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卿侯想杀人:“……”他眼里要冒火了,“老子知道!”
知道?
苏梨华淡淡瞧了他一眼:知道个鬼。
当年实验室爆炸,他带着周徐纺在前面逃跑,这路痴在后面追,结果半道迷路了,自己追进了死胡同。
二十六岁了,左右不分。
五岁的时候,老致爷给他请了个教枪支组装的老师,老师发现他左右不分,说这孩子可能智力有问题。
五岁的孩子一枪崩了老师一只耳朵。
五岁就教枪,五岁就开枪崩人,怎么可能不长歪。
“我们的账是不是也该算算了。”他走在前面,走得跟认路似的。
苏梨华目光淡得像深井的水,无波无澜:“什么账?”
前面,有个岔路口。
他停下:“你从我手里抢了人,你说什么账?”
苏梨华走到前面领路,是轻描淡写的口吻:“不是从你手里抢的,是从你父亲手里。”
“二叔,011是我的。”他一张英俊的脸,青一块紫一块,眼里总混着点儿有杀气的笑。
苏梨华语气仍不咸不淡:“就算是你的,然后呢?你是要拿她练成药,还是拿她做实验?”
他抹了一下额头的血:“随我乐意。”
随心所欲,毫无任何道德与人性底线。
老致爷就是这么教儿子的。
苏梨华走到路灯下,地上的影子很长:“想随你乐意,就先把你父亲摆平了。”
苏卿侯拐了个弯。
苏梨华看了一眼头顶的路标:“这边。”
他脚步一顿,转回来:“苏梨华,你觉得我不敢动你是吧?”他右手手指落到左边的手表上,一按,刀刃出来了。
他敢。
苏梨华腰上有个疤,就是这变态十二岁的时候刺的,平时随着性子顶多折磨折磨人,可要发起狠来,连他爹都敢搞。
他用指腹抹了一下刀刃,一下子就割破了皮,很锋利:“我早想弄你了。”眼睛盯着前面的人,锋利得如同那把刀。
苏梨华已经走到了对面路边,把车门打开:“弄死我了,谁给你开车。”他表情极其冷漠,而且不耐烦,“快上来。”
苏卿侯不能自己开车,因为他不仅左右不分,还红绿色盲。
他磨了磨牙。
先坐车,下次再弄死他。
周徐纺把江织身上的伤口都上了药,才离开警局。
“徐纺,以后不要单独出门了。”苏卿侯那只狗,是真狠,他手腕上的肉都快被咬下来了,估计要留疤。
周徐纺边走着,还捧着江织受伤的那只手吹:“我会小心的。”
“已经不疼了。”江织把手抽走,用另一只手牵她,晚上的路边只有他们两个,“那个苏梨华就是当初救你的人?”
“嗯,我当时受伤了,苏卿侯在后面追我,是苏梨华把我带出了实验室,他还给我找了房子和老师,我在普尔曼待了半年之后才回国,职业跑腿人这行也是他给我引的路。”
苏梨华具体是做什么的,周徐纺也不知道。
总之,很神秘。
“他为什么要帮你?”
“他跟苏鼎致父子不一样,他是个面冷心热的好人,之前苏卿侯刁难我的时候,他也帮了我好几次。”苏梨华是她的贵人。
当初在实验室,没人能治得了苏卿侯,只有苏梨华敢揍他。
周徐纺对苏梨华的印象非常好。
这让江织有危机感了:“他有女朋友吗?”
周徐纺:“啊?”
话题转好快。
她思考了一番:“好像没有吧。”也不太确定,“不过,他好像在找一个女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女朋友。”
一个叫林东山的女孩子。
剩下的周徐纺就不知道了。
江织手上有伤,是周徐纺开的车,两人刚进小区,门卫室里值班的老王就叫住了周徐纺。
“周小姐,怎么现在才回来?”老王熬夜追剧呢,还没睡。
周徐纺不知道怎么回答。
江织说:“加班。”
老王看了一眼大导演脸上青青紫紫的伤,识趣地没有再问了:“九点多的时候,商城的人过来送货,说是周小姐你的,我就给签收了,清单在这,你看看有没有少什么。”
周徐纺想起来了,她跟方理想一起买了很多东西,清单有两页纸长,她核对完:“没少,谢谢。”
江织看了看一地的箱子:“现在太晚,能不能放一晚上,白天我再让人过来搬。”
老王爽快地答应了:“没问题,我给你们看着。”
江织道了谢,领着周徐纺回家。
她手里的单子太长,他瞧了瞧:“响叮当是什么?”
是单子上的第一件商品,名字古里古怪的。
周徐纺说:“是小孩子拿在手里玩的那种拨浪鼓。”
买拨浪鼓做什么?
江织把单子拿过去细看,不仅有拨浪鼓,还有婴儿车和摇篮床:“你买这些干什么?”
“我陪理想去买,觉得好看就也买了。”
江织停下:“周徐纺,你是不是在暗示我?”
周徐纺:“啊?”她表情有点懵,“暗示什么?”
他低头,唇压在她耳边,说:“暗示我不带套。”
“……”
她被他说得面红耳赤,不等他了,走得很快。
江织慢慢悠悠地跟在后面,娇娇气气地喊:“周徐纺,我手疼。”
他手上的伤只做了简单的处理,又不肯去医院,周徐纺立马跑回他身边:“快给我看看。”
他手腕上缠了绷带,没有再流血。
周徐纺不敢碰他的伤口,就在伤口旁边给他揉揉,呼呼气,问还疼不疼。
江织骗她说亲一下就不疼了。
周徐纺在纱布上很轻地啄了一下:“苏卿侯为什么会咬你?”
说起这个,江织就很窝火:“他说你咬了他。”语气开始燥了,酸了,“你为什么要咬他?”
周徐纺都快忘了这事儿了:“逃跑的时候,他抓着我不放,我当时受伤了,推不开就咬他了。”
一想到苏卿侯那只狗的手上还有周徐纺留下的疤,江织就各种不痛快,但又不能凶周徐纺,他就把另一只没受伤的手伸过去:“你给我也咬一口。”
周徐纺露出困惑的表情:“为什么要咬你?”
“我吃醋。”
她笑眯眯:“好。”
江织把袖子拉起来,白嫩的一截手腕放到她嘴边,她含住,牙齿在他手腕磨,没真咬。
很痒。
江织开了家里的门,把她抱起来放在柜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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