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古尔塔点了点头,“而且,这么重要的事情,穆罕纳兰也许会亲自前来。”
“那我们该怎么办?”
“只不过,我们目前不知道和穆罕纳兰合作的人到底是谁,不过,上次的袭击是萨尼带队,我想,应该就是萨尼没错了,释迦牟尼寺的住持竟然和降头师勾结在一起,这种事情肯定是见不得光,所以,如果这件事我们让如今释迦牟尼寺的方丈知道了,你猜萨尼会有什么样的下场?”古尔塔眼中闪过一抹诡谲的光芒。
安安也是点了点头,“如果只是依靠我们自己的力量,要对付萨尼的确很难,可如果能够借助方丈的力量,那就要简单很多了。”
“所以一切按照原计划按兵不动,相信我,最先耐不住寂寞的肯定会是他们。”古尔塔嘴角勾起自信地笑容。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古尔塔师徒两人刻意隐藏了自己的行踪,一直都没有暴露,果然,皇室并没有在三天后如期处决顾墨尘,而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搪塞过去,说是要把行刑的时间延后,但具体延后到什么时候却没有说。
穆罕纳兰却是有些着急了,古尔塔和安安至今都没有确切地行踪,这让他有些恼火,难道说他们没有收到顾墨尘即将被处决的消息吗?
如果她们真的收不到,那这一切都计划都是白搭,所以现在必须想办法掌握她们师徒的行踪。
想到这里,萨尼只能是再次传书给穆罕纳兰,毕竟,这种事情肯定是让他来做更加合适。
只不过,此时的萨尼并不知道,他一直在寻找的古尔塔师徒这个时候就在距离释迦牟尼寺的不远处,她们亲眼看到了那只信鸽从寺中飞出。
“他们果然已经沉不住气了。”
“穆罕纳兰,肯定会亲自前来。”古尔塔语气肯定。
“可是,我们要怎么把这件事告诉方丈呢?如果只是我们的一面之词,方丈估计也不会相信吧?”
“我不需要她相信,我会让他亲眼看到。”古尔塔眼中光芒闪烁,似乎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夜色降临。
整个天竺城中最明亮的区域有两个,其中一个是皇宫,另一个则是释迦牟尼寺,方丈戈亚喀虽然一直都在闭关冲击大宗师,但是他和其他人不一样,他虽然闭关,却不闭死关。
有人说,要想达到传说中的大宗师之境,就要忘情绝性,斩断一切尘缘和羁绊,最终成就太上忘情,是为大宗师。
可是戈亚喀不这么认为,他遁入空门多年,可以说早就已经斩断了尘缘和牵绊,只可惜这么多年了,虽然隐约间摸到了大宗师的门槛,却怎么也无法推开那扇门,或许对于每个人来说,通往大宗师的方式都不一样吧。
戈亚喀知道,他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路。
月色如水,戈亚喀站在禅房外的小院子里,院子里种着几棵一人多高的小树,树影斑驳,投射在洒满了月光的地面上,犹如宣纸上的泼墨,肆意纵横。
戈亚喀沐浴在月光中,耳边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这个时候,绝大多数弟子都已经休息了,天地之间一片安宁,戈亚喀喜欢在这种时候思考,探寻属于他自己的道路。
戈亚喀正准备继续往外走,脚步却忽然停了下来,目光看向了院子里的一个角落。
“这位姑娘,不知道深夜造访老衲的禅房,有何贵干?”
院子角落的阴影里,一个娇俏的身影缓缓浮现出来,冲着戈亚喀拱手行礼,“晚辈安安,见过方丈前辈!”
戈亚喀上下打量了安安一眼,“小姑娘,你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晚辈知道,这里是释迦牟尼寺。”安安不卑不亢地回答。
“既然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作为一名降头师,居然敢深夜来到这里,找死吗?”戈亚喀的身上释放出了一股淡淡的气息。
虽然仅仅是一小股,但是安安也立刻感受到了如山的压力。
不愧是半步大宗师级别的超级强者,仅仅只是一缕气息,就已经如此恐怖了。
“如果方丈真的想杀我,我早就已经死了,可是方丈既然留我一条性命,想来,也是给了我一个机会。”安安咬着牙,光洁的额头上已经渗出了汗珠。
“你以为,你猜透了老衲的想法?”没有想到的是,安安话音刚落,戈亚喀的话锋却陡然一转。
安安一抬头,便只觉得一股劲风扑面,一只苍老干枯的手掌在她的眼中迅速放大,安安知道,那是戈亚喀的手。
一个半步大宗师对自己出手,自己可以说一点办法都没有。
安安只能是闭上了眼睛,静静迎接自己命运到来,她还是相信,既然戈亚喀早就发现了自己却没有对自己出手,那么这个时候,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杀了自己。
嗖!
安安只觉得一股劲风打在脸上,吹得她的发丝四散飞舞,但是,那只手却并没有落在自己的身上。
安安睁开眼睛,看见那只手就停在了距离自己的脸不到半寸的地方。
第一次距离死亡这么近,即使是安安,也觉得心脏快要从胸口跳出来一样。
“胆色不错。”戈亚喀赞许了一句,随后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手,“说吧,你来找老衲,有什么事情?”
安安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方丈就知道,我来一定是有事相求吗?”
“说起来,这么多年,你还真是第一个敢造访我的降头师,虽然你的实力很弱,但这份胆识我很佩服,所以老衲认为,你不惜冒着生命危险,也要见到老衲,想来,应该有你的目的。”
安安这才是长舒了一口气。
“不过,老衲先把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所说的事情不能引起老衲的重视,那你今天同样别想要活着离开这里。”
戈亚喀继续道。
安安定了定心神,“晚辈今晚来,是想请前辈住持一个公道。”
“哦?什么公道?”
“前辈可知,在这天竺佛教的弟子之中,有人和降头师有所勾结?”
听闻这话,戈亚喀的神色顿时变得凝重了几分,不过他还是开口道,“我不否认在我天竺佛教的队伍里有这样的人,但是老衲已经不管寺里的日常事务很久了,姑娘要是想说这个,其实更应该去找我的师弟。”
戈亚喀所说的这个师弟,自然就是如今释迦牟尼寺的住持萨尼。
“那如果我说,和降头师勾结之人,就是住持萨尼呢?”安安咬了咬牙,开口道。
戈亚喀的目光瞬间眯了起来,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姑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很清楚我在说什么,我也知道,仅仅依靠我的一面之词,方丈绝对不会相信这样的事情,但我还是要说,萨尼和降头师协会的穆罕纳兰勾结在一起,或许再过几天,他就会来到这里和萨尼接头,到时候,只要方丈稍微留心一下,应该就不难发现!”
“既然你也是降头师,你应该知道,如果我在他们接头的时候出现,那那位降头师也会死,你还是要这么做吗?”
“对于我们来说,穆罕纳兰也是叛徒,她逼得我和师傅离开了协会,他死,也是我希望的事情。”安安继续道。
戈亚喀沉默,一个实力低下的年轻降头师,冒着丧命的风险来见到自己,她的话,可信度的确很高,难道,萨尼他真的……
“姑娘,你应该知道,欺骗老衲是什么下场吧?”
“安安今晚所说句句属实,如有半句谎言,安安任凭方丈前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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