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3年10月5日,在民国临时大总统袁世凯的邀请下,文昊乘火车从张家口,直达北京。
“来了,大总统,”老式的火车喷吐着浓浓的白烟,从远处“吭哧”“吭哧”的驶来,此时整个火车站,被军队封锁了。
身着一身大元帅服的袁世凯,在众位心腹爱将的拥护下,站在过车下客区外,静静的等着。
随着火车越来越近,开始慢慢减速,刹车轮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尖锐刺耳,火车在失去动能后,终于慢慢的停了下来。
随着车门被打开,一队棕绿色军服的士兵,从各个车门蜂拥而出,短短几秒之内,便占领列车附近的重要位置,围着最中间的那个车厢布好了警戒。
车门“哐啷”一声打开,只见一个身着一身西服的,年轻男子从车门处快步走了下来,警戒的官兵,全体一个立正,“刷”,的向年轻人敬了一个庄严的军礼,每个的眼角里,都透露出一丝狂热。
文昊站直身体,有模有样有样的,回了一个军礼。
然后望了一眼,站台上等待迎接他的袁世凯等人的位置,,快步的向着袁世凯走去。
袁世凯望着,朝站台而来的年轻人,没有露出一丝轻视,而是主动上前迎接。
“向华,老弟,果然是一表人才,年轻有为,看着向华的年纪,不服老不行了,国家有你这样的雄才,岂能不兴。”袁世凯不等文昊开口,隔着几米远,就张口夸赞道。
是啊,才24-25岁,就控制着几省地盘,实力愈发强盛。而且能够团结身边的人,愿意跟他抛头颅洒热血。
想想自己24-25岁的时候,在做些什么,袁世凯不由的叹了口气。
北洋内部,总有人认为文昊是靠运气,走到今天这一步的,袁世凯则不这样认为,大家身处于一个时代,为什么别人就没有如此成就,就他一人能达到这般地位。
在这个大时代里,每个人都有机遇,只是有些人能力出众,脱颖而出而已。
“大总统,好,”文昊望着这个身穿一身军服,剃着一个大光头,留着八字胡,胡须灰白,身材不高有些肥胖,但那双眼睛里透露出锐利的光芒,一副威严气势从身体里散发而出。
知道这就是近代史上,绕不开的那个枭雄袁世凯。
望着那个年轻人向自己敬了一个礼,袁世凯连忙上前亲热的,一把抓住文昊的手,爽朗的大笑道“盼星星,盼月亮,终于把向华盼来了,自从识得向华大名,真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北方能与向华结识一番。”袁世凯的热情出乎文昊的意料。
常言道,出手不打笑脸人。别人热情,自己脸上也只能表现出,很感动的神情。连忙笑着说道“劳烦大总统惦记,怎么劳您大驾来见晚辈,应该是向华早日过来拜会大总统,还不是俄国人闹得,一直抽不身,还望大总统勿怪罪向华就好。”
“向华,说的哪里话,国家之事,才是大事,我老头子想见你什么时候都行,快走,走,我已经安排人在府内设宴,给向华接风洗尘。”说完就拉着文昊的手,往站外走。
一路上不停的传出袁世凯爽朗的笑声,利用这个间隙,袁世凯边走,边向文昊介绍手下重心腹。
文昊是一一回礼,礼貌有加,众人也皆是纷纷还之以礼。一时倒也其乐融融。并无不愉快的事情发生。
大总统府内,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一番你来我往,眼见天色已晚,众人互相拜别,各回各家。
大家都有眼力劲,知道接下来大总统,和北方实力派,肯定有很多话要谈,大家该捧得场也捧了,是时候离开了。
袁世凯果然也没有挽留,说了几句客套话,便让众人离去。
等到众人俱皆离去,袁世凯便邀请文昊至他的书房里,双方分宾主坐下,等丫鬟送上茶水,然后袁世凯便挥手,让所有服侍的人统统出去。只留下他们二人。
“向华,这里没有外人,我希望我等二人,能够诚心交谈,不搞那些惺惺作态的试探可好?”袁世凯露出笑容问道。
“理该如此,大总统只管开口问,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文昊立即表明自己的态度。
“好,那我就问了,,我只是问,向华不要多想,如果说,我们达不成协议,双方不得不兵戎相见,向华可有把握取胜。”袁世凯故作开玩笑的问道。
