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笙心尖一跳!
她好像忽然被逼到了一种逼仄的空间内,肌肉相贴的感觉让她觉得某一处变得火辣辣的,头顶男人的目光让她无所遁形!
低沉又凛冽的气息包裹着她!
她用双手去推,没推动!双腿也被男人桎梏,动弹不得!
陆瑾寒将她的动作收入眼底,低低笑了声,眸底的戏谑与得意像是在逗猫儿:“怎么不踢了?嗯?”
他忽然靠的很近,近的能看到她轻颤的羽睫。
顾燕笙没动,鼻尖微红。
脸蛋因为怒气与隐忍,红彤彤的。
陆瑾寒眸色微微加深,几秒后,他忽然单手扯下了颈间的领带,两只大手分别将她挣扎着的手腕绕到身后绑起来,打了个结——
薄唇猛地压了下去!
微凉的吻啃噬在唇齿间!
顾燕笙睁大眼,只能被迫后仰着承受着这个吻。
吻势向下。
途径脖颈。
男人的眸色越来越深。
‘刺啦’一声!
男人忽然伸出大手,遵循着意识恶狠狠的撕碎了她颈间的衣服!
吻还要再往下……
就在这时——
顾燕笙抖着身子,心尖上狂跳着冲他怒吼:“陆瑾寒!你不觉得你现在这样对不起江曼云吗?!!”
男人的动作忽然顿住。
她眼角泪水滚落了下来,嗓音沙哑而又哽咽:“你不是最爱她了吗?不是和她两情相悦吗?你这样对我,她要是知道了,你就不怕她生气吗?”
空气中诡异的静了两秒。
陆瑾寒眸底蓦然滑过一抹幽邃。
过了好半晌。
他回神,忽然冷笑了声,“顾燕笙,我只是想警告你,离承烨远点,否则下一次,别怪我下手不留情!”
说完,他冷冷的放开她!
转身大步便出了门!
他走后。
好半晌。
顾燕笙才起身,挣扎着用刀子割掉了手腕上的领带。
她脑中被刚才发生的事席卷。
垂在身侧的拳头,死死的紧握成拳!
一夜无眠。
……
第二天一早,顾家。
得知顾铭德被顾燕笙拒绝之后,钟雅娴顿时怒不可遏!
“真是白养活了她这么些年了!在这种生死攸关的关头,她竟然能勾够这么冷血无情!!”
客厅沙发上,坐在她旁边的顾曼妮连忙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妈,您别气了!阿笙妹妹肯定还是记挂着五年前您让她顶替入狱的事,所以才……”
钟雅娴怒气冲冲的打断她:“为了我们整个顾家的兴衰荣辱,她受点委屈怎么了?!不就是五年监狱吗?我还养了她整整五年呢?她怎么就不知道回报我呢?”
她重重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茶几上:“果然不是从小养在身边的,就是养不熟!”
顾曼妮眸底滑过一抹喜色,脸色却还是温婉善良的劝说。
“够了!”
就在这时,顾铭德忽然打断了她们的话。
“现在最重要的,是好好想办法。而不是听你们在这里说些废话!”
客厅内沉默下来。
一股低落的气氛,席卷在整个室内。
连带着正在擦拭螺旋式楼梯的刘嫂,都微微皱下了眉头。
良久。
顾铭德开言道:“只能试着去找九爷了。”
……
陆氏集团最顶楼的会议室。
陆老爷子作为董事会会长,刚才在开会的时候,着重的批评了一下陆瑾寒私自未经董事会同意,便对帝都顾家私自出手的事。
也算是给了董事会一帮交代。
回到了总裁办。
陆翰庭劈头盖脸就是对陆瑾寒一顿痛骂:“你要是对其他小门小户动手我也不会过问,但是那可是顾家!帝都几大家族向来四足鼎立,互相制约互相平衡,虽说顾家我们陆家也没放在眼里,但是你知不知道你动了顾家以后,这背后要牵扯出多少利益关系?!”
坐在办公椅上的男人没说话。
他眉眼轻掀,心不在焉。
昨晚那个女人的话,一直萦绕在耳边。
爱……
爱是什么?
他要娶江曼云,是责任,是内疚,是一个交代。
他爱江曼云吗?
他自己也不知道。
但他将那个女人送进监狱,是为了让她受到应有的惩罚。
但他很确定。
他不恨她。
更不爱她。
他忽地有些烦燥。
烦燥的有股撕碎空气的冲动。
直到陆翰庭‘啪’的一声在他桌前重重地拍了下:“陆瑾寒!”
男人回神,挑眉,有些不悦:“怎么了?”
“对顾家适可而止。”陆翰庭沉声看着他。
陆瑾寒还没说话,这时,一道手机铃声响了。
是陆瑾寒的商务手机。
上面显示来电人:“顾铭德。”
老爷子命令:“接。”
陆瑾寒不悦的舔了舔后槽牙,拿起手机,接通,很快,那边传来顾铭德略有些惊喜的声音:“九爷,是我。”
彼时,顾家大厅内,顾铭德钟雅娴,还有顾曼妮全都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前一秒还在惊喜陆瑾寒竟然接了电话,后一秒开始紧张的摒住呼吸。
“非常抱歉给您带来了困扰,我希望您能看在我们两家多年交情的份上,手下留情。我保证,我们一定绝不再犯。”
这一边。
陆瑾寒深邃倦漠的眉眼染上浓浓的不耐。
薄唇轻启,他的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冷血而又薄情,“你们动了我的东西,还想全身而退,是不是太天真了?”
陆翰庭瞪了他一眼。
陆瑾寒眉间轻蹙,声音有点懒:“不过你放心,我也不会对你们顾家赶尽杀绝,只是这帝都往后,四大家族从此变成三大家族。”
“九爷……”
嘟嘟嘟——
陆瑾寒不顾顾铭德接下来想要哀求的话,掐断电话,丢在一边。
陆翰庭只觉得高血压又上来了!
他吹胡子瞪眼问道:“顾家到底怎么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对人家?!”
有时候陆翰庭也不明白这个孙子的想法。他对顾家出手,对陆氏毫无裨益不说,还会引来一大堆不必要的麻烦!
陆瑾寒骨节修长的指尖扣在桌案上,脑中却闪过那天在民政局中的画面。
他的眸底,闪过一抹渗着寒冰般的冷意。
半晌,他开口:“您老也别在这里教训我了,祁越就要到入学的年纪了,您现在应该操心的是这件事。”
提起小祁越,陆翰庭的脸色才慢慢好了几分。
“我看在我乖重孙的面上,饶了你这一次!”
他一边往回走,一边还气呼呼的:“你这辈子,唯一给我做的一件好事,就是给我生了小祁越!不然你该滚哪儿滚哪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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