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当着黑爷的面,正式向着林清婉道了谢。
林清婉倒不太好意思,微微红了脸。
这一下,
黑爷是倒是看出一点儿门道。
干脆以后有事情,就让林清婉跟着简一伦一起,美其名曰让简一伦有个帮手,其实,黑爷是想给简一伦和林清婉一个机会。
看看,他们有没有在一起的机会。
不然,
他真的操心啊!
这一伦都多大岁数了,老不结婚,这不等着和自己一样孤独终老吗?
不用黑爷提醒,
自从上次,自己被林清婉救了胳膊之后,简一伦就对林清婉多了几分好感,而且也主动接近林清婉。
里里外外倒是很关心。
林清婉心里也很喜欢。
后来,小住了三个月之后,林清婉要和黑爷辞行:
“黑爷爷,我以前是念着父亲的情份,对爷奶,还有大伯多有忍让与纵容。”
“但以后不会了。”
林清婉说得很是坚决。
自从上次,和简一伦从傅秋语出来,简单介绍了一下傅秋语的情况,甚至和继父继母做斗智斗勇的经历,她感觉得到,自己不能像以前一样忍让了。
还把老房子给弄丢了。
而且,最后傅秋语说了一句, 别人千帮万帮也没有什么用。
最重要的是自己要立起来。
回来后,林清婉躺在床上再三翻转,感觉自己以前空有一身本事,却没有立起来,听之任之,这也导致了父亲最后延误了病情,一命呜呼。
如果自己像傅秋语仙女姐姐那样,不听爷爷召来的跳大神的这些封建迷信。
不敢跟长辈顶撞一句话,哪怕明知道长辈是错的,也不敢明着作对。
所以,
父亲病重时,她想请医生。
爷奶却拦下她,说是请跳大神的,驱驱邪气,驱完就好了。
结果让人跳了三天,她乖乖没有顶撞爷奶,导致重病在床的父亲,听到院中又喊又叫的,心里烦,病情愈发加重,大神跳了三天,第四天晚上,父亲就去世了。
对天,父亲的死,林清婉觉得自己有责任。
如果不是自己的一味的顺从愚孝爷奶,不敢顶撞他们错误的思想与行为,更不敢纠正,直接导致了父亲的死亡。
一想起来这些,一想到自己的愚蠢,林清婉气的半夜醒来,都捶胸顿足。
若是重来,
她一定要及时给父亲请医生,哪怕多活半个月也行啊!
虽然,她也知道那时父亲病入膏肓,就是大罗神仙来,也救不了了。
但可以多活一段时间。
第二天早上,林清婉背上包袱出发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也背着包袱的简一伦,问:“伦哥,你去哪儿?”
“陪你!”
林清婉咧了咧嘴角,看着简一伦那幽幽浓浓的双眼,里面像是一团化不开的松雾,氤氤荡荡。
不过松雾之中,她还是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与模样,一袭红衣,如火如荼,总是那样耀眼。
脸,忽而就红了。
“谢谢!”
简一伦笑了笑,指指门口,“走吧。”
坐上火车,
他直接从胸口的口袋里掏出两个烧饼,还热乎着,他递给她:“赶紧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说完,还把自己灌好的水壶递了过来。
“这也是热的,就着吃,别噎着。”
做完这些,简一伦才发现自己有些碎碎叨叨。
以前,自己不是这样啊。
他挠挠头,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有点不好意思之后,简一伦就偏过了头去,假装看着绿皮火车窗外的风景,嗖嗖嗖的从眼前驶过。
可是心里却是七上八下的跳着。
“伦哥,我们一起吃,你早也没吃饭吧。”林清婉大大方方的拽过简一伦的手,直接朝他手心塞了一个烧饼。
简一伦扭过头,就看到林清婉已经开始低头啃烧饼,并不是那种小口小口吃的小姑娘吃法,她大口的吃着烧饼,不矫情,不做作。
很大方,
也很真实。
其实,简一伦经过了这么多年,他已经放弃了寻找真实的想法。
一些女人,
就像以前,他认识的合城的一些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眼角一见到自己,就跟绿豆苍蝇沾上绿豆糕似的,舍不得移开目光。
他会厌恶,很恶心,所以一直不太想谈恋爱。
谈过两个,他后来也查过,她们是故意接近自己的,查到了自己必经的道路,然后故意接近自己,然后才和她们有了一些交往。
连个破手都没有拦过,不过是一起看看电影,逛逛街,让自己出钱给她们买个稀罕的东西,大多都是因为自己的钱。
后来,干脆,他就没兴致了。
强强联姻也有一个未婚妻,但是简家一出事,那未婚妻也赶紧撇清关系,早早嫁人了。
人都是很现实的。
“好。”他握住烧饼,也和林清婉一起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然后,他拧开了军绿水壶的壶塞,递给了她:“别噎着。”递完水壶,简一伦感觉自己的指尖都烫了。
唉,他好像有点沦陷了,不可救药了。
三下五除二的啃完烧饼,简一伦装作若无其事,再次把头偏向了窗外。
心是怦怦怦的跳着,一声声如鼓般,震响在耳边。
嘶,
真是煎熬!
待简一伦实在待不下去的时候,他立刻起身,连话都没有说,直接沉着脸去了厕所。
推开厕所的门,他长长的吐了口气。
自己都三十多岁了,
人家姑娘才二十多,自己想什么呢?
他洗了脸,拿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
自己真是太不像话了,
简直是老牛吃嫩草,虽然一轩也吃了嫩草,但那不同,是小语介绍的,这可不小语介绍的,自己是胡思八想的想的。
那不一样。
简一伦迅速澄清了自己的内心的挣扎。
处理好了自己心里的乱麻。
简一伦故意又在车厢之间的过道上平复了许久,才走回了车厢。
重新坐在座位上,
林清婉也已经吃完了烧饼,还接过那个军绿色的水壶又喝了几口。
喝完,她把水壶盖拧紧,才递给他:“伦哥,给你,我看你脸色不好,是不是病了?”
“没有,可能是坐火车有点反应吧,一会儿就好了。”
“我妈说了,坐火车晕车头疼,是正常的,来,我帮你按按。对了,大妈,可以换一下座位吗?”林清婉是和简一伦是对面坐着的,中间隔着一个小桌儿子。
林清婉想换到简一伦身侧去,所以才和简一伦身侧的大妈要求换位置。
“好,姑娘,你过来吧。”大妈很利索的就给林清婉让了位置,还叨叨了一句:
“好好给你家男人按按,我家男人也是坐车就头晕,都是我帮她按!”
(番外持续中......9月11日见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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