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轮炮击下去,王彬被那本据说是由师长编制出来的作战条例震呆了。
按照这种激烈的炮击,一条几百米的防线,一次轰击至少是几百发炮弹砸下来,平均一米防线都被一发炮弹光顾一次,如果不挖战壕没有设置防炮洞,就这种密度的炮击,一个连加一个警察中队三百人左右的兵力,一轮炮击覆盖下去,估计能活下来毫发不伤的兄弟连三分之一都不会存在。
就是挖了战壕,一次炮击十个观察哨被炸塌三个,如果300人都藏在炮击下的防炮洞里,也要损失三成,百人左右的官兵,
根据作战条例的要求,进行了人员后撤躲避炮火,三百人在一轮炮击之下折损率竟然不足百分之一。
要是按照清军所想,这一轮突然的炮击,守护阵线的乱党估计恐怕要损失殆尽吧,于是在一名营长的指挥下,几百人又猛的向左翼攻了过来。
做好准备的光复军一连和警察中队,就等着清军冲上来,好好教训一下他们。
“打,嘭,哒哒哒……”当一个营的清军幻想着上来接管阵地,准备跳进还有几十米远的战壕,对被炮兵轰炸后没死透的光复军补刀时。惊人的一幕发生了。
只见王彬一声令下,几百支各种类型的枪支,子弹不要钱的向还在做着梦的清军扫射过去,前边欢喜着准备跳进战壕“摸尸舔包”的清军被打了一个搓手不及,像麦子一样被一层层的割倒在阵地上。
尤其是冲在前列的机枪手格外受人照顾,悉数被射杀在阵地旁,后边的清军马上伏到地上和光复军进行对射,由于缺少重武器的掩护,被光复军的机枪压制在地上,打的根本抬不起头来。被光复军用子弹一个一个的点名。
“轰,轰”眼看着这个清军营就要被射杀殆尽,清军的火炮开始无差别覆盖起来,不时有双方的士兵被炸上天,王彬果断下令继续留少量观察哨,剩下的兄弟赶紧躲进二道防线里,以避炮火洗地。
幸亏王斌下的命令及时,被炸死炸伤几十名兄弟后,其余官兵陆陆续续撤了下来。
“你个混蛋,一个营将近500人差一点被全歼,你还有脸求饶,拉出去毙了。”载涛在中军大帐中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指着跪在面前的一个步营管带大骂了起来。要不是火炮进行无差别攻击,估计这一百多清军根本撤不下来,会被光复军一一射杀。
一个小小的左翼防线,已经派了了两个营攻打了两次,两次攻击损失500多人,相当于损失了一个营的部队,连敌人的战壕都没有冲进去,就损兵折将。
“王爷,扰命啊,不是奴才不拼命啊,是敌军实在火力太猛了,还望王爷给奴才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是啊,王爷,咱们的弟兄不能说不够勇敢的,要怪就怪乱党太狡猾,还望王爷宽恕那老六一次。”众人纷纷劝解暴怒的载涛。
“嗯,看在大家都替你求情的份上,本王就给你一次机会,等凌晨,由你亲率一营兵丁,借着天色掩护给我悄悄的摸过去,发动夜袭,要是攻不下来,那你就不要回来了。”
“谢王爷成全,奴才要是拿不下右翼防线,定然不会活着回来,大清国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我等除了死战,还有别的出路吗。”那个清军旗人营长面露惨笑的道。
一时间大帐内鸦雀无声。
白天的战斗以清军的失败而告终。一个白天的战斗清军共损失精锐部队800多人,作为守方的光复军,也直接打没了将近一个连和一个中队的警察部队。死伤200多将近300人。
一时间整个战线陷入了死寂一般的安静。
白天守护阵地的一营三个连和三个警察中队(既一大队一、二、三,三个警察中队。警察部队共有一个支队,五个大队,每个大队有六个中队,一个中队大约有150名武装警察。)被一师师长张辉调入了关内休整。
然后调派二营,四,五,六三个连分守三处战线。以及警察一大队四、五、六三个警察中队作为预备队驻扎在第二条防线,随时支援第一条防线。
凌晨一点左右,离战壕100米的清军那个方向,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那老六带领着一个营的北洋新军,借着天黑,伏在地上一点一点的往前挪着,月亮似乎不想看到人类之间血腥的厮杀,悄悄的躲了起来。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守在战壕内的光复军,大步分都靠在战壕里睡着了,整条右翼战线就剩几个值班的战士,时不时的用望眼镜,观察一下清军大营的地方。战壕前边的空地上,那里堆满了北洋军的尸体。
