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白一疑惑。
“你不知道吗？那块地曾经很乱，闹雪王。”
“雪王我知道，相传是某位神明的祭司们，只是后来集体受到了诅咒。”
白一不可能忘记雪王，毕竟自己的妹妹就是与其中一位同归于尽而死。
——
“那片区域，有位触碰禁忌的神明，又因禁忌而被反噬，且在那之后，彻底陨落。
其留下来的祭司们，也备受牵连，全都受到了诅咒，变成了被世人称之为雪王的怪物。
虽说现在那块地已安宁不少。
但在从前，可是连大多数神明都不敢轻易踏足的领域。
因为会有被发狂的雪王们杀死的风险。”
“你的意思是……神明陨落，祭司都会受到诅咒是吗？”
“严格意义来说是得到了神力的祭司，就比如你，如果有一天你的神明陨落，你的下场也好不到哪去。
当然，事无绝对，也有神明陨落祭司没事的情况，但这毕竟是极少数。
不具参考价值。”
“雪王们因为主神陨落，所以变成了怪物……”
“不，他们之所以变成怪物，纯粹是自身信仰的那位神明作死，仅此而已。”
“那位神明叫什么？做了什么？”
“露比不知道他叫什么，主人并未告诉露比，但听主人说，那位上古神明所犯下的禁忌，似乎是追求永恒，跳出凡尘。”
“能说直白些吗。”
“真是没文化的猴子。”
无语，但随后还是一本正经的耐心解释道：
“听着人类，神明的力量来源于信徒，信徒越多，神明越强，信徒越少，神明越弱。
而如果没有信徒，那神明必将陨落，甚至是被世人遗忘。
实际上，绝大多数神明都是因没有信徒而陨落的。
他们已被彻底遗忘，哪怕是露比都不一定记得他们。
总之，因为这样的前车之鉴并非个例，这就使得不少神明产生了危机意识。
因此，即便是神明公认的神之禁忌，但仍有些傻瓜选择铤而走险，开启了禁忌实验。
而那块冰天雪地的上古神明，便是典型的反面教材。”
“他做了什么？”
“他试图绕过信徒，以自己的方式寻求生存之道。
说白了，就是跳出规则，想要彻底和信徒断了联系，再不受束缚。
即：将生死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再受信徒的羁绊。
露比不知道他为了达到这个目的做了什么。
只知道这种事是神明公认的禁忌，是会受到惩罚的。
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为了达成目的犯下禁忌研究的他死了。
而曾得到过他恩赐和力量的祭司们也全受到了诅咒，成了怪物。”
“原来如此，我本以为神明是这个世界的最强者，却不曾想还有这么多的束缚。”
“这不是很正常吗？在你们那边，人类是食物链顶层，却还不是要被生老病死所掌控。”
“谢了露比，又从您这学到了不少，我很愉快。”
白一开始告别。
“露比可一点也不愉快，滚吧，下次别来了。”
“呵呵，我尽量。”
他转身，打开房门，走出屋外，又在关门的一瞬，微微一笑，道：
“您今天的妆容很漂亮。”
后又将门轻轻关上，离开了。
——
“？”
对于白一的这话，露比显得不是特别理解。
她疑惑的拉开一旁书桌的抽屉，拿出一面小圆镜。
随即，一眼便看见了镜中那张装满奶油和果汁的脸。
这一刻，小丫头先是一愣。
随即，脸腾的一下变得通红。
——
——
——
回到卧室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刚小心翼翼的打开门，黑露亚的声音便从屋内传来。
“又去找她了吗？”
白一一愣，望过去，却见对方正优雅的坐在床边看着自己。
月光之下，黑色的毛发如同裹上了一层银霜，闪闪发光。
——
“还不睡吗？”白一笑笑。
“你当我是那头瞌睡猪吗？每天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
“一心同体，大可不必说的这么难听……”
“我愿意。”
“好吧……”
苦笑，随即回到床上，躺下：
“去问了些关于魔塔和西法的事，还有鸟商。”
“哦？那问出什么不成？”
“西法那边姑且弄清楚了，死的那人是西法的儿子，黑天才，同时，阿贝是她的母亲。”
“怪不得，这反倒是解释的通了。”
说着，很自然的来到了白一的旁边，趴在一旁，紧紧挨着，又道：
“所以呢，你要告诉阿贝真相吗？”
“看情况吧，至少现在……还是别了。”
“鸟商那边有问出什么吗？”
“没有，露比说，她并不是很了解那块地发生的事。
嗯？说起来，那块地是A国的边境线，你以前见过鸟商吗？”
“没有。”
“这样吗……可惜了。”
像是想把话题岔开一般，黑露亚说：
“明天有什么安排？”
“明天发工资，得去南城开会，同时见见新来的同事，蓝火说是空降的镀金者，八成是冲我来的。”
“没什么好担心的，车到山前必有路，先睡觉吧，到时再说。”
“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着，闭上了眼。
与此同时，一团黑气飘过，拉上了窗帘。
下一刻，哗的一声，黑猫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女性躺在旁边。
白一不可能察觉不到这点，毕竟一个活人的体型可比一只猫大了太多。
他一愣：
“露亚？”
还未问些什么，对方却身子一翻，直接压在了白一身上。
与此同时，一股强大的压迫感压的白一根本动弹不得，仿佛被牢牢固定，
“露，露亚？”
白一有些慌了，他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呵呵，怎么了？”
对方笑笑，纤细的手指在白一的脸上游走，抚摸。
“冷静，冷静露亚……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
对方把脸凑了过来，对着白一的耳朵轻轻的吹了一口气，用着蛊惑十足的声音道：
“你是不是忘记答应我什么？要我帮你回忆一下吗，在魔塔的时候。”
“魔塔……”
白一想起来了，在自己自杀之后，进入了露亚所在的漆黑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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