意,“慕微尘,你活得不耐烦了,敢打我屁股!”
“……”
“这是腰。”
“反正你碰到我屁股了。”
姜糯被放在沙发上,踢开鞋子,坐等佣人送奶油糯米糕来。
她砸吧了两下嘴,有些狐疑地瞟着慕微尘。
“你不是不喜欢吃奶油么?”
“所以需要一点加工。”
老男人说话时气息平稳,面不红心不跳。
眼见着白白胖胖的糯米糕端了上来,慕微尘好看的手指捏住盘子边缘,把甜点送到了她嘴边。
“啊~~~”
姜糯张开嘴,等着老男人的投喂。
她发现自己自从跟慕微尘混熟了之后,越发胆大起来,也越来越懒。
她就是喜欢看老男人一本正经为她服务的样子。
又严肃又搞笑。
慕微尘盯着她殷红的唇色看了两下,果然伸手拿起了糯米糕。
白色的糯米糕拿在手中显得绵软又香甜,表面撒着些许椰蓉碎片和奶粉,内里包裹着甜蜜的馅料和奶油。
慕家的厨子做美食用料都是上乘,这一只的好吃程度顶了外面十只。
姜糯难抵美食诱惑,主动凑近。
不过慕微尘拿起糯米糕之后,似乎并没有要递给她的意思。
姜糯急不可耐,只能啊呜一口咬上来。
一口咬住甜品一侧,糯米被她撕扯的拉出一条白白嫩嫩地细丝来。
甜丝丝的味道进了口中,混合着奶油的香味,姜糯得到满足,闭着眼又张开嘴巴继续咬。
不过下一刻,她就咬到了一片温凉的唇瓣。
混着清莲味道的唇薄薄的,又软软的,好像比奶油更甜一点。
慕微尘?
姜糯睁开一只眼偷看,奶油糯米糕在二人口中融化,慕微尘一只宽大的手掌附过来,按住小家伙的脑袋瓜,靠向了自己。
“唔?”
“嗯,这样就更好吃了。”
慕微尘一伸手把姜糯抱到自己腿上,俯下身细细摩挲着小孩染了奶油的唇瓣。
很快,姜糯就被吻的睡着了。
……
夜晚,窗外的月色亮起。
轻如薄纱的银光从空中映下,洒在卧房那一堆凌乱的玩偶上。
屋外一楼处,布谷鸟的声音响了两下,姜糯瞬间睁开眼睛,偏头看向身侧睡熟的慕微尘。
学坏了慕微尘。
竟然用这种方式阻止她晚上出门。
不过,不出去是不可能的。
姜糯动作放轻,起身下床,光着脚丫溜出房间,迅速跑到更衣室来换上被花瓣染过的休闲装。
这是一种植物开光的方法,是她自己研究出来的。
所以慕微尘怀疑这不是在熏香,怀疑的确实没错。
晚间阴气重,尤其是医院那种地方。
姜糯平日确实不用这么麻烦,可她怕带给慕微尘麻烦,慕微尘死劫将至,她就更要避忌些。
南禅在门口左等右等,见小师妹还不出来,又拿着玩具鸟在那一下一下的吹着调调。
这小鸟是他闲来无事自己做的,是按照布谷鸟的原型做的。
所以吹出来的声音也是布谷鸟的叫声。
这是他对姜糯发出的暗号,也知道姜糯一定听得懂。
“行了别吹了,一会儿把慕微尘都给喊醒了。”
姜糯快跑两步走出来,有点嫌弃的看一眼南禅。
南禅啧了一声:“怎么会?你师兄我如此谨慎,师妹夫就算再厉害,也绝对不知道是我搞的鬼。”
“我就呵呵。”
姜糯真不想打击他,可又知道他师兄的德行。
吹牛吹过头,自己就飘起来了。
便白了他一眼道:“请问,海城哪来的布谷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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