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战他们因为是任务后,临时在这个营地休整几天,等新任务下来,就要出发了,所以没有分配给他们砖瓦房的住所,都是住的帐篷。
走进帐篷,厉战把夏涓涓放下,示意她先不要动,自己摸索到洋火,擦了一根要去点油灯。
洋火擦亮之后,却发现油灯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两根红烛。
厉战愣了一下,然后忍不住心里暖暖的。
点亮了红烛,再四下看去,只见行军床上居然放着一床大红色的被褥,帐篷的墙壁上也贴着红纸剪得喜字,甚是喜庆。
怪不得这群兔崽子们拦着不让他进帐篷呢,原来是偷偷给布置成这样了。
还……挺有心的。
夏涓涓也四下打量着帐篷里的样子,忍不住斜了厉战一眼,嗔怪道:“你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害得我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当着你那么多战友上级的面儿,嗅大了……”
厉战搔了搔头,决定坦白:“这事儿……我事先也不知道……”
怪不得傅二哥要把他罚去山上野外训练两天一夜呢,原来是在替他安排这些事……
夏涓涓听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有些黯然地看着厉战:“那……这婚礼,也不是你的意愿么?”
难道……今天她激动羞涩感动,都是会错了意,一厢情愿?
厉战赶紧解释道:“婚礼是我的意愿。我本来就打算这几天请假回去,和你补办婚礼的!只不过,师长没同意我的请假申请,我本来打算一直请,直到他同意的。谁知道,他们把我支开,还偷偷地把你接过来了……涓涓,如果这婚礼不是我满心愿意的,那就咒我天打五雷轰……”
夏涓涓听他赌咒,忍不住赶紧捂住了他的嘴:“是你愿意的就是好了,赌什么咒啊……”
厉战抓住夏涓涓的手,墨眸深邃不见底:“涓涓,我可以撒谎说这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傅二哥也好白子翰也好其他兄弟们也好,肯定也会帮我圆这个谎,不让你发现真相。可是,我不想骗你。如果连这件事都骗你,那我成什么人了?把傅二哥和弟兄们的好意都占了不说,对你的心也不纯粹了,不是么?”
夏涓涓听他说’他的心’,不知怎么的有点紧张起来,努力了两下,想要把手抽回来:“我……我知道了。我不怪你了还不行吗?”
厉战看着她,轻声问道:“真不怪了?”
夏涓涓看着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其实仔细想想也能想到漏洞。你这个人,怎么可能会用自己的身份来替自己谋私?说你会回去和我补办一场婚礼,我信。说你会派人把我接到军营里来,办一场军营婚礼,我过了今天肯定就能想明白,那是撒谎了。”
厉战眼底闪过一瞬的讶异,旋即漫溢成无限温柔。
他吻了下夏涓涓的掌心,轻柔地笑道:“知我者,媳妇也。”
帐篷外,傅北伐和白子翰等人忍不住在心里把厉战臭骂了一顿。
傅北伐:这臭小子,拿着他们的心意当哄媳妇的手段了!还给他标榜出高风亮节来了!
白子翰:咋那么多废话啊,不知道春宵一刻值千金吗?
其他人:老大真能忍啊,这么好的媳妇,还不立刻恶狼似地扑上去啊?
……
夏涓涓闹了个大红脸,趁机抽回了手:“又没夸你,你还嘚瑟上了!”
厉战嘿嘿笑了两声,然后拿起屋里的暖水瓶,道:“你坐一会儿,我去水房给你打些热水。”
说着,拿着暖水壶就要出去。
他刚一动,外面悉悉索索各种动静,连夏涓涓都察觉了,忍不住问道:“外面什么声音?”
厉战一边脸黑了黑,一边不动声色地说道:“没事,这边荒无人烟的,夜猫子比较多。”
他出了帐篷,没有去打水处,反而先绕着帐篷看了一圈,果然给他抓到不少偷听墙角的。
白子翰呵呵笑了两声,然后抬头看天:“今天月色撩人,是个赏月的好日子……”
厉战抬头看了看天,这是月初,哪儿来的月亮?
白子翰脸上干笑两声,突然看到正背着手要回去的傅北伐,喊道:“师长,您也出来散步啊!”
