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刀避开要害，是虐杀；击打头部造成颅骨碎裂，却没有让人直接毙命，还是虐杀！行凶者是个变态。”杨光说出自己的推论，医生好像被吓到了，推了一下眼镜，“很像，期待警方早日找到凶手。”
“那他什么时候能醒？”医生皱起眉头，努力的解释起来，“这个不好讲，他是大脑受创，又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缺氧，对脑部也有影响。说实话，能救过来，已经是个奇迹了。至于什么时候醒，会不会成为植物人，我只能说不要灰心，要相信他会好起来的。”
“谢谢医生。”
杨光去了护士站，替刘川枫请了护工，又去了附近的银行取了一些现金，安排好一切才回到病房，看到刘萌萌就坐在那，握着刘川枫的手，静静的看着他。
“刚才我又问了医生，医生虽然不能肯定你爸爸什么时候能醒，但他说几率很大，这三天先观察，毕竟刚做完手术，等稳定了，就能知道什么时候醒了，大概一个星期左右吧。我请了护工，你这些天好好陪陪他。”
刘萌萌点点头，杨光接着问道：“昨天你爸有来看你么？”刘萌萌想都没想，“来的，他一般都是在饭点给我送吃的，昨晚大概五点左右，期间没看他接电话，我吃完，他应该是六点半左右离开的。”
“是接到外卖订单离开的？”
“不像，我没看他接到电话，有点像是跟人约好的。”
刘川枫跟裴少昨天刚见面，并没有留联系方式，那会是谁约的他，又是以什么理由让他不得不去？另外，老周去金茂大厦的疑点基本跟刘川枫类似。
“他走的时候什么都没说么？”刘萌萌摇摇头，杨光见状也不再询问，从兜里拿出钱递给刘萌萌，刘萌萌看着杨光不容拒绝的眼神，默默收下了钱。随即问道：“杨叔叔，你要去哪？”
杨光头也不回，“我去清理垃圾。”
走出医院没多远，杨光手机响了，也是陌生号码，杨光猜测是谈鹤健打来的，果断接了，“谈总，这就是你的礼物？”
“哈哈哈，老付，我就说杨总一定能猜到是我，怎么样？喜欢吗？”谈鹤健嚣张的声音没有半点掩饰。
“我很好奇，谈总，我们两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这么大费周章。”电话那头谈鹤健叹了一口气，有点像是高手寂寞的感觉。
“什么仇什么怨，我也很好奇啊，不瞒杨总，从我知道你的存在后，心底就莫名的讨厌你，对了，我也讨厌警察。”
杨光心中疑窦丛生，如果自己的猜测是真的，那谈鹤健的记忆并没有出现大的变动，“就因为这个？看来我的长相犯了谈总的忌讳了。不过你就这么直白的告诉我，不怕我报警？”
“怕啊，我当然怕你报警，可是报警不是需要证据么？你一没录音，二没证据，我顶多就是被调查，被跟踪，我不担心的。”
杨光立刻扫视四周，就看到马路对面停着一辆车，车后窗缓缓降下，露出打电话的谈鹤健，还拿起手机对着杨光摆了摆手。
“谈总这么着急过来炫耀，不像是你的风格啊。”
“风格？我能有什么风格，实力能碾压就压过去，不能，就老老实实的当孙子啊。”
杨光生根手指摇了摇，“不不不，谈总的风格更多的应该是躲在幕后，教唆犯罪也好，逼迫别人动手也好，反正不会自己下场，现在这样不光不符合你的身份，也不符合一个犯罪分子犯案后还想逃脱法律制裁的本能！对了，脑海里有很多声音你是怎么协调的？”
谈鹤健本来还有些笑意，听到最后一句脸色就变了，也不说话了，杨光知道自己猜对了，要找的另一个人总算找到了。可是他明明没有接触过自己，那其他人格是怎么到他那的？
“杨总，你应该庆幸你是个神经病，不然你早死了。老付，走了，突然有点无趣。拜拜！”谈鹤健没了炫耀的心思，挂了电话就走了。
杨光想打电话给莫雨询问一下进展，最后还是决定先去一下老周的站点，当他到了站点，明明站点看起来还是正常运转，杨光心中却有着说不出的伤感，曾经的同事们看到他纷纷询问事情是不是真的。
杨光没有说什么，只能点头，走进老周办公室，看着熟悉的场景，想到以前跟老周没事掰扯两句，悲从心来。
“老丁，警察来过没？”老丁也是一脸悲伤，“来过了，没什么发现就走了，嫂子已经去警局了。”
“你知道老周最近在忙什么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可是我们这个工作每天都在外跑着的，哪里能知道周老板做什么事，之前警察也问了一圈，没人清楚。”
杨光听罢自嘲的笑了起来，手放在老周的办公桌上久久不动，老丁也不知道怎么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你......你脑子一直比我们活络，有什么需要我们跑的，我们来，我们要替老周主持公道。”
“老丁，还是相信警察吧，凶手是谁都不知道，而且这个人手段残忍，你们应付不来的，先不要冲动，等我消息。”老丁点点头，杨光又看了一遍办公室，似乎要将这里的场景深深印到脑子里，恳请老丁先帮衬一下，他去警局看看有什么进展。
到了警局，表明自己的意愿，也跟杜大海他们保证，自己只是想知道最新进展，他会做好一个特清该做的，不会做其他出格的举动。
杜大海心软，就让杨光在警局等着，不一会就看到莫雨陪着老周的夫人卓琳出来了，杨光连忙上前，“嫂子，节哀。”
卓琳眼睛通红还有些肿，显然是哭了好久，听到杨光的劝慰，也只是轻点下头算是回应，送走卓琳后。莫雨跟杨光立刻进办公室。杨光先开口了：
“我没猜错，之前我说的另一个人，脑海里跟我一样的人，‘脑残’......他就是谈鹤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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