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女孩子应该说还是比较专业,以至于我都没有注意两个女孩子究竟长什么样就有些昏昏欲睡的感觉,当那个踩背的女孩子下来,骑在我腰上,细细的替自己按摩肩颈部位时,我真有些困倦了,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当我一觉醒来时,才发现周衡阳早已经穿着一件睡袍样躺在按摩床上看电视,几个女孩子都没有了踪影。
“衡阳叔,我睡了多久?”我一觉醒来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神清气爽,说不出的舒服。
“嗯!这会儿都快十一点了,睡了一个半小时吧,怎么样,感觉如何?”周衡阳笑着问道。
“不错,真的不错,我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个剑走偏锋的场所呢。”我舒展了一下身体道。
“你想要干那什么的也一样有,隔壁就是云集了大江南北的佳丽,东北的,鲁豫的,川湘的,江浙的,应有尽有,你就是要俄罗斯的,没准儿也能给你找两个来。”周衡阳淡淡的道。
