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京出现在东郡?
这是不可能的事情,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眼下帝国的中心就在桑海,白玉京那等身份,绝不可能出现在东郡这块地方。
虽然天降陨石,荧惑之石的魅力也很大,但对比起帝国的基业和后续,这块石头终究也只是一块石头。
就像是王离将军说的那样,白玉京,只能出现在桑海!
赵高在哪,他就必须在哪!
这个世界上除却他白玉京之外,还有谁能够拉的住赵高的罗网的力量?
“来者是谁?别以为吟出这样一首江湖中人大多都知道的诗就能够冒充白玉京了!你还没那个资格,你还...不够那个本事!”
额头上冷汗涔涔,他的出口,是不敢相信白玉京的出现,也是不愿意放弃眼下大好形势的欲望作祟。
当一个人被自己心底里的欲望彻底支配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为了一个死人。
“楼梯就在那里,你若是不信,尽管上来一观,看看我究竟是不是白玉京。”虽然不能确定声音从什么地方传来,但这话语里的意思足以表明他就在二楼。
只要有胆,尽管上去找他。
那么在场的人里,有几个人有这个胆子呢?
“哼!我凭什么要上去找你?!你这个冒牌货!”怂是肯东要怂一波的,而且要怂的不被人看穿。
真的上去找白玉京的话,只怕自己这三百斤就会从天上掉下来,然后变成一团可疑物体,彻底的死了吧。
长生剑白玉京,又岂是什么良善之辈?
就算不是白玉京,那对方不是更危险了?
“你的意思,是要我下来找你吗?那你可得准备好,有一些心理准备,因为我一旦出面了,长生剑下,断人长生,你也会成为其中之一。”
虽然不曾说明要杀人,但那插在门框上的长剑已经开始颤动了。
白玉京...亦或者这个出手之人的耐心,可是不多了。
“...”
脸色在击断的变换中一阵青一阵白,最终化为了犹如被触怒了的野兽般的怒吼:“你敢冒犯上将军王离?!”
“你是你,王离将军是王离将军,这都分不清的吗?”
轻笑一声,长剑颤动的越发剧烈,似乎随时都能从门框上飞出来一样。
届时这把剑插在谁的头上,那可真是谁倒霉了。
“...白玉京!我记住今天了,我们走!”就算再有不甘又能如何?
抬出上将军王离也不过是做一下表面功夫,实际上,白玉京无论是在权利上还是在官位的品级上,都是要远远的超过王离的。
并且白玉京向来都是皇帝陛下身边的红人。
得罪了谁,也不能得罪了白玉京。
想要拿王离压住白玉京的面子?
你当王离是谁?是他祖父王翦?
怎么来的,又是怎么回去的,甚至就连那一车车的黄金都不曾带走,摆放在醉梦楼的大厅前。
金闪闪的黄金将在场诸多人的面色都映照的片片金黄。
在那双双的眼睛里,止不住的,是贪婪。
“小女子涟衣,多学长生剑白玉京的出手,才令这个泼皮无赖无法得逞,还请白先生下场,涟衣合该有所感谢。”
来找麻烦的人走了,涟衣自然也该松一口气。
这种肮脏而又不懂礼数的男人,她是瞧不上的。
而这位久历江湖,神秘异常的白玉京白先生,可是勾起了在场所有人的好奇心了。
谁都知道东郡境地内,从天上掉下来一颗荧惑之石,几乎吸引了天下半数的目光。
却真的没有想到,就连白玉京这等人,都已经来到了桑海。
“嗡!”
长剑从门框上飞出,怎么飞下来的,又是怎么回到二楼的。
涟衣出声相邀,却是在长剑的清越剑鸣之后,再无其他的回音。
整个醉梦楼里,只有那些男人们吞咽口水的声音。
为何吞咽?
面前摆放着一车又一车的黄金,又有涟衣这等绝世美人在场。
财富和美人,不都是男人想要追求的东西?
这些种种,都是诱惑,令他们无论如何都无法抵抗的诱惑。
“走了?”这个时候,田仲出声了,也是带着一些惊疑不定的疑问。
白玉京若是真的出现在东郡,第一个要为之小心的便是农家。
这位存在出现在东郡,农家无论想要做什么,都得小心翼翼。
“传闻白玉京带着面具,一身素白,今天早上直到现在为止,接待到的客人中可有做出这样打扮的人?”
问出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复,涟衣这才问现场的诸多姐妹们。
“并未有这般形象的人出现,二楼本来就是非富即贵之人才能踏上的地界,醉梦楼里能够上去的人屈指可数,今日上去的人里,便也只有这位田仲大爷,还有秋别姐姐带上去的那个男人了。”
这是人群中其他的女子们窃窃私语换来的描述,但最终,却没有让涟衣能够确定的那个人。
“秋别带上去的男子?秋别,你知道对方叫什么?”
田仲是不可能的了,这位是老常客,涟衣除非傻了才会认为和他有关,那么那个秋别带上去的男子,便是最大的怀疑人。
“那位公子,叫做易玄机。”秋别不疑有他,眼下这种情况也不是该隐瞒的,索性就将对方的名字个说了出来。
其实还是存着一份,自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对方就连冒头都不出现以下才有的不满。
也算是秋别小小的发泄吧。
“易玄机...易玄机...易...”这个江湖上能够以易开头,并且使用剑未武器的人,最出名的一个,只有那一个。
而且对比起白玉京,他出现在东郡的可能性无疑更高。
只要不是笨蛋,这种事情略微一想,涟衣就能想到出手的那个人是谁了。
“糊涂啊,秋别,你不知道你招待的那个人是谁吗?江湖上能够以易姓开头的人,使用剑的,只有那一个必定无疑啊!”
说着,涟衣也不敢多等,急忙走上前朝着楼梯过去。
经过涟衣这么一提醒,在场诸人要是还想不到出手的人是谁,那就真的是不如狗的见闻了。
“易经,太白易经,是他!”田仲也反应过来了,这才喃喃的说道。
“易玄机就是易经,对了,就是他,但为什么不是步光剑?难道他要隐藏自己的身份?他来到东郡想干什么?”
一连串的问题问道自己都产生了质疑,但却没有人能够为他解答。
田仲不敢多待,他现在就想要离开这里,离开醉梦楼回到农家,将易经来到东郡的这件事禀报上去。
但凡是名剑剑谱上的好手出现,背后代表的事情绝不会那么简单。
涟衣虽然急切,但上楼的脚步依旧儒雅,不乏有着大家闺秀的标准。
等到她缓缓而来上楼之后,在秋别的带领下走向了房间的所在。
当先转过门口所看到的第一眼,便还是那个坐在桌子上的男人。
涟衣失声。
秋别也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不可置信。
这屋内的景象,可谓是大大出乎了她们两个人的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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