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天师也没找到那只猫不是么?若是找不到的话,您说了要给我个交代的。”
锦颜的声音适时地传来,家人瞬间就明白过来。
锦豫川顶着张冰川脸哼哼了句,“出去说吧。”
把人带了下去,天师带来的人都被锦王府侍卫打了出去,只剩下他一人,被锦王府好吃好喝伺候着。
锦豫川的说法是要一笑泯恩仇,于是做了一桌子好菜,上了好酒。
也没什么特殊的,也就是锦王府的男人,从锦豫川到锦安到锦然,分别与天师喝酒。
天师喝趴下了没事,灌下去解酒药继续,解酒药也不管用的话,就用冷水洗脸,再喝。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锦王府的小厮丫鬟都在,喧闹声传出去,众人只说锦王府的人心胸宽广,天师做了这样的事情他们都能以德报怨。
宫里的皇上自然也不急着来找人,直到一整晚的时间过去,天师犹如一滩烂泥,不管怎么样都弄不醒之后,锦然和锦安一人拽着一边,三人相约去人工湖里游泳。
他们真有那么一瞬间想搞死这个人!
如果不是刚好在湖边天师吐了口血,让众人瞧见的话,这湖肯定跳了。
他若是在湖里淹死了,就当酒后戏言,非要比游泳就是。
“看着天师身子不适啊,来人,送他回去。”
锦安笑得温润如玉,闪着精光的眸子里泛着无人瞧见的寒光。
天师被他的人带走,宫里的太医把脉后只说是饮酒过度。
皇上也不好说什么,但到底是他的人闯入王府,又闯了郡主的闺房,于是寻了个由头送了不少东西下来。
锦颜瞧着满院子的绫罗绸缎,金银财宝,嘴角扬起笑来。
“怎么大哥和二哥都没事?”
锦安和锦然没事人一样坐在廊下瞧着她,眼底都是宠溺。
“刚开始我们喝的是酒,后来他喝醉了,我们便喝的是水,他自然分辨不出来。”
“唔……咱们家人真大方。”
锦颜愉快地得出结论,他这般张狂张扬,锦王府也好酒好菜招呼,能不大方么?
听说晚上天师又吐了好几盆血,宫里的太医除了给解酒汤,再没别的对策出来。
皇上托人来询问,锦豫川也装作一副喝多了的样子,在床上沉睡不起,锦安和锦然一番哥两好的模样抱着送信的太监要继续喝酒。
这不?
那太监也连滚带爬的躲开。
自此,锦王府和天师都出名了。
京城人人盛传锦王府的男子喝酒如牛饮,干杯不醉。
又说天师就是个混不吝的,借着找猫的借口在锦王府张牙舞爪,还对嘉誉郡主出言不逊,若不是锦王和王妃及时回去,后面指不定发生什么事情呢。
天师不比闻衍,没有群众的基础,长得也就那么回事,不管是观感还是做事都不能引人喜欢。
自然也就没人帮他说话,于是他名声彻底坏了。
顺便还衬得锦王府的人大度良善,不与小人计较。
锦颜和萧悦溪坐在一起提起这件事时,只笑说,“天师根基尚浅,他太着急了。”
急着取代闻衍的位置,急着证明自己。
妄想在锦王府建立威信,却不知道自己踢到了冷铁板。
“最近朝中不少折子都是讨伐天师的,大多是他德不配位,行为不端,品行不堪,胆大妄为,行事作风猥琐狡黠。”
萧悦溪笑眯眯地喝了口茶,幽幽的说了句。
说着,又别有深意看了眼锦颜,“你们锦王府是真惹不起。”
她非常庆幸当初和锦颜之间只是小打小闹,并且最后成了朋友,不然……
想到这里萧悦溪后背又升起一股凉意,忙抱着茶盏又喝了口。
“哦?都是什么人?”
锦颜漫不经心的问了句。
锦王府没大肆宣扬天师闯入她闺房的事情,更没说逼得她在床帏后面面色苍白的样子,但有心之人必然能打听到,宫里的皇上外加一些大臣肯定知道事情原由。
如今的多事之秋,有人站出来帮锦王府说话,她多少有些意外。
“这就多了,更奇怪的是,绒王殿下和逸王殿下都上了折子。”
萧悦溪手托着下巴,脸上挂着十分暧昧的笑来。
“这文房文大人痛斥天师的行为我可以理解,那绒王和逸王为何要掺一脚,说实话,我从未见过朝臣对一件事这般统一意见过。”
“御史台那几位刚正不阿,劝谏和规范大臣言行是他们的职责,我可以理解。几位与你交好的朋友比如文房和林槐为你出面,我也可以理解,那萧绒和萧逸,是为何?”
“怕是我父皇都要震惊了,恍惚指不定还觉得你偷了他的国,居然让朝臣不知不觉都站在你那边。”
萧悦溪这话说得严重了些。
但依旧给了锦颜一个警醒。
先前因为锦王府早早立了世子爷,正统已定,她又是女子,在外人眼里是个打打闹闹的花瓶也就罢了,身上背负的只是锦王府的光环。
可这次的事情让人惊觉,这小小的郡主不知不觉之间居然笼络了如此多的人心,不管真假,能让最近势如水火的绒王和逸王同时出手,本事不小。
“没办法,本郡主天生丽质,绒王和逸王都对我心生爱慕,不择手段想讨我欢心,也是正常。”
她眨巴着眼睛,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句。
女子嘛,只有些情情爱爱,别的事情不沾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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