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成轩瞬间变了脸色。
与此同时,一条消息弹了过来:轩哥哥,收到我给你的礼物了吗?我说过了,你一天不娶我进门,危险就多一分。我可不敢保证哪天一不留神就把这录音公布咯。对了,你毁了也没有用,我还有备份哦。
“盛!晚!星!”霍成轩目眦欲裂,发了疯一样踩着U盘。
这个贱人,竟然公然威胁他!
他立刻打了电话过去,“你在哪儿?我现在去见你。”
盛晚星看了一眼自己平平无奇的肚子,有些心虚地说:“有什么事就在电话里说吧。”
如果见了面,被霍成轩看出自己流产了怎么办?
她好不容易抓住了霍成轩的把柄,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流产的消息,否则,这几天的辛苦筹备都是白费。
霍成轩不耐烦,“你他妈脑子进水了?被你套路了一次,还想第二次电话录音套路我?”
盛晚星百口莫辩。
这次她是真没打算录音啊……
他暴躁地催促着,“赶快把地址发给我!”
盛晚星只能硬着头皮发给他。
晚上霍毅一家吃饭饭时候。
霍成轩开口,“爸,妈,我有件事要和你们说。”
夫妻两人一齐看向他。
他不情愿地说道,“我打算下周末和盛晚星领证。婚礼就免了,过几天老爷子回来还要给霍栩准备丧事,哪里顾得上我。”
何玉梅率先发作,“啪”地将筷子拍到桌子上,“你疯了吗小轩!那种女人你还真打算娶她?”
霍毅也皱眉,“我之前不是和你说了吗?暗地里处理便是。”
他说的异常自然,仿佛一条人命在他眼里像是一只蝼蚁一样。
霍成轩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您,没那么狠毒!一个人说杀就杀。”
霍毅闻言,脸色突变,一个巴掌甩过来,打得霍成轩眼冒金星。
“蠢东西!再说些混账话,把你赶到国外的庄子里去!”霍毅眯了眯眸子,意味不明。
霍成轩一惊,意识自己一时口快,差点碰了他老子的逆鳞。
国外的庄子,是他爸早些年和一些道上混的“朋友”开的一家俱乐部。
表明上是一个娱乐场所,实则背后污浊不已,什么腌臜事都干。
尤其是在那里养了一批男人和女人。
男人作为打手,替他做那些见不得人的事,女人则是被包装成光鲜亮丽的商品,被他们送给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物,是他们拉拢人心的工具。
年轻时候的霍毅没少做了糊涂事,还觉得老二霍御天生残疾,没什么威胁,直到有一天老爷子突然宣布了他还有第三个儿子,霍栩,他危机感陡增,为了不让霍栩回家,他使了许多绊子。
这也是为什么霍栩和他不对付的原因。
结果自然是霍栩不仅回来了,还在大学毕业之后直接接手霍氏大部分产业,并且短短几年之内,将霍家发展得如日中天。
人们都说,霍栩有当年霍老爷子的风范,甚至比他还要略胜一筹。
他设在国外的庄子,老爷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做理睬,后来有次被霍栩当众拿到明面上说,例举他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老爷子动了怒,就让他关停了那个庄子。
也是从此,霍毅的地位一落千丈,连带着自己生的儿子也不受重视。
其实,他消停了几年,这些年一直养病,暗地里还在拉拢人脉资源。
庄子是他去年重新开起来的,做的很低调很隐蔽,老爷子并不知情。
霍成轩见识过他爸的狠毒,他说再胡说八道,就把自己送过去,那是真的没开玩笑。
“爸,我不敢。”他垂下眼睑,嗫嚅道。
霍毅扫他一眼,“既然不敢,那接下来就听我的,你不敢处理她,我帮你解决。”
“被个女人束住手脚,说出去我都替你丢人!”
