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满脸疑惑对大家伙问道:“你们不去救我周叔吗?”
“救!还得说是小四关键时刻能顶事儿,咱们就按他说的办。那个…老孙家的赶紧踹门救人!”许大茂就等他这句话,万一等会手慢脚乱碰坏了周文忠家的东西,可以把责任推到小四身上。
孙庆来听后走到小院门口,轻轻一推院门就自然敞开,周文忠跑的时候压根就没顾得上锁院门。20多位住户打着4,5根手电筒蜂拥而入周文忠家的堂屋。
“乖乖,这就是高级西凤酒吧?还有2瓶茅台。这都是领导们搞招待才喝的酒。”
“对,我在我们厂里见领导喝过。周文忠这小子还挺会享受,电风扇啊这是!得花100多块钱呢!我在百货大楼2楼柜台里见过。老周你回头也给我找找人呗,我们家也想买一个电风扇。”
“哼!”老周仅仅用1个鼻音,就表达了自己好几种复杂的心情。
“周文忠是不是傻了?水缸还怕有人偷?哪个小偷进门会偷水缸啊!竟然摆在堂屋里,他也真不嫌占地方。”
“该说不说的,周文忠家的窗户是真大。你们看这上面还有窗纱呢,还有这墙刷的多白多平整,多可惜。就连地面也是抹了洋灰的。”
“院里的地,他也抹了洋灰,你刚才没瞅见吗?我都看见他的洋柿子发苗了,那叶子一瞅就是洋柿子。”…
许大茂呵斥道:“你们几个有完没完,赶紧救人!”
“对对对…”
“砰!”有热心住户一脚踹开卧室门,打着手电筒发现床上没人。
“周文忠不在家!大家伙搭把手,先把他的小木床拉到一边。咱们对着墙面先泼水,再把他家糊的顶棚捅开,把大梁、架梁也泼水打湿,省的有暗火回头再烧起来。”
许大茂掐着腰喊道:“全都都按他说的做,赶紧动起来!”
“哗…哗哗…”
一桶桶水被泼在顶棚上,周文忠家彻底成了水帘洞,众人放下铁桶又开始点评环节。
“咱们是不是应该经公?着火的事起码得和街道办说一声吧?”不知道哪个住户多嘴问了这么一句话,众人全都看向许大茂,先让他拿主意。
“是不是啊三大爷?”
“是吧?”
“那你就别愣着了,甭管需不需要去派出所,你都得去打声招呼。街道办晚上应该没人值班,但你最好还是也去一趟。”
“是啊!三大爷你有自行车,骑起来比我们跑得要快。”
“好,我把话说在头里,周文忠家的东西肯定都有数。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跟你们说一声。”
“三大爷你最好顺路再去一趟长安街18号,那里是消防局,让他们派个人来查查房子起火原因,消防大队晚上不休息。”
“知道了。”
许大茂不再犹豫立马跑出屋,自己再待,下去保不齐就该被指使去轧钢厂说一声。光这么一小会儿,他们这些人就给自己指派了3个目的地。
屋里其他人有的出于好奇心,摸摸这里碰碰那里,最后拿起酒瓶瞅瞅再轻轻放下。有的人一直忙于摁电风扇上的4个按键,还有的人则是在心里记下周文忠家的装饰风格,回头也准备给自己家来一套。并没有人手脚不干净,做出偷东西或毁坏东西的举动。
不知道是哪个住户率先离开堂屋,剩下的人都像约定好的一样,排着队走出周文忠家。生怕周文忠明天回来后再发现丢失什么东西,最后赖在最后1名离开者的身上。有些事情说不清,随大流准没错。
“大爷,咱们街道办晚上有人值班吗?”
门房大爷瞅瞅许大茂的自行车,关上手枪保险答道:“值班人员去调解两口子吵架了,你来有什么事儿?”
“我是南锣鼓巷95号院的联络员许大茂,我们院里倒座房着火了!”
“严重吗?”
“反正没人被送去医院,火也已经扑灭了。”
老头拿出登记簿递给许大茂,让他在本上写下时间和地点,最后又核对一遍许大茂的家庭住址。
“等明天就会有人去你们院查看,人没受伤就好。”
“好,谢谢您啊大爷。”
“不谢。”…
许大茂骑上自行车来到红星派出所门口岗亭处问道:“大爷,今天晚上谁值班啊?”
