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论上来讲,白玉京和盖聂联手对决掩日的话,以他们两个人的实力来算,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很快就会将掩日给拿下,但那是在通常情况下而言。
对比起他们两个现如今的状态,盖聂手中没有趁手的武器,只是手持木剑的话,无论是谁他都能够和对方有来有回打很久,这是木剑的局限性。
而白玉京则是不同,他的身体让他无法承担太多的力量,若是一旦超出了说能够动用的力量的极限,他体内两股相对平衡的极端对立的存在就会霎时扩散出来。
到了那个时候,其实就是在加速他的死亡。
所以白玉京的作战时间有限,强度也很有限。
在这样种种的原因之下,双人对战掩日,倒并非是那么容易拿下对方的。
尤其是掩日是一个他们从未遇到过的对手,这是一个他们没有看到过,根本不知道任何情况的对手,没有任何交手的经验,故此,这就又增添了一份难度。
眼下处于高端的战局中,高渐离对决田赐,胜负即将分出。
卫庄与惊鲵僵持,一时半会间惊鲵不出现,卫庄就不会动。
胜邪与胜七之战,想来持续的时间也不会太长,那弥漫的黑气几乎将内里的空间都给完全挤压到不剩下多少,想来以巨阙剑的剑锋,还能够有所余地的位置不多了。
同样的,在加上最后的战局,也就是白玉京盖聂和掩日这边,几乎可以说他们这些高端战局上面,无论是哪一个人取胜了,都会对局面造成难以言喻的影响。
除非那个人...在战胜了对手以后自身也没有剩下了多少力量,也就是所谓的两败俱伤结局。
但真正的变故不是出现在掩日这边,也不是卫庄那里,而是距离这里有一段位置,却始终竭尽全力想要拯救弄玉的地方。
焰灵姬和紫女在此刻已然斩杀了农家的骨妖,各自都换了对手,焰灵姬对决田仲,紫女对决田虎,韩信半道拦截下了金先生,二者之间剑来剑往,一时之间也分不出胜负。
各自手下的的乱战也是争斗不休,在这炎帝冢里倒下了一个又一个人的,血腥的气味开始逐渐弥漫开来。
焰灵姬与田仲,那其实就是在欺负田仲罢了,虽然田仲不如焰灵姬,但好歹还是能够在焰灵姬的手下撑一会儿。
韩信和金先生彼此之间倒是五五开的局面,谁也奈何不了谁。
问题的关键在于紫女这一边,紫女本身的实力其实也不差,但关键在于这些年因为心系韩非的缘故,紫女并未怎么修炼武功,身手较之十年前的时候变化的不多。
再加上失去了她最擅长的武器,一身的战斗力所剩下的不多。
但她并不是没有携带武器的,在她背后用黑布包裹着的一个长剑形状的未知剑器,想来就是这段时间以来紫女的武器了。
但都在这个危机关头了,紫女狼狈不堪的躲避着田虎那虎魄剑强大的力量,哪怕到了这种境地仍旧不拔剑吗?
若是再不拔剑的话就会很危险了。
守久必失,紫女不可能每一次都能躲过啊。
“到了这个关头,还不愿意拔剑吗?”虎魄剑的力量一剑要比一剑沉重,落在地面上必定能够轰击出一道道的坑洞出来,在寥寥升起的烟尘与四散的碎石中,那只独眼看着飞跃在半空的紫女,咧开嘴笑着说道。
“你这个紫兰轩的主人,看来也到底不怎么样啊~看看那烈火!快要烧到这个女人的脚下了哦~”
“希望你...”话语未曾落下,却见在高渐离与田赐那边的战场上,易水寒那凝聚而成的无数冰锥组成的墙壁赫然炸裂。
高渐离冷哼一声,易水寒霎时蜂拥而起,大半的冰晶与寒气全部被他催动内力冲击了过来,几乎是在顷刻间,就将那快要燃烧到弄玉脚下的干柴给劈成漫天的碎屑,四散飞舞开来。
田虎还保持着之前的得意笑容,但现在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未免也让他的笑脸有些僵硬。
“你就这样看着?”心底里涌现出来的愤怒驱使田虎的脸色变得极端扭曲下来,转过头看到人的第一眼,便是仍旧无所作为的燕南飞。
田虎恨声音说道:“既然是合作,那就让我看到了燕南飞的诚意,这样一直在这里站着好似是看戏一样的举动,若是合作,也未免太过让我觉得伤心了。”
“正因为是我站在这里,所以我才能为你挡下不少的东西啊,他们是不想要杀我的,想要活捉我,也在忌惮我的武力。我知道,青龙会来的人里面,不会只有这么一些人,一定还有另一个人隐藏起来没有出现,而那个人...”
就算不曾见到,就算不曾说出来,但这么大的事情,燕南飞可不相信那位青龙会的二龙首会无动于衷。
虽然不知道他潜藏在什么地方,但一定就在周围。
“你是说,他们还有高手?”田虎再度询问道:“那为何还不愿意出现?”
“投鼠忌器,对方的身份不简单,不是能够见得光的身份。”燕南飞摇了摇头,儒家三当家的身份,可不就是见不得光的身份?
包括那位明月心,同样作为儒家的四当家,她也不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
除非,她真的不怕为儒家带去灭顶之灾。
她的身份很多,而这就天然限制住了她想要随心所欲的举动。
“那有什么好说的,现在,你去解决了高渐离,他居然敢做出这样的事情,哼!”眼看着只剩下一些零星的火苗还在倔强的燃烧着,想要重新恢复到之前那种规模不知道还需要多久。
田虎冷哼一声下命令说道:“空气的温度如此之低,高渐离那家伙,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我又怎么可能让他顺心如意?”
“...”燕南飞耸耸肩,既然田虎都这样说了,他也自无不可,转过身在起落的跳跃之中,就朝着不远处,此刻干将剑剑身上也泛滥起了红色剑光的田赐而去。
干将剑上的剑气开始逸散了,看得出来,田赐终于还是认真了。
“为什么....逆鳞在动?难道韩非在这里?”背后背着的长剑的名字叫什么,没有任何人比紫女还要更清楚,也是因为这柄剑的存在,她才相信韩非一直还活着。
但数十年来自从易经将逆鳞重新交到紫女手上以后从未有过异动的逆鳞,却在刚刚产生了一瞬间的低鸣。
这人世间,只有一个人能够驱动逆鳞剑,也只有一个人,能够和逆鳞相互呼应。
紫女的心跳有些加速,难道韩非...
他现在,就在这里吗?
就在这场东郡的乱局之中,在一个隐蔽而又看不见的地方。
可他既然站在这里,为什么不愿意出来?
难道还有什么是让他觉得忌惮的吗?
难道还有什么是他正在计划着的吗?
可是...韩非...你究竟在哪?
易经没有骗我?!原来你真的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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