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城有一条斜街，那里经常有妓女出没。韩大凡穿着巴托里伯爵夫人的戏服，蹲在看见的角落里。
他想找一个落单的妓女，像前几年那样，把她抓起来，放她的血，吃人血馒头。可是，今天运气似乎不好，风挺大的，还有雨。等了半天也没见到一个落单的人。
……
这时，有人在后面拍了拍韩大凡。
韩大凡心里有鬼，吓得赶紧就跑，跑了几步，他没听见追他的脚步声。这才回头看，后面根本没有人，角落里放了一个碗。
红彤彤的血馒头在路灯下格外显眼，韩大凡害怕，可他又受不了血馒头的诱惑。踌躇了一会儿，最终他还是客服恐惧走了过去。
还真是血馒头！
韩大凡端起碗，放到鼻尖闻了闻，那股血腥味他一辈子都忘不了，真的。一时之间，韩大凡不知道怎么描绘自己的心情，恐惧、害怕、又仿佛有一种起死回生的感慨。
血馒头下面压着一张纸，他用老手颤巍巍的打开，是一封信，信上说，这血馒头只有两个，要想吃到更多的血馒头，就去刑警队长张强的家里，拿到他家的钥匙，吓唬，吓唬他的妻儿。
……
韩大凡盯着信上的笔迹，惊呆了。他并不是因为去吓唬刑警队长的妻儿而惊讶，连杀人的事情都做过了，吓唬吓唬人，有什么不敢的。
问题是这上面的笔迹，他很熟悉，他经常看孙子写作业，这字是孙子写的。
为了我，孙子去杀了人吗？
想到这里，韩大凡心里就特别后悔，埋怨自己说，韩大凡啊，你一个半条腿进了棺材的老头子，死就死了，干嘛要吃血馒头啊。你孙子为了你，杀人了，就这样毁了。
韩大凡，你这样真是要下十八层地狱啊！
……
就这样，韩大凡蹲在角落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血馒头就摆在他面前，对于他来说，那个血馒头就是他的续命良药。他看着，一直看着，快天亮的时候，他才打开手机。
刚开机就响了，是孙子郑建的电话。
“爷爷，你在哪？”
“咋了？”
“我一晚上给你打电话，你都在关机。”
“临时接了一个活。”
“你没事吧。”
“我能有啥事，这孩子咋的了啊这是。”
“你没事就行，我这还要去班上呢，中午咱们一起吃饭，我有事和你说。”
“嗯！”
韩大凡放下电话，手颤抖着，他不明白孙子杀了人怎么还能这么淡定。他想了想脱掉巴托里伯爵夫人西服，卷了卷扔进垃圾桶。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个塑料袋，用塑料袋把血馒头抱起来，揣进怀里。
做完这些，韩大凡心情忐忑的去附近的早餐吃饭，他心里犹豫着，要不要按照信上写的，去威胁刑警队长的妻女。
就在韩大凡吃早餐的时候，所有人都放下手机看向了店里挂在墙上的电视。本地电视台报导着一篇新闻，一个冷库出现了骇人听闻的直播杀人案，今天早上这件杀人案相关已经登顶了热搜。
关于，凶手对警队的挑衅行为，全网沸腾，那些键盘侠恨不得亲自来破案了。
……
这样的新闻，让韩大凡心里特别慌。他饭都吃不下去了，心里想着孙子一定斗不过警察，这可怎么办啊？
不管咋样，他还是照着孙子吩咐的做吧。
于是，他按照地址，来到刑警队长家附近。刑警队长经常出现在电视台里，作为不会刷手机，经常看电视的人，韩大凡还是认识张强的。
他看见张强早早出来跑步，就在后面跟着。直到，在一家早餐摊上，韩大凡看到张强和孙子相遇了。
孙子郑建低头看着手机，张强在旁边买早餐，并且顺手把钥匙放在了早餐的桌子上。
紧接着张强似乎在孙子手机上看到了什么？然后匆匆的走了。而那钥匙就放在餐桌上。韩大凡盯着孙子，孙子看上去很镇静。
吃完早餐才走，那串钥匙就静静的放在那里。
韩大凡盯了一会儿，走过去，把钥匙拿在手里，有了这把钥匙就能进到张强的家里了。
……
韩大凡拿着钥匙就走，为了孙子，他一定要对这家人做些，让这个刑警队长不敢把案子查下去。
他按照地址，匆匆来到张强的家里，他刚到楼道里，这家的门就开了。
一个女人领着一个男孩走了出来。
“我爸呢？”
“去上班了吧。”
“他不是说好今天陪我去游乐园吗？”
“爸爸忙，你要理解爸爸的工作。”
女人领着男孩从韩大凡身边走过，韩大凡紧紧攥着钥匙，一动没动。
没错，他杀过人，但他内心觉得那女人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当他面对张强老婆和孩子的时候，他没有办法变成一个穷凶极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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