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比黄金还真。”我哪敢麻烦吴晓月,路边打个出租车就行。
不知道为什么,吴晓月还露出点失望的神情,用肩膀靠了靠我:“那个……我昨天看临海新闻,见你上电视了,帮农民工讨薪。还挺棒的,是好事。”
“啊,这都被你看到了,吴检察官真实独具慧眼。”我开始瞎贫。
吴晓月有点生气:“我又不瞎,怎么看不到?”
我看着吴晓月漂亮的丹凤眼,心说不光不瞎,其实还挺好看的,在路灯下像两颗闪闪发光的宝石,底色有种很纯净的感觉。
吴晓月见我盯着她眼睛看,脸红着说道:“你不会记仇吧?”
“不记仇。嗨,您就放心吧,我陆遥是出了名的大肚能容,宰相肚里能撑船,心胸广阔像草原,套马的汉子……”离开检察院,我放松不少,开始满嘴跑火车。
“得得得,您满嘴顺口溜,是打算考研啊?”
吴晓月见我真不计较了,特有风情的翻了个白眼,学着我的语气说:“那谢谢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她顿了顿又问我:“你认识刘朝阳区长啊?”
“确实不认识。”我苦笑道,刚才在里面张援朝就问过我.
“那他怎么会特别关照你啊?”吴晓月用一种稀奇古怪的眼神看着我。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他怎么打电话过来的。”我耸了耸肩膀实话实说。
“哦。”吴晓月不吭气了,转了转眼珠不知道想什么呢。
看到出租车来了,吴晓月拿捏起小当官的架子气质来,背着手说道:“不送了,下次见。”
她又转身笑道:“不对,我们这就是抓罪犯的,还是别在这见了。”
我笑了笑朝她挥了挥手。
坐上车看了看表,都十点多了,早上还在律所录像,为电视台专访做准备,晚上就险些成为阶下囚。
狗日的一天,终于结束了。
不知道米澜睡着没有?我正瞎琢磨,王科律师发了个短信来问我是否平安。
我心里一暖,打了个电话过去,王科乐呵呵的笑道:“没事就好,意料之中。”
王科似乎早就料到了,聊了几句,他说人老不中用啦熬不住了,说明天见面再说,我只好说了声王律先早点休息。
我又打了个电话给米澜:“米澜你在干嘛呢?今天怎么没有打电话喊我吃饭?”
往日米澜都会给我打个电话问我要不要回家吃饭,今天有点奇怪。
“在看育儿知识呀?原来给宝宝喂奶也是有技巧的,要不然容易呛着。我的天呐,我还要学的东西有好多!”米澜感慨了一句,啧啧说道:“你又不是小孩了,干嘛天天监督着你,喊你吃奶啊?”
我心里一乐:“别说,我倒是想天天吃奶来着……”
“呸呸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电话那头,米澜估计脸都红了,又正经的说:“我怕你忙着加班,就没敢打扰你。都给你留着呢,赶紧回来吃吧。今天做的好吃的,有红烧排骨,还有炒西蓝花,还有个虾米冬瓜汤……”
听到米澜的在那边报菜名故意馋我,仿佛有一股莫名的力量,让人安心。
第二天我正常上班,可能因为昨天检察院带我走的事,同事看我还有点小声议论,不过能正常上班就说明问题不大,就连主任老刘来了之后,都好奇的问了我几句。
王科来了听我说了一遍昨天的事,对小蒋还有到我办公间里凑热闹的梅姐嘿嘿一笑:“我昨天怎么说来着?小陆肯定没问题。”
小蒋在我身后起哄笑道:“那是,我陆哥这么好的律师,怎么可能违法乱纪,我还要跟着陆哥挣大钱呢!”
梅姐笑着点了点头,递给我一个礼盒:“没事就好。喏,昨天一个朋友给我的茶叶,我家里没人喝,给你们啦。”
“谢谢梅姐(小梅)”我和王科、小蒋笑道。
梅姐见我小声说道:“其实是沈佩君让我送给你的,她说老见你抽烟,对身体不好,茶叶不错的。”
我心里一暖,作为一个律师,我帮助过的沈佩君并没有忘了我,有什么好事还想着我呢。
这个小插曲,更像是给我敲得一次警钟,警惕职业生涯不能越过那条红线,是道德的红线,更是法律的红线。
从那天上了电视之后,突然通过手机电话咨询的人多了不少。
我知道这是孙仁川案件之后,梁曼曼帮我通过电视台宣传推广带来的好处,咨询费索性也不收了,想着看年底之前能不能转化多点案源,多接点案子,等过完年放开手脚干,为买房和米澜结婚做准备。
苦心人天不负,看似一件件都是其貌不扬的事,但是像积木一样拼在一起,就像一个自动移动的台阶,推我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想到这里就觉得干劲十足。
这不,下午有一个带着银链子夹着个包的男的到了律所,指名道姓就要找我。
上来就在桌子上拍了两沓现金,闷声闷气的就要找我打官司。
看着崭新的两万块钱,我还有办公室里的小蒋都整懵了。
我好奇道:“你到底是什么案子啊?不如先把案件说什么听一听?你先请坐,小蒋帮我给客人泡杯茶。”
“好嘞。”小蒋见我来客户了,也不掉链子。
“啊,这样啊……”男的不好意思扣了扣后脑勺坐下来:“我还是第一次打官司,不知道规矩。”
我心里暗乐,这人还挺实在了,要是放在以前我不得把他当成大鱼,狠狠宰一刀?
他把钱收起来,喝了口水,这才把案子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
这个男的自我介绍姓候。
侯先生的他父亲是一个集邮爱好者,手里有几版非常珍贵的邮票。
父亲死后呢,母亲觉得睹物思人,有点伤心,在侯先生在外地工作,不在的时候,就把父亲这版邮票通过一个上门收邮票的人卖掉了。
按理来说,现在的市场价值,那一版邮票应该是五千元左右,但是母亲不懂,按照两千块钱一版就出售了。
他作为儿子,一方面觉得母亲是卖亏了,更重要的一方面是觉得既然是父亲的遗物,那应该好好保留,就不应该卖了,也可以当做一种家里的传承。
“我看您上电视了,我也相信您,业务肯定好,所以今天特意来找你的。”侯先生担心的问我:“陆律师,您看我父亲的邮票还能要回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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