傅北伐回头,狠狠地瞪了白子翰一眼,然后也望了望天,严肃地道:“嗯,今晚星星不错,出来看看。”
厉战:“……”
等一群狼都散了之后,厉战才去打水回来。
夏涓涓却已经和衣躺在行军床上睡着了。
厉战眼眸温柔地看着她,忍不住叹了口气,放下暖水壶,过去解她衣服的扣子。
夏涓涓迷迷糊糊地醒过来,问道:“嗯?我睡着了?水打来了?”
厉战笑道:“嗯,你睡吧。我帮你把衣服脱了睡比较舒服,要不明天该感冒了。”
夏涓涓有些脸红地抓住他的手,坐起来道:“不行,不洗一下我不舒服……”
说着,用热水掺了凉水,洗漱了一下,才重新躺了回去。
厉战本来看她睡了,都已经打算忍一夜过去算了,现在看她醒了,那心思就又动了。
他把人揽进怀里,大手在夏涓涓身上不安分地乱.动,不一会儿工夫,就把人身上的衣服给剥得差不多。
夏涓涓一开始还羞涩地稍稍反抗了下,后来也就随他.弄了。
毕竟,两人也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小别胜新婚的……
只不过,还没到最后一步呢,夏涓涓突然感到一阵反胃,猛地推开厉战,将头探到床外面,就干哕了起来。
厉战吓了一跳,赶紧抱住她,一边给她顺顺背,一边担心到了极点:
“涓涓,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了肚子?”
可是他们晚上吃的也都是一样的,而且,这是他的婚宴,食堂师傅用的肯定都是最新鲜的食材,不可能啊……
夏涓涓摆了摆手,道:“没事,你别担心。就是……这几天一直时不时的就会这样,可能是这段时间稍稍劳累了些,睡一觉就好了……”
厉战皱着眉头,在心里算了算时间,问道:“涓涓,你不会是……怀孕了吧?”
夏涓涓转头看了厉战一眼:“不……不会吧?”
她其实有些想吐的症状的时候,也怀疑过,而且还自己试着给自己把过脉,就是脉象有点乱,和师傅讲解的喜脉不太一样,她就没敢断定。
后来专门让师傅也把过一次,也说就是劳累了些。虽然她师傅看起来欲言又止的,但应该不会诊断错误吧?
厉战给她倒了一杯水,让她漱漱口,又喝了些,一边道:“先睡吧。等明天一早,让营地的军医给看一下再说。”
第二天一早,军医严肃地道:“嗯。怀孕了。”
然后她瞅了瞅厉战,又瞅了瞅夏涓涓,没好气地骂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体不舒服了要找医生看看吗?还有你,自己干的事儿,不会自己算日子啊?都怀孕了,昨天还带着媳妇骑马呢?这幸好也就是散了散步,没有跑起来,要真策马跑了起来,孩子被作没了,我看你们上哪儿哭去!”
俩人被骂得都低着头,一句话不敢反驳的。
夏涓涓偷偷瞪了厉战一眼,都是这混蛋,害得她跟着一起挨骂……于是,在医生看不到的地方狠狠地拧了他一顿。
厉战痛得忍不住‘嘶’了一声,赶紧屏住。
医生又数落了几句,就给开了些安胎药,把两人赶了出来。
一上午工夫,厉战的媳妇怀孕了的消息就传遍了营地,不过,大家都知道厉战结婚已经有一阵子了,过年的时候还回去休过探亲假,因此也没有啥风言风语的。
大家见了夏涓涓,都笑笑地跟她说恭喜。
姜婉笑着过来跟夏涓涓说了好多注意事项,忌食之类的。
她和傅北伐生了两个孩子,现在都在京市让他们太爷爷带着,所以还算经验丰富。
夏涓涓能说啥呢?亏她还跟着学了半天中医呢,结果医者不自医,自己后知后觉的到现在才知道……
姜婉笑道:“这才快两个月吧?趁着身子还不重,小孩子的衣服鞋子之类的都要赶紧准备起来了,不过也要注意不要劳累了,保胎要紧……还有,厉战要是不懂事,非拉着你干那事儿,你可不能惯着他……”
夏涓涓闹了个大红脸,难为情地道:“哎呀姜大姐,厉战没有……”
说完,倒像是自己护着他似的,脸忍不住更红了……
姜婉抿嘴笑了笑,道:“没有最好。如果他敢的话,你告诉大姐,我让他们师长罚他!”
夏涓涓忍不住跺脚了:“大姐,你还说……”
又说了会儿闲话,姜婉才走了。
厉战回来笑道:“嫂子不会又说了我什么坏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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