“好叫大总统知道,如果我们双方开战,最后损失的都是国家和民族的元气,还是尽量走政治协商的道路。”文昊也只能如此答道。
“那么,向华,我要是非要和你见个真章呢,向华何以应对?”袁世凯步步紧逼道。
“我只能保证,我不先开第一枪,如果不得不发动战争,那么只能迅速动员所有武装力量,出关和大总统决战,我如此回答,大总统可满意?”文昊表情严肃的,表露出自己的决心。
“向华认为按照我们两方的实力,最后谁能获胜,需要多长时间,能够彻底击败另一方?”袁世凯并没有文昊,表露出会应战而感到气愤。
“大总统,如果双方达不成协议,我们不会挑起战争,会依次收复西藏,青海,甘肃,如果大总统执意先打第一枪,那么民心就在我们这一方,如果大总统出兵上述几省,那么我北方几十万正规部队直扑京城,到时候大总统面临的局面也只有失败。”文昊充满自信的答道。
“是啊,北方占据有利地形,易守难攻,而却牢牢掌握主动权。”袁世凯喃喃道。
“当然大总统可以挥师出关,寻求与我决战,现在大境门,山海关,均在我方手里,我们有正在编练的百万军团,虽然现在只完成最基本的训练,我方士兵在战斗意志方面占据绝对优势,再就是我方武器装备,比大总统这一方要先进,说实话,如果不讲双方伤亡,速战速决的话,我认为大总统这一方,坚持不了一月,可能比大总统,打败南方革命党还要迅速。”文昊并没有能打败北洋军队,露出一丝一毫的笑意,只有无限的哀伤。
“那向华就不怕我,把你留在这里,北方就群龙无首,军心涣散,我方趁机击败北方。”袁世凯问道。
“大总统,现在北方民众的思想已经觉醒,说实话我们内部,一直有反对我进京进行协商的声音,,他们有很多人,认为应该速速出兵决战,夺取全国政权,然后把北方发展模式迅速推向全国,我力排众议认为还是先谈判的好,哪怕有百分之和平的希望,那就要付出百分百的努力,能尽量给国家民族,多保留一份元气就多保留一分吧。”文昊声音变得有点低沉。
“向华,那么你认为,我们应该选取什么样的政权制度,才能够适应中国的发展。”袁世凯终于问道了他最为关心的地方。
“大总统,不管总统制还是内阁制,目前中国都不适合,至少在中国,没有成为世界强国之前不适应,我们不能简单的把权利,交给思想没有觉醒的民众,最后被一部分野心家篡取,最后被其身后的利益集团而取代。”
“在完全实行这两种制度之前,必须有一个过渡,我认为至少要有十年的过渡时间,这十年必须要有一个强有力的政府,进行法治建设,中央集权,把军队国家化,使其不能成为,某一人的或者某一个小团体的私军。只要军队正规化,国家化,那么才能真正做到长治久安。”文昊把自己的想法大致向袁世凯叙述了一遍。
“向华,你所言之语,果然振聋发聩,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本来就纳闷,为什么孙大炮组建的那个国会,总是乌烟瘴气,却干不出来一丁点正事,还天天指手画脚干预总统府决策。”袁世凯摸着胡须赞叹道。
“向华,这次政治协商,虽说名义上是各地协商,其实能不能出成绩,就在我们双方之间的诚意,向华有什么意见,能够化解我们之间的分歧,达成合作的基石。”袁世凯问道。
“大总统,如果您继续做您的大总统,您需要什么条件,保障您大总统的权利?”文昊反问道。接下来不得谈论最为核心的问题。
“向华,如果我继续担当总统,那么有你担任政府总理,怎么能互相制衡,有不能打破这个平衡呢?”老狐狸果然就是老狐狸,不愿意正面回应问题,就等着自己先出牌,他在考虑跟不跟。
文昊也没有时间跟他打哑谜,他始终相信只有拥有实力,才能在谈判桌上拿到自己需要的东西。
“大总统,现在您把,政府那一大烂摊子甩给我,可是把我架在火堆上烤啊,不说别的,就目前维持政府运行下去,以及军队的军饷器械,就不是个小数目。大总统要想我接手过来,要给我放权。不然我干不了。”文昊摊了摊手,无奈的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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