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睁开眼睛,算得上是幻境的结束吗?还是又要陷入一个全新的幻境之中?
有关于楼兰的故事,易经有太多的问题想要询问,但想要说的多,却往往找不到有什么说法,毕竟那个声音,那个女人,甚至都没有给他太多的时间去询问。
从一开始,就是自己在听她说。
什么千年之前,什么轮回转世,什么时光荏苒忘记了太多的事情,这些种种,似乎都在验证自身以后,注定会走上的一条路。
但是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说明,自己还能够有再度穿越一次的机会,难道这种事情,还能来第二次?这未免比中彩票的几率还要小了吧。
还有,上古之时就封印在这里的蚩尤,那位古之女神,还有这个家伙跑来这里窃取对方成果的事情,甚至还有什么天听,什么诸神,这些东西的细节,和这片天地的隐秘都是易经想要知道的。
但无奈,对方根本就没有给他提问的时间,只是在寥寥一语,一笔带过之后,就此放在眼前,就此...消失不见。
抱着满心的疑问与困惑,易经睁开了眼睛,刚刚睁开他就发现自己现在的情况,站在空旷的大厅之内,微微摇曳的烛火将周围的黑暗驱散,背后,是进入这里的大门,是站在身后的进路。
易经看了看自己的手,看来是进入到这大门后,自己的意识就被拉扯到了幻境之中,经历了之前所经历的一切,被五马分尸,被靡靡幻音引诱,甚至还有那个女神,这些种种,都是如此。
而且在之前那个女神说的话意思里,似乎这里的东西,都是千年之前的自己布置的。
真是好笑,就算穿越过去了,自己也没有必要设置这么坑爹的东西来坑自己吧?
“嗡...”
就在这时,步光剑突兀的颤抖起来,这一份颤抖的极端甚至让剑鞘都开始颤抖起来,首尾不顾,亮银色的光彩浮现在步光剑上,莹莹的宝光是步光的力量被催动到极致的体现。
但易经根本就没有给它灌注内力,这只是它自己自发的行为,就好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一样。
将步光剑的颤抖安抚了下来,易经微微抬头,就算之前不知道步光为什么颤抖,但在看到当先位置,视野的尽头处,那被好些个锁链锁在半空中,违背了万有引力定律的长剑,他也就知道是为什么了。
在看到这把剑锋带着赤红,剑身镶刻着神秘的花纹,看起来就像是脊椎骨一样的长剑之后,易经...也知道了这里是什么地方。
“蚩尤剑?”
九条锁链垂落而下,将蚩尤剑死死的锁住,其上似乎有无尽的魔气与冤魂浮现,但都在封印之下被镇压。
易经深吸一口气,本就身怀道家绝学,真武秘学的他,也是在太乙山上,熟读过各种道藏的,可以毫不犹豫的说,其实易经也不再是以前那个他了,起码...不是文盲,算是认识字了。
只不过这一次发出的问题,确实是没有人能够回复他,易经虽然不知道蚩尤剑有何威力,但能够与黄帝争锋,一决天下的人,又岂是泛泛之辈?
唯一能够回应他的,就是步光剑越来越盛的荧光,名剑相遇,总会爆发出一番争斗,步光比起这个世界上任何的一把名剑,都不会害怕,也不会落后多少。
但在这把蚩尤剑的面前,始终还是差了不少。
只怕这天下能够与这把剑争锋的,只有黄帝的轩辕剑,也就是传说中的那把剑了吧。
朝前踏出一步,易经自顾自的走去,周围的脚下满是裂痕的地面,石柱上雕刻着的不知名的异兽,青面獠牙,好似随着易经的前进,而将自己的视线投注在易经的身上一样。
屋顶上,似乎都能够透过这里,看到高悬于天的群星,尤其是其中西方庚金,最为明亮透彻,在二十八星宿中,庚金属西,透着杀伐,乃是主管天下刀兵战乱的职责,又是传说中属于五方天帝,西方少昊今天,也就是昊天所属。
在五行之中,金主攻击,乃是杀伐之道,这庚金群星,也就是白虎之象高悬在这里,难道不怕这其中所主的杀伐气息,刺激到这把绝世魔剑,让其苏醒过来惑乱天下吗?
“踏...”“踏...”
寂静的周围,只余易经前进的脚步声音,一步一步,声声入耳,透彻在怀,面上无有惧色,但心中却提起万分警惕,越是安静,就越是危险。
这封印着上古魔剑的所在之地,绝无可能如此平静,在这背后隐藏着的,只怕是出人意料的杀机。
白虎之象高悬于天,主战事,统刀兵,进杀伐,这个星象挂在屋顶上,由不得易经不小心,这几乎已经告诉了别人,这里,会有什么东西了。
一直走到了蚩尤剑下,甚至能够看到那淡红色的剑锋之后,易经这才叹息一声,缓缓转过身来。
而在他的背后,此刻站在这里的,是一个很精巧的傀儡,与一般人无二,身高二米,背负着一把看不清全貌的长剑,带着面具的脸上毫无表情,毕竟只是个机关人,又怎么可能会有表情呢?
但虽为机关傀儡,但他身上透露出来的那种感觉,那种内力波动,却是和大祭司一模一样,别无差别的。
在这样的力量之下败过两次的易经,又怎么可能会放松警惕?哪怕眼前这个,不过只是个傀儡,但也任然需要戒备。
“咔...”
好像是太久没用运动过的样子,伸出手将背后的长剑拔出来,本来背负在身后的长剑,尚且还看不清原貌,但在拔出来剑指易经之后,易经这才看得清楚这把剑的样式。
“这是...剑?”
眼前所见,此剑虽有剑柄,但在拔出来之后,却根本不存在于人的眼中,甚至都无法看得清楚,只有在不经意的一瞥中,能够看到一瞬的黑白。
在黑夜之处显现一抹白芒,在白尽之处残留一抹纯黑,在尽头处,是新生,也是开始,在起始处,是终结,亦是结束,只有在天际变化,云垂光影之间,才方能有一瞬间的显形,一瞬间的问世。
易经心中微微感叹,本就是跨越了时间逆流而上,来到这个时代的他,对于时间的流逝最为清晰不过,
那白,是黑夜散尽,朝阳初升的天际晨光,那黑,是夕阳隐没,太阳落下的地平余晖。
白天黑夜,自然流转,乃是天地亘古不变的至理,却又在而这轮替之间,令人察觉到时间的流逝,令人感慨到,一切有迹可无循,一切,荀荀莫名。
这个时代,这个天下,能够符合这样的描述的剑,只有一把。
承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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