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过你别问我雇主信息，我不会说，我就问你想不想参与？”
林菲一时噎住，想她肯定想，就是有点心气不顺，自己怎么碰不上这种好事儿。
白芷见她松动，赶紧说：“报酬分你三成，不会很麻烦，就是帮我跑腿，如果有危险，我也会自己上。”
“姐，你在哪儿接的私活？”这才是林菲关心的重点。
“阴司部门的一个内部网站。”
“什么网站？”此刻，她的求知欲爆棚。
“你要是答应帮我，事后我就告诉你。”
林菲：还卖关子！
“三成的报酬是多少？”兜兜转转了一圈，还是回到钱上。
白芷浅笑：“一万五，而且期间可以请假，不扣钱。”
林菲挑眉，没想到三成竟然这么多，既然不扣工资，看在钱的份上：“我答应你。”
林菲说得无比郑重，这下她师出有名，又可以调查又可以赚钱，何乐而不为。
后来白芷怎么帮自己请的假，不得而知。
林菲只是在第二天一早接到了白芷的电话，让自己去市郊的一个工厂附近。
工厂离市区不算远，白天附近很热闹，她们出现在这里，完全不会引人注意。
“白芷姐，横死的那个女人生前是在这里上班？”林菲站在小路上，望着对面的工厂门口。
这会儿是上班时间，工厂门口没见有工人进出。
白芷点头：“既然要查，我觉得要先从社会关系查起，她生前在这儿上班，她出了事，厂里肯定有不少关于她的流言。”
这个工厂不大，是做礼盒外包装的，但是没有工卡，想进去也很难。
林菲想着，看向马路对面，工厂的保安室。
白芷用寒凉的手指点了点她的太阳穴：“别紧张，你在这儿等我，我进去打听。”
说完，白芷左右看看，趁无人注意，嗖的一下不见了人影。
确切地说，她还在，只是换了一种形态，她变成了一只白猫。
‘喵……’林菲又懵了。
她低头看着脚边的白猫，啧啧称奇：“姐，你还会这招！”
白猫摇了摇尾巴，颇为得意的样子，轻盈灵巧地穿过马路，一下蹿上了工厂院墙，消失在墙头上。
林菲呵呵一笑，感觉自己就是来看大变活人的。
她不知道白芷什么时候出来，只能干站着，吹着风一直等。
幸好，白芷的速度很快，在林菲被冻僵前溜了出来，她从白猫变回人的一霎，林菲还有点不适应。
“什么情况？”林菲凑过去，感觉白芷这一趟肯定有收获。
“死的那女孩叫周招娣，二十二岁，有一个亲姐姐，平时深居简出，没什么朋友，社会关系简单，更没招惹什么仇家。”
这些信息看似没什么用，但白芷顿了顿，又意味深长地说：“奇就奇在看起来是他杀的现场，警察却没找不到任何凶手留下的痕迹。”
“而且她家人坚定认定为是自杀，要求警方按自杀案处理。”说完，白芷对着林菲挑了挑眉。
林菲一震：“自杀？自己用绳子把自己活活勒死？”
昨晚，白芷给她看了死亡现场的照片，那种惨状，绝不是自杀能做到的。
林菲摇头：“周招娣又不是吊死，那么粗的麻绳缠在脖子上，得多大的力气和毅力才能弄死自己，这违反作用力与反作用力。”
“没错，走吧。”白芷很满意她的反应，对她招手，准备去下一个地方。
“我们现在去哪儿？”林菲跟上追问：“去找她姐姐？”
周招娣的姐姐肯定有问题，妹妹死的那么突然，那么惨，她却一口咬定是自杀。
“不急，先去问一下邻居，了解清楚再去找她姐姐不迟。”
两人一路商量，白芷开车，很快回到事发地。
敲开周招娣邻居家的门，林菲再一次被白芷的手段折服。
刚才还空无一物的手上，在对方开门的瞬间，已经多出两本工作证。
“您好，我们是市局来调查的，能问您几个问题吗？”
开门的是个40岁左右的女人，倒是很配合：“警察同志，是不是之前的询问还有什么不详尽的地方？”
白芷挺直了腰板，露出标准化的笑容，看得林菲一愣一愣：“的确忘问了几个小问题，不好意思打扰您。”
“不碍事，警民一家亲嘛。”两人被热情的大姐请进了家。
“请问您，隔壁出事之前，您有没有听见她家传出特别的动静？”
大姐回忆了一下，摇头：“没什么异常，这是她家老房子，她母亲去世后，招娣就一个人住，天天早出晚归，最近真没什么。”
“那之前呢？再早一点？”林菲插话道。
“那倒是有。”
大姐看向林菲肯定道：“说起这个还挺烦，大概几个月前，有一段时间，每天晚上到了11点左右，隔壁就总是传来吵架声，这不扰人清梦嘛。”
白芷和林菲对视一眼，赶紧追问：“周招娣在和谁吵架？具体是什么时候的事？每次吵多久？”
大姐砸吧着嘴，转着眼珠回忆：“大概三个月前吧，不瞒二位，我之前投诉过，还去敲过几次门，可每次去敲门的时候，里面就不吵了，突然安静地跟什么似的。”
大姐皱着眉又说：“我还趴在自家院墙边仔细听过，说来也怪，虽说是吵架，但那声音只有招娣一个人的，就像是自言自语，但又是两种思维，吵得还挺凶。”
“确定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林菲不太相信。
“确定，她的声音我认得，警察同志，你们说招娣是不是这儿有问题啊？”
大姐说着，指了指脑袋：“没准真跟她姐姐说的一样，这孩子是疯了。”
“她姐姐经常回来吗？”白芷趁机追问。
“不经常，嫁了有钱人后就很少回来，听说住在东三环附近的一个富人小区，就是她姐姐坚定的认为她是自杀。”
大姐说到最后一句，声音小了很多，似乎在传达某种信息。
从邻居家出来后，林菲提议直接去找周招娣的姐姐。
“看来附近的邻居都不觉得周招娣是自杀，并且认为她姐姐一定知道些什么。”
“是。”白芷若有所思地站在周招娣家的门前，大门闭紧，贴了封条，从外面看起来，没有一丝异常。
“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姐姐吗？”想到周招娣的姐姐很有可能是突破口，林菲来了精神。
“要去找，但是，是我去。”白芷指了指大门的封条：“你留下来，案发现场肯定有东西，我们兵分两路。”
“可这里并没有阴气，也没有怨气。”林菲想跟白芷一起。
“刚横死过人的房子，没有阴气也没有怨气，才更不正常。”白芷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咱们分头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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