由于怕被对方的炮兵轰炸,光复军这边也没有去收集尸体,所以任由那几百具尸体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好在现在是冬季,不然早就臭的不像样子了。
“虎子,困不困,要不我盯着,你去壕沟里抽支香烟吧,等你抽好了,过来换我。”
“注意点千万不要发出火光,躲在壕沟角落里抽,今天晚上有两个倒霉蛋坐在战壕上抽烟,发出了光亮被对面一炮给炸的四分五裂,等救援的兄弟过来救治时,看到那一幕吐的是混天暗地,战壕上到处都残肢断臂,根本就分不清是他的还是敌人的。找了半天就找到一截夹着香烟的手臂。
“管,俺下去抽支烟,等会过来换你”。叫虎子的战士说完掏出一包香烟,烟盒上印着“复兴”大字的专供军队使用的香烟。熟练的抖出两支,自己嘴里叼了一直,另一支让给了那个喊他虎子的年轻士兵。
然后便从战壕上跳了下来。躲在角落里点燃了香烟,贪婪的吸了几大口,“娘嘞,真舒服,困得时候抽支烟实在是太舒服了。”一支烟眼看着就要抽完了。准备起身去换自己的搭档下来抽烟时。
忽然间鼻腔里闻到了一股血腥味,让他忽然间一个激灵,赶紧站起身探出头朝着战壕外的那个士兵隐藏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士兵此时已经是出气多,呼气少,嘴里鼻子里往外喷着鲜血,一个北洋士兵,把刺刀从他后脑勺里抽了出来,蹑手蹑脚的往战壕这边逼近,他的身后大片人影在晃动。
“啪,”虎子一个激灵,坐在了战壕里,打开步枪的保险,照着刚才那个鬼鬼祟祟靠近的人影就是一枪,也没管有没有打到,然后扯开嗓门大喊道“清狗上来了”。
一时间枪声大作,在第二道壕沟休息的光复军军官,吹响了挂在脖子上的铁哨子,尖锐刺耳的警报声顿时响彻整个阵地。
那老六听到枪响,就知道被发现了,马上站起身拔出腰间战刀,大喊道“兄弟们,为皇上尽忠,报效朝廷的时候到了,跟我杀啊……”
说完带头跳进了战壕,看到了正在拉枪栓的虎子劈头就是一刀,刀光一闪,虎子不敢相信的捂着脖子倒了下去……
一时间整个阵地乱了套,清军一个营500多人在那老六的带领下,偷袭得手,迅速肃清了在第一道战壕内左翼的光复军士兵。
然后从左往右,依次攻下正面主阵地,然后向着右翼进军,不大会就完全占领了第一道防线。
守在大营内的载涛见偷袭得手,大喜,于是直接又增援上来了两个营,又调来了全镇24挺轻重机枪从左翼,主阵地和右翼三个方向沿着内部交通壕沟向第二条战线冲杀过去。
一时间清军士气如虹,左翼和右翼防线被清军突破,第二营的光复军节节败退,勉强守住第二道防线的中间主阵地,此时第二道防线的主阵地成为了双方争夺的关键,光复军要是守不住,清军就会利用北洋新军的人数优势,利用坑道掩护,强行占领第三道壕沟,然后兵临大镜门关门之下,到时候就完全把光复军,堵在大境门内,可以从容调兵遣将,炮击大境门,使这个两三百年未经战火的关隘又不得不面临炮火的洗礼。
就在主阵地上那老六率领的一个北洋营,和退无可退的光复军一团二营三个连的主力,外加三个中队的警察部队碰撞到了一起,由于短兵相接,双方展开了血腥的白刃战。
那老六率领的那个营连拔几个阵地,损失了相当一部分兵力,此时只有不到四百人的兵力,而光复军这边除了第一条战壕三个阵地各有一个排损失掉,集中到中午主阵地的有二营两个两个连三百多人,外加三个中队的警察部队,人数方面光复军稍微占点优势,但论单兵作战能力北洋军又比光复军稍强一些。
于是两方实力相差无几之下,展开了最为血腥的争夺。
双方为了争夺这一块地盘,进行了殊死搏斗,一时间杀得血流成河。短短半个时辰双方一千多人拼杀的不足三百人,却依然死撑不退。
从被偷袭慌乱中清醒过来的光复军开始组织部队进行增援,把战线稳定在第二条战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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