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善怔怔地望着扶桑,对她的出现很意外。
扶桑未再言语,指尖落在秦善挺翘的鼻尖上,轻轻一点,血便止住了。
突如其来的一下,让秦善瞬间石化。
在他还未缓过神时,扶桑的指腹在他的唇边轻柔擦过,冰滑的触感激得他整个人都像触了电一般,身子颤栗,攸地后倾。
“你躲什么?”,扶桑睫毛闪闪,灵动的眸光直戳人心。
秦善凝神屏气,平复心中适才泛起的涟漪。
谁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那冰滑的触感再次霸道地落在他的唇角、唇峰和鼻尖下方,几秒的触碰,便将血擦了个干净。
这么多年,除了母亲,秦善从未与其他女生有过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他僵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
偏偏那扶桑看着自己,笑得还那么地阳光灿烂,而她眼角微微扬起的魅气,更是迷人而不自知。
趁着秦善一时恍惚之际,扶桑那沾着血的手指,在他洁白的校服衬衫上,用力地蹭了一下。
那抹鲜血浸染在校服的白色衣衫上,红红的,异常扎眼。
秦善大怒,腾地站起来,对着矮自己半个头的扶桑大吼。
“你干什么?你把我衣服弄脏了。”
对于一个有洁癖和强迫症的人,怎么能容忍白色的衣衫有污渍,还是红色的。
这简直让他抓狂。
扶桑眨了眨眼,无辜地嘟了下嘴,起身,佯作委屈。
“帮你擦鼻血,你还生气?”。
“谁让你帮我擦了?”,秦善气红了眼。
为何整个世界的人都要跟他过不去,就连这个小丫头都要作弄他。
秦善气呼呼地转身而去,扶桑则坐在看台上看着他走远,也没有要追上去的打算。
秦善迈着大步,急着要去把衣服上的血渍洗掉,可路走到一半,情绪平稳下来的他突兀地顿住了脚步。
他转头回望操场的看台上,远远地,轻佻俏丽的少女仍坐在那里,似乎也在与自己对望。
秦善瞳孔紧缩,眼尾微挑,心中产生一丝疑惑。
*
是日夜里。
秦善放了学后,并没有直接回家
而是去了与自家隔了几条街的高档别墅区。
这里是他父亲的家,别墅很大,周围都是山林环绕。
每次受到委屈,秦善都会来到父亲家的院外,躲在门外的树下。
站在这里,秦善每每都有股冲动,想要冲到父亲秦傲天的面前,质问他为什么生下了他却不管不问;想要质问他,他们母子对于他来说,到底算什么。
可冲动是有的,勇气却是不足的。
他就像个懦夫,也只能在心里幻想了一次又一次。
其实,他只是希望自己在受到委屈时,也能像其它人一样,有父亲为他出面。
但事实上,每每他在学校闯祸后,父亲都只是派个秘书来出面解决。
回想着过往的委屈,秦善身心疲惫,他想,算了,还是回家吧。
可就在这时,身后一只手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那些烦乱的思绪瞬间被拍散,化成丝丝缕缕,最后在空中消弭。
秦善回头,正正地对上了那双清澈明润,永远噙着笑的眸子。
是扶桑。
扶桑声音压得很低,“藏在这里要干什么坏事?”。
扶桑靠得很近,秦善回头的刹那,只差分毫两人就要吻上了。
秦善后移步子,胸口仿佛揣了一面小鼓,砰砰砰地,跳得极快。
他喉咙滑动,别过头去,低头掩饰脸上的羞红。
“你干什么坏事,加上我一个嘛。”
扶桑清浅的眸子里细碎的光在跳跃,一副饶有兴致的模样。
“你怎么会来这里?”,秦善问。
“跟着你来的。”
“你跟踪着我?”,秦善的话音中带着极度的不悦,“你到底知不知道廉耻,懂不懂礼貌?”
话有些难听,
按理说,一般的女孩子听了,要么委屈地哭成泪人,要么就狂怒反骂。
可扶桑却睁着灵动的眸子,看着他,手捧着什么东西递到了他面前。
:“阿善,我们干点坏事吧。”,扶桑朝着自己的手努了努下巴,有点小兴奋。
秦善垂下眉眼,借着微弱的灯光,瞧向扶桑捧在手心里的东西。
幽深的眸子即刻瞪大了好几圈,秦善的神情诧异又疑惑。
“用这个……干什么坏事?”
“跟我来。”
扶桑冲出树影之外,跑到了秦善父亲家别墅的院门前。
“阿善,快过来啊。”
她转身催促仍立在树下的秦善。
至此,聪明的秦善已经大致猜出扶桑要干什么缺德事。
他有些犹豫,但还是无法抵抗心中那个小恶魔的诱惑。
来到扶桑身旁,秦善从她手心里接过了一捧钉子,并跟在她身旁从门口一路将钉子洒出了几米。
…..
两人躲在树下,等着看戏。
没多久,一辆名车从远处的路上开来。
借着路灯,能看到车上,男人与女人坐在后排,旁边还坐着他们的孩子,只有几岁大。
车子朝着别墅的院门缓缓开来,压过路上散落的钉子。
突然“嘭”、“嘭”两声,前后两个车胎相继爆胎,豪车的司机紧急制动刹车。
车无法再开了,秦善的父亲下了车,他名门正娶的妻子也抱着几岁大的孩子走了下来。
可没走几步,秦善的父亲就“啊”地一声,踮着被钉子扎到的脚,大声喊着痛。
躲在树下的扶桑捂着嘴偷笑着。
一旁的秦善在自责的同时,却也感到一种无法言语的畅快。
系统V587在扶桑的识海里发出了提示音。
【任务对象黑化值已降低到70%,幸福感仍为0,请小花妖继续努力。】
扶桑听后暗喜,“不错,此法有效。”
以妖精的个性,恶作剧怎会到此结束。
待秦傲天在司机的搀扶下,一家人小心翼翼地绕过地上的钉子,走进深深的庭院后,扶桑又拽着秦善翻过了高高的院墙。
院内四处虽有监控,但秦善在扶桑的引领下,如入无人之境,直接跑到了比自家别墅大了不知几倍的洋楼下。
隔着门窗,能听到里面的人已经乱成了一团。
“快去把李医生找来。”
“王阿姨,消毒水,快点儿。”
“快把先生扶到床上……”
“愣着干什么,去拿纱布。”
…..
秦善仰头望着那间亮了灯的屋子。
原来这就是父亲的房间,是他和另外一个女人的家。
想到家里的母亲,秦善心中刺痛,嗓间泛起一股酸涩。
秦善转头欲要离去,“进来干什么,我们走吧。”
可他却被扶桑给拉住了。
扶桑歪着头,邪魅的笑意爬上眉梢,“干嘛急着走嘛,我还没玩够呢。”
“还要怎么玩?”
小时候,他为了父亲能常回家里陪他和母亲,讨好他还来不及呢,又怎敢干坏事惹恼他。
在父亲家门前洒钉子,已经是他从小到大做过的、最过格的事。
可就在秦善迟疑间,手心里已经被扶桑塞进了一个沉甸甸的东西。
扶桑兴致勃勃,“阿善,我们开干吧。”。
【作者题外话】:扶桑:看过的要投票啊!花妖祝投票的小可爱都走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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