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先生所说,在东郡上下,的确没有了弄玉的踪影?”面前桌子上的食物和酒水比起皇宫之内的肯定有着差距,但既是如此,嬴政并不嫌弃,反而是吃的津津有味。
他也不是没有吃过苦的人,当年在赵国身为人质的时候,他吃的苦还不够多吗?
“应该不是没有了,而是她也察觉到了现在局势的不平凡,说不定她现在就化成了另一个人,潜藏在东郡的某个地方等调查着整个事情的起因和结果呢。”
尉缭子知晓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消失,而且是他的话,想要找到弄玉其实很简单,但他为什么要去找这个女人呢?
她有她的做法,而现在,则必定不是她一定要见到尉缭子,见到嬴政的时候。
“看来,东郡现如今确实不同凡响,能够让这么多的人陷入到这里来,不过我可是听说了,来到这里之前,在草原上的情况。”
嬴政肯定不会不知道在草原上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依旧按兵不动,是因为他在等待一个人的到来。
而那个人的到来,象征着嬴政接下来的举动和做法,所有的一切,都应该要开一个头了。
“两位看起来,似乎并不像是本地人。”就在尉缭子和嬴政相互交谈的时候,意外的人出现了。
从他们的眼角余光来看,这个手持一柄蓝色连鞘长剑,长发绑缚在脑袋后面做马尾状的男子就这样大大咧咧的坐在两个人的对面桌子上,根本没有丝毫的戒心和对于陌生人的警戒,很是自来熟。
但这样的人,也很是让人觉得意外。
嬴政或许不知道他是谁,但是尉缭子却认得他。
在这个时候这个时间点出现在这里,这位江湖上传说的黄金牡丹,一诺千金的季布,看来也是有着很多隐瞒着的事情要来。
“你的身上,潜藏着一股无与伦比的力量,这股力量和你身体里的内力并不属于一致,并且也不溶于你的内力,很显然,这是从外界沾染到你的身上,并且潜伏在你体内的力量。”
尉缭子是何等之人?兵家中最强者,这个时代里兵家的圣人。
他的眼睛里无法洞察到的东西不会太多,这季布身上潜藏着的那份力量,换成和他同境界的谁来看,都能看的清楚明白。
“这位先生说笑了,我怎么可能会具有那种力量。”持剑行走江湖,代表着自身本就是江湖中人,打扮的与寻常江湖人士截然不同,显得秀丽而又富有。
这又代表着他的武功并不差,这样的男人在江湖上不会太多,大多都是一方势力的主人或者武功高强的人,季布显然就是后者。
“缭子先生说你有,你便是有,无须掩饰什么。”
嬴政拿起杯子微微抿了一口,感受着茶水从咽喉里顺滑下去,完全像是不在意的说道:“就算你本身没有,这段时间以来,你也必定是遭遇到了什么,才会导致有什么东西潜伏在你的体内,我说的对不对。”
“缭子先生...据我所知在当今天下,能够有人以这个称呼,并且最为出众者,只有一位。”季布也不是没什么见识的,他当年也是楚国四大军团之一的首领,缭子先生这个称呼,他听说过。
而且人世间也只有一个叫做缭子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称呼。
能够以子来并称,便是那人。
“你若是猜测的对,只需要放在心底里就好,那些事情并不需要你一定全都说出来的。”尉缭子笑眯眯的拍了拍季布的肩膀,很显然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就像是你隐藏在幕后不为人知的那一面一样,这个世界上也不是只有你吗,才有着属于自己隐藏的过去。”
“季布明白了。”没想到受人之托前来邀请,但邀请到的却是这么两个人。
若说一开始在来之前季布还在怀疑这两个人的身份,但当他真的见面甚至瞧清楚了以后,也都知晓了他,和他是谁。
季布只感觉自己仿佛是如羊入虎口,白白的送了自己这个人到了他们的面前。
而且他也知道,他藏着掖着的那些,在这两个人的面前,只怕早就...
“如实答来吧,是谁请你过来的。”季布在江湖上扩散的名气不大,那也只是因为他多是在东郡这一代出现的原因,虽然受限于地域,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强。
而能够在东郡有能力驱使他的人,也不会太多。
尉缭子问的,就是这幕后为数不多能够驱动他的人。
“在下受花影姑娘所托,前来酒楼寻找二位。”既然知晓了尉缭子的身份,季布绝对是知无不言。
在尉缭子这位兵家圣人面前,他季布基本就是死了任何的心。
别忘了,季布曾经是楚国四大军团之一的首领,他也算是兵家的人,如今遇到了尉缭子这位兵家圣人...
“花影...我若是记得不错,花影的醉梦楼,是隶属于神农堂的组织,而神农堂又是农家六堂之一,属于外门。”尉缭子继续说道。
当然了,他作为一个不曾来过东郡几次的人,居然将东郡里的势力分布说的明明白白,这本身就让季布十分的惊恐了。
这是不是代表着他...和大秦...
“你无需紧张,这些情报我一直都记载脑海里,不曾忘记,这个天下是大秦的天下,只要大秦想,就没有什么东西能够瞒得住大秦。你得记住这一点,纵使你以前的身份如何,现在你所处的天下,都是属于大秦的。”
总有人看不清现在的大势,还沉醉在过去的那种荣光和毁灭的阴影中。
当然了,这不是短短一二十年就能消磨的东西,还需要长久的等待,长久的时间消磨。
“抱歉,是在下的不是。”季布也知道自己的情绪和反应有些过激了,难堪的笑了笑,这才不再言语多说。
但他不说话,则并不代表尉缭子,亦或者嬴政不想说。
所以在他闭口不言的刹那,嬴政发声了。
“农机不可能知晓缭子先生会在今日前来,也不可能知晓缭子先生会在这里,所谓花影,所谓神农堂,都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你知道什么吗?”
尉缭子的行踪不可能被太多人知晓,因为本身他们俩就是悄悄的离开了皇宫,怎么可能还会有外人?
若是提前被人发现,只会有两种可能。
一种,是从他们出发的时候,他们的行踪就已经暴露。
第二,则是进入东郡以后,他们就一直处于某些人的监控之下。
但无论是哪一种,毫无疑问,现在引起了嬴政的注意力了。
“这个...在下也不知道。”季布脸色阴晴不定,显然也想到了这些,但他的确也不知道这些其中的门门道道。
他只是一个跑腿的,一个跑过来传信的,其他没什么作用。
“哼...王离...”嬴政的眼角余光浮现出淡淡的威严,心中显露些许的不满足以让他兴起杀意。
到底是不是王离,也许还需要确定一下,但在东郡里谁最有嫌疑,谁有能力做这件事,除却他王离,还能有别人作想吗?
季布哑然,心中冰冷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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