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楼下散步,所有事情都结束了让我无比轻松,紧绷的神经也得到了放松。
小区椅子上坐着一位姑娘,她背对着我,一动不动。
我向前几步,发现她居然穿着我们学校的校服,而且头发上还有一片殷红。
她回头了,冲我笑了一下。
是袁雪。
“下一个就是你!”
她起身冲了过来,看见她的那副样子,我本能地转身逃跑。
我为了确认袁雪和我的距离,于是回头看了一眼,发现她是飘着过来的。
她会杀了我吗?
我撒腿拼命地跑个不停,绕过了一栋单元楼。
我在墙壁旁边微微探出半个头,没有看见袁雪。
甩开她了吗?
我感觉有液体滴在了头上,伸手擦拭,却发现手指上是一片血迹。
我抬头看去,袁雪飘在空中,笑眯眯地与我对视。
接着,她张牙舞爪地向我扑来。
我从梦中惊醒,一滴一滴的雨水落在我的脸上,原来只是一场梦啊。
我站了起来,发现自己的视野极其广阔,虽然现在是夜晚,但在月光的照映下,我几乎能看清整个小区。
我居然在楼顶天台上!
雨势开始变大,趁着还没变成落汤鸡,我匆匆忙忙地回家。
家里的门开着,我走进客厅,灯是关着的,也就是说我的父母还在睡觉,不知道我已经离开了。
想想就后怕,如果刚才我失足掉了下去,恐怕尸体得第二天一早才能被发现。
我蹑手蹑脚地回到卧室,心有余悸地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天花板。
这是梦游吗?
我可从来都没有梦游过。
我想起了刘洋“自杀”之前经常会在凌晨无意识的下床,在寝室里到处游走,就像梦游一样。
想到这,我看了一眼手臂上的伤口,它的边缘已经发黑,像是感染了一样。
我觉得袁雪已经缠上我了。
明天学校将会重新开课,我要找到孙资问问他怎么回事,当然,如果他还活着的话。
我不敢再贸然睡下,我将卧室门反锁,之后又小心翼翼,尽量不发出声音的检查着我的房间可能会威胁到我生命的物品,比如剪刀、笔,将他们放在了床底,确保我“梦游”时不会拿到它们。
这样应该就没问题了。
但我又转念一想,刘洋和石德可是没借助任何工具就把头给拧了下来,如果袁雪真的要杀谁,好像什么都不需要。
我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不让手脚离开床的边缘。
我就这么瞪着眼睛,盯着天花板,一直到天亮。
其实期间我有几次困的不行睡着了,但还是被惊醒,早上起来感觉身体异常疲惫,但好在我没出事。
我拖着沉重的身体来到学校,等到孙资来的时候直接走向他,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没事了是吧?”
“这几天我状态很好,没有异常的地方,应该就是没事了。不过,你是不是没睡好?”
他看出了我样子有些凌乱,不止他,班里的同学应该都看出来了,毕竟我顶着个鸡冠头,眼睛还有重重的黑眼圈。
我靠近孙资,为了在班级里避免恐慌,于是低声说道:“昨天袁雪来找我了。”
孙资倒吸一口凉气,“她找你干嘛?”
我脑子一转,说:“她问我为什么找不到你了。”
“找、找我干什么?”
“她说,让你去和刘洋他们团聚。”
孙资脖子通红,斟酌着说什么,忽地一笑,“你少骗我了,她都原谅我了,为什么要杀我?”
“因为她不是原谅你了,而是找不到你了。”
我昨晚想了很久,我明明不是袁雪的仇人,为什么她会纠缠上我?墓地烧纸的时候,她连正眼都没看孙资一眼,反而一直围着我转,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如果为袁雪烧纸可能被她缠上的话,那孙资岂不是更危险,可本应该出事的他偏偏没事,而与这个事件毫无关系的我却出了事。
要么是孙资撒谎,要么是那个大仙张建民在撒谎。
那个张建民我都不认识,所以我觉得孙资烧纸的目的可能对我没说实话,至少有所隐瞒。
我姑且认为,我是个盾牌,横在了袁雪和孙资之间,如果袁雪想要杀了孙资,必须先跨过我。
当然,这只是猜测,于是我决定试探孙资,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反应。
可孙资没有直接回答我的问题。
“你说的这些我也不清楚,那位大仙就是这么告诉我的,我哪懂这些,要不你问问他?”
我从孙资的表情无法判断他有没有撒谎,看来,这次我是非找那位阴阳先生不可了。
“如果,你真的骗了我,就算袁雪没杀掉你,我也会杀了你。”
我头脑一热说了这样的话,如果真的被我猜中,孙资设计拿我来当挡箭牌的话,那我就成了大冤种了。
只能说,他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可恨。
亏我以前还把他当成好朋友。
我回到座位,不禁又一次看向手背上的伤口,明明只是个指甲划出来的口子此刻却那么瘆人。
上课了,班主任老师走进教室,我也尽可能地收起思绪,努力跟上老师的思维。
我的班主任姓李,叫学友,教语文的,客观来说,教的不错,但她最大的毛病是偏心,尤其是偏向那些成绩优秀的学生。
有一次,我们班上的几个女生和女生宿舍的宿管阿姨骂了起来,因为她们吃的泡面洒在了走廊却没有打扫被宿管说了一顿,心有不甘,于是第二天她们便在宿舍的小黑板上匿名辱骂宿管,这事被阿姨查到了并告诉了班主任。
李学友批评了她们,但却是指责这几个人做事不小心,写名的时候被其他先生看到了。我知道,要是做这件事的人是我,我至少会被他撵出宿舍不允许住宿一周,以做反省。
我再一次觉得,我讨厌这个学校是正确的,这里从上到下都传播着不良的风气。
由于近期我们落下了太多的课程,所以李学友为了赶进度,叽里呱啦讲的非常快,黑板也是擦个不停,一开始我还认真跟着,慢慢的我就开始犯困,偶尔还能点头假装听课。
“赵正阳!赵正阳!”
好像谁在喊我?
同桌用胳膊肘顶了我一下,我这才没让口水滴到书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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