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因为这件事不赚钱,就打发走赵大娘。
而是把这件事给当地派出所打了个电话,把情况详细说了一遍,牛在哪丢的。
派出所答应下来,那边的警察同志苦笑道:“什么时候你们律师事务所也管这事了?”
我也苦笑道:“都是为人民服务,不分大小事。现在一头牛也得几万块钱,老百姓丢了也心急,老太太也不知道报警,还得麻烦你们帮忙找找。”
“嗯,只要还在我们片区里,肯定能找到。”电话那边的警官挺年轻的,但是还挺热情负责,留了老大娘儿子的电话,详细询问了丢牛的地方,还问了大娘家的住址,备了案这才挂了电话。
老大娘耳朵不好使,但是知道我是给警察打电话帮她找牛呢。
她冲我竖起了大拇指:“谢谢你啊!小伙子!”
“不客气!”我也大声说了句,又和小梁他们几个人送她出门。
老大娘眯着眼睛看了看我们律所门头,慢悠悠背着手走了。
焦莉莉笑道:“也算是助人为乐了不是?”
“陆哥,万一,天天都来找牛找猪的可怎么办啊?”助理小梁有点沮丧。
“开律所就是这样喽,今天不开张,明天开大张!”梅姐到底岁数大一些,也更有长劲,给我们鼓劲。
“对,小梅说的不错。”王科也笑道:“大家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说不定后面都没机会休息了!”
“行了,今天大家都按时下班,说不定明天就有大案子了!”
看着快到下班点了,我也觉得在这干耗着,与其不如让大家都早点休息。
梅姐小梁王科他们走了,焦莉莉抱着肩膀站在我身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律师事务所的招牌,莞尔一笑:“陆律师,我有信心,咱们律所一定会好的。”
焦莉莉给了我一个笑容,挺温暖的。
这姑娘永远乐观向上,就像是向日葵,向阳而生。
“我也相信。”焦莉莉的情绪感染了我,我也给自己鼓劲。
回到家,我像个变态似的偷听了一下隔壁。
果然这两天,李点点就没有在家里闲待着,每天下午五点,按时坐班车出门上班,到海岛屿浪当驻唱歌手,晚上十一点多才回来,生活逐渐变得规律正常了起来。
虽然只是个临时职业,我还偷偷问了问海岛屿浪的王家卫老板。
老板笑道:“小姑娘挺认真的,也给我拉了不少回头客,在我这你就放心吧。”
“行,改天去找你唱歌。”
我打开电脑,琢磨看看网上有没有拓展业务的办法。
看到了魏来的档案,我心说魏来的案子,自从上次延期审理之后,就没有动静了。
法院当时宣判的是,证据不足,延期审理。
要等魏来的上线被抓住,看魏来上线的口供才行,魏来目前还羁押在孔大头所在的第一看守所。
我想了想给孔大头打了个电话,问了问魏来的情况。
孔大头这才像想起来什么事了:“对了,老陆,上次公安那边又提审了一次魏来,我和公安的瞎聊了几句,好像是问他上线,也就是给他那个行李箱的人的线索。”
我心里一动,这是公安那边有线索了吗?
公检法其实都是想通的,看似三权分立,彼此独立,但实则派系林立。
现实生活里,法律有避嫌原则,但是我见过,有两口子,一个在法院上班,一个在公安系统上班的;还见过父子,父亲在法院上班,把儿子安排到检察院上班的。
越是小地方,这种关系越紧密,也越现实。
宋芳菲人脉广,应该能帮我打听到些消息。
不过这两天宋芳菲一直没有主动联系我,不知道是不是法院工作忙碌的缘故。
我主动给她发了个信息:“芳菲,这两天忙吗?”
过了大概有五分钟,宋芳菲回复道:“有事吗?”
“马上周未了,一起吃饭,或者爬山?”我问满怀期盼的问道。
“看情况吧。”宋芳菲简短的回复。
我觉得宋芳菲好像突然有点冷淡,想了想只好又说:“那行,芳菲你空闲了联系我,我还有点事想麻烦你。”
宋芳菲就没有回复了。
这让我心里七上八下的,我惹宋芳菲生气了?
不会呀……那天在她家,我感觉我俩的感情进展挺顺利的。
牵牵小手,拥抱这类的,都已经水到渠成了。
就差接吻啥的了……
我不由的暗搓搓的想了想,自己哪里做的不太对,但是又想不出来。
第二天一早我开着车到了律所,还没到律所那条路上,就看到一头奶牛晃着尾巴,在路边草地上吃草。
我想起昨天那个老太太来了,连忙给老太太留的儿子的联系方式,拨了个电话。
她儿子也挺和气,问我那牛有什么特征?
“有个棕色的木质鼻环。肚子那块有块完整的白色。”我停下车,看着那牛苦笑道。
心说真是我堂堂一个律师,帮人找牛……也真是太闲了。
“是我们家的!我在外面,我给家里说一声,让我妈过去牵回去。”
我在原地等着,看着那牛。
过了半个小时,老太太才兴冲冲的来了,一看那头牛,高兴坏了:“真找到了!谢谢你啊!小刘!”
“不是小刘,我姓陆。”我苦笑道。
“这牛是俺家产奶的主力,丢了可坏事了!”老太太见牛失而复得,高兴的合不拢嘴。
我好言相劝,帮她给牛绑了绳,老太太这才心满意足的牵着牛回去了。
连声谢谢也没有……
我心说得吧,就当是做好人好事了。
今天还是和昨天一样,律所一个人都没有。
焦莉莉中午还给家里打了个电话,一直用川蜀话,好像再给长辈聊些家常事。
下午我正坐着看电脑,就看一辆丰田巡洋舰慢慢停在了我们律所门口。
那个老太太下了车,还跟着个穿着衬衫的中年人。
“小刘!我给你送牛奶来了!”
赵老太老当益壮,提着一个牛奶桶,乐呵呵的给我展示:“这牛挤的奶可香着呢!熬了还有奶皮子,润天然,喝着健康!你们这个这个……对,律所的人分分!”
大家见这老太太又来了,都善意的笑出了声。
旁边的中年人应该是她儿子。
“妈,这是陆律师,不姓刘!”中年人冲老太太耳边大声说了句,又冲我苦笑道:“我妈耳背,听不真切,你们费心了。您是陆律师吧?”
我笑道:“我是,叫我小陆就行。”
中年人自报家门叫黄龙飞,黄龙飞先是谢谢我们帮他家里找到了牛。
黄龙飞坐下来,打量了一下我的律所,又给我递了根烟:“陆律师,你这能接异地的案子吗?”
我给他正在倒水,心里一动,这是……来活了?
形容单身汉,都说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我这小破所这阵子正处于如饥似渴,正愁没有案子的时候呢,想什么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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