霍成轩没说话。
霍毅又提醒,“不过最近敏感时期,老爷子又快回来了,我这时候把人从庄子里调回来有些显眼,还是等过了风头再说,你可以先和盛晚星领证,稳住她也好,日后方便了,我再替你解决。”
霍成轩“嗯”了一声,抿了抿嘴。
心想,反正爸身上背负的不止这一条人命,再多一个也无所谓,反正和他无关。
另一边,盛晚星庆幸刚才的会面瞒住了霍成轩,他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录音的事情上,没有注意到她肚子的异常。
而且他还答应了下周就和自己去领证,看来是真的被自己吓到了。
想到自己以后嫁到霍家,是堂堂正正的女主人,她兴奋不已。
还有盛挽月,她死了老公,还是协议婚姻,也没有孩子,霍家人肯定会把她扫地出门的!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到头来,还是她盛晚星有福气。
……
盛挽月送花的第四个晚上。
霍栩叫周恪拆了监控。
周恪问,“三爷,您要是真生气,我就让人把门锁都换了,少奶奶进不来,自然就消停了。”
他以为霍栩是讨厌别人乱进他房间,自然也包括盛挽月。
霍栩温和地笑,“你真是个大聪明啊。”
周恪憨憨一笑,“嘿嘿,三爷过奖了,那不是常跟在您身边,自然沾了一些聪明气概嘛。”
他自以为这番马屁拍的很上道。
霍栩拍拍他的肩,“带着你的聪明气概,有多远滚多远。”
“啊?是,三爷。”他讪讪地走开了。
有了前几次经验,霍栩得出一个结论:盛挽月每天都是八点左右过来。
他要在周恪家办公,晚上差不多十一点之后才回别墅,所以每次都能和她完美错开。
而且更让霍栩咋舌的是,那蠢丫头竟然没有发觉一丝异常。
一直以为每天丢花的都是清洁阿姨,她插他丢,配合得很是默契。
霍栩让周恪拆了监控,一是不乐意自己的私密领域被展示出来,二是觉得跟看监控比起来,每天晚上回家前猜测她会送什么花过来更有趣一些……
再者,他又不是什么偷窥狂,通过监控看自己的女人,越想越觉得变态,甚至有些猥琐。
他霍栩还不至于这么猥琐。
果不其然,打开门,一捧百合插在瓶中,花瓣上有细小的水珠,应该是她为了保持活力洒在上面的。
屋子里飘着若有若无的清香,勾着他的嗅觉和心房。
一夜无梦。
早点八点的时候,霍沅打电话告诉盛挽月,“嫂子,我爸今天下午两点的飞机,你要不要来见他,问问我三哥的事……”
盛挽月想都没想直接回答,“我去。”
霍沅声音沙哑,一听就是哭哑的,“好,我在家等你,然后一起去机场。”
“好。”盛挽月没多说什么。
她知道,对于一个失去了至亲的人来说,再多的安慰都不过是无用的。
“小沅在和谁打电话呢?”男人温和的声音传入耳畔,霍沅转身去看。
“二哥,你什么时候来的?”
霍御摊摊手,“来了好一会儿了,你打电话太入神了,我推轮子的声音都没听见。”
霍沅“啊?”了声,“有吗,那可能是我只顾着和嫂子说话了。”
听到“嫂子”两个字,他眸底划过一抹异样。
随后不动声色收敛,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嫂子?你是说,大嫂吗?”
他当然知道霍沅说的这个嫂子不是霍毅的妻子,她们关系一向不好,霍沅看不上何玉梅那副市侩模样,见了面都懒得喊她一声,更别提打电话嫂子嫂子的叫了。
“当然不是了,我说的是三嫂,对,也是你的弟妹!”霍沅纠正道。
“哦,这样啊,原来是那个我未曾见面的弟妹。”他恍然大悟,“怎么,我听你说,要带她一起去机场接爸?”
霍沅点头,“对啊。她是三哥的媳妇,爸回来了,自然是要和我们一起过去了解情况的,我觉得嫂子和我们一样难过。”
“老三和她的关系怎么样?”
“很好啊。”霍沅随口答道。
“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二哥,你今天怎么回事?怎么对三哥的私人情感这么感兴趣?”霍沅是皱着眉头问他的。
因为她觉得被这样盘问不舒服,她的三哥,他的三弟此时凶多吉少,二哥对他的安危没表现出多大的关心,反而抓着他的私生活问个没完,二哥从前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
霍御一时意识到自己说的太多了,连忙改口道:“抱歉啊小沅,我只是担心弟妹太伤感,想着多了解一下她,免得待会儿见到她,说了一些不合适的话惹她不开心。”
“是吗?”霍沅撇撇嘴,“二哥,我总觉得你好像变了许多。”
霍御嘴角的笑凝滞了一下,很快恢复如常,“有吗?那大概是我太长时间都在医院待着,性子都变得阴郁了不少。小沅不喜欢这样的我,也情有可原。”
霍沅瞬间满脸通红,语无伦次,“啊,不不,不是的,二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怎么会不喜欢二哥呢……都怪我,我这张破嘴。”
霍御短短几句话,让霍沅内疚无比。
是啊,二哥一个人常年在国外冷冰冰的医院里,本身就很孤单了,性格敏感一点很正常,她这个做妹妹的却还要往他心口上插刀子,她是真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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