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缇自嘲的笑了笑。
混入其中的人,支线任务的这种表述很容易让他们能联想到鬼附身,继而想找出一个举止怪异的主播。
可谁说鬼只能附身一次?
第一天她在郝义身上,然后杀了怜儿。第二天她在瘸子身上,想杀老道却又被老道的保命道具制止了一次。
第三天她又在老道身上,然后老道和瘸子就都死了。
今天她才附身白铭,演出了眼前这一场闹剧。
女鬼叫李招娣,只听名字就能联想到父母重男轻女,可能还是农村。她的真实样貌知性优雅,可能是靠着自己的努力在城市里有了一席之地。
长大之后过的还算好。
然而楼上楼下一提起她就嘲讽,嫌恶以及恐惧,两个大妈和一个老太太嘴碎的很,八成是看不上女人抛头露面。
三楼的带孩子妈妈把自己弄得很狼狈,看着李招娣那么光鲜亮丽,内心可能对她充满羡慕嫉妒恨,说不定闲暇的时候也跟着两个大妈和老太太一块儿嘴碎。
李招娣因为某些原因死了,死后也一定会深深记恨这些“好”邻居。
任务背景刚开始介绍的无人居住的1栋302,他们都以为是无人居住的302,其实……
也可以理解为无人居住的1栋。
整个福安小区被拆的只剩下这么一栋,所以整个小区……根本就没有人住。
然而这些都是她的猜测,只不过刚才瞧着女鬼那反应很可能八九不离十。
在惊悚直播里,女鬼的悲惨经历她没法管,首要的要自己活下来。
白若缇把自己的猜测稍微讲了讲,冷霜和白铭也觉得有些道理。
“所以我们现在去哪儿找她的骨灰?”
冷霜默默发问,不肯承认自己没有动脑子。
看着地上白铭流的一滩血,白若缇皱起了眉头,继而苦笑一声。
“其实那三户人家里都有。”
冷霜:?!?!
我们好像也没去他们家扒吧?
“直播难度是均衡的,鬼想附身到谁身上就附身到谁身上这一点比较无解难猜。”
她还是有些担心这出血量,把魔法药水递给了白铭,见后者也不客气一口闷完,又给了他一个恢复体力的冰淇淋。
白铭挑了挑眉,还是吃了这充满粉红少女心的甜品。
“所以只要过了这个难度,骨灰反而比较好找,我之前去军大衣家里就看见了骨灰的一部分。”
楼道里微尘浮动,破旧且腐朽。她琥珀色的瞳孔耀眼如星光,“我们上次去那两个大妈家,其实也看见了。”
冷霜:?!
不,我没有,别瞎说。
所幸白若缇解释了,“那个种韭菜的鱼缸里大概率放着,韭菜绿的很不正常。我猜是头骨,还需要我们自己烧成骨灰。”
白铭慢吞吞的舔着冰淇淋,靠着302的门一副没骨头的样子。他胸前的伤口不再渗出血迹,透心凉的状况稍稍缓解。
白若缇:“如果我们去四楼带孩子的妈妈家,会看到一罐奶粉,应该就是这个套路了。”
冷霜默默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又问了一遍。
“所以我们去谁家?”
白若缇沉思片刻,头骨烧成灰太麻烦了,两个大妈家就不去了。年轻妈妈接触太少,不好估量危险,况且她还有个小孩儿,不知道能不能发动攻击。
军大衣应该还算善良,比较好说话。老太太可能有些危险,但也只需面对她一个。
“去二楼。”
闻言白铭懒懒散散站直了身体,就像是整装待发的猎豹。他胸前的蝴蝶结看上去有几分滑稽,手上的冰淇淋只剩下最后一口筒了。
“感觉怎么样?”
白若缇有些担忧的询问。
“唔……”白铭望进她琥珀色的瞳孔,迟疑道:“挺甜的?”
呵呵,看样子是没事了。
跨过臭味熏天的生活垃圾,白若缇把想要逞强的白铭挡在身后,兀自敲响了房门。
“叩叩。”
等了有一会儿了,军大衣才小心翼翼的开了一条缝,只露出自己的一点点脸。
他防备的看着门外的三人,尽管其中有他熟悉的,他也没有让人都进来的意思。
“怎么了?”
白若缇笑了笑,一只脚状似无意地抵住了门。“我想陪老太太说说话。”
“不用了。”话音刚落军大衣就拒绝了,手上使劲儿想关上门,却只听到一声痛呼。
“啊!”
白若缇半真半假的叫了一声,她的脚被夹了一下,然而却换了另一只脚上前抵住门。
“好像肿了,让我进去歇一会儿吧,要不然我走不了了。”
她颦蹙眉头,若不胜衣的姿态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冷霜会意的扶住她,也悄悄的跟她一同抵住了门。
军大衣大约还有几分人性,虽然不怎么情愿,还是敞开门让她进来了。
房间里还是与上次一般简洁明了的家具,一点儿也没有改变,老太太也和上次一样坐在轮椅上。
她与军大衣态度不一样,看见三人时眼中闪过惊喜,“哎呀,你们来了呀。”
看那模样要不是站不起来,已经跑过来迎接他们了。
白若缇被冷霜扶着,十分自觉的坐在了沙发上。但是这一次没有离老太太太近,与她隔了一段距离。
军大衣照例去厨房端水,几人一时都不说话落坐在沙发上,白若缇也少有的放任无言的尴尬。
墙上朴素的挂钟滴滴答答的走着,响的无端令人心烦。老式的电视机布满灰尘,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打开。
沙发上的旧布套薄的硌人,白若缇悄悄的摸索了一番,这一次没有发现多余的东西。
地板光洁照人,墙面干净朴素。军大衣在照顾重病的老太太之余,还把家里也料理的很好。
白若缇坐姿端庄优雅,丝毫没有开口的欲望。白铭老神在在,散漫的整个窝进沙发里。
冷霜不是耐得住寂寞的性子,她在沙发上忍不住动了又动,这无言的静寂有些难挨。
老太太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消瘦的脸颊有些刻薄狰狞。
“一个女娃娃,剪短发怎么像话?坐也坐不住,你活着干嘛?”
她这话刻薄无礼,高耸的颧骨有几分尖酸,神态和语气都像极了封建的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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