“沈光亮公安,他人不在!胡同里有两口子打架,他去调解矛盾了。”
“最近两口子闹别扭的事挺多啊?”
“我哪知道!天气热,人的脾气就容易躁。你来派出所有什么事儿?”
“大爷,我是95号院的联络员许大茂。我们院里倒座房刚才着火了,现在已经扑灭,人也没受什么伤。”
“给你记录本自己写清楚事情经过,最后把住址写清楚,明天一大早就会有人上门查看。”
“好嘞,我还得再去趟消防局查着火原因,您先忙着。”
“火都灭了你再去找人,真是闲得慌。人家晚上不用睡觉啊!满地都是水,谁能跟你说清楚一二三。”
许大茂没有答话,调转自行车车头往四合院骑去。
周家卧室里,马桂红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你烙饼呢?”
“可惜了。要不然咱们家还能落间房,正好留着给文信结婚使,说不定还能再落个工厂指标呢。”
“别再说这种话,也别再想这种事,更别再有这个念头。你脸上装不住事,万一被那个崽子看出问题,那咱们家就彻底不得安生。你要是睡不着觉也别耽误我,明早晨我还得上班呢。”
“嗯。”
周德明家卧室对话的细节情况和易中海家、阎埠贵家、刘海忠家、许大茂家大致内容相同。其他夫妻多数在探讨周文忠家的装修开销,只有小四同志是含着笑容进入睡梦中,幻想着明天周叔叔得知消息后会奖励给自己一大袋玻璃球。
孙安康家堂屋内。
孙庆来看着已经烧酥的砖块。用手指头一扣就掉渣,一股无名火在心头燃烧起来,抬手就给了自己媳妇一巴掌。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早就发现了起火,但就是不吭声。啪!要不是我被烟给呛醒,我特码早就烧死了!还有我爸也得出问题!啪!”
“够了!”孙安康冷着脸呵斥自己儿子。
“你打她有什么用?她又没经历过这种事被吓住很正常,你朝她发脾气显得你多有出息?”
“爸。”
孙安康摆摆手示意自己儿媳妇先回屋去,叹口气对着自己儿子问道:“都烧酥了?”
“整扇南墙都酥透了,原本这堵墙就漏风。这下更好了,现在用脚轻轻踹一下就是1个洞。过段日子顶棚再压下来,想都不用想,直接就能把咱们全埋里面出不来。咱们家和周文忠家连着的那堵夹山墙情况也差不多,半扇墙烧的透透的。我刚才趁着人多也上手摸了他家的南墙,和咱们家的情况差不多。”
“屋里的东西怎么样了?”
孙庆来从耳朵上摘下1根烟,点燃后答道:“4床被子被烧,我们屋里的破木床也被泡了,这种老杂木一晒就得糟,您屋里存的那些劳动布还能用,回头多上1遍浆的事。”
“还有吗?”
孙庆来想了想答道:“没了。”
“唉…是祸躲不过。回头找人修房子吧。”
“修房子也得不少钱,现在这种局面没有80块钱就根本打不住,弄不好咱们家的大梁也得换新的。但咱们家除了换大梁,就连架梁也是和周文忠家是连在一起的,要换就得两家一起换,其他的木扇条我都没细算。可我就怕他赖上咱们家,只让咱们家掏钱。今天咱们院这么多人在场,都能证明他根本没回家,等他明天回来后一瞅这这这…这能说的清楚吗?”孙庆来蹲在地上,双手使劲抓住自己头发揉搓着问道。
“你跟我说句实话,是不是你吸烟燎着东西才起的火?”
“不可能!这么多年都没出事,怎么就偏偏今天出事?”
孙安康站起身走到卧室门口说道:“我还有140多块钱的棺材本。明天你把福来、运来都叫到家,你们哥仨坐一块儿,好好商量商量咱们这个家该怎么办。”
“知道了。”
孙安康回卧室,蹲在地上整理着自己的衣服铺盖。还没过5分钟时间,就又听见自己儿子打媳妇的声音。老孙这次装着耳聋不再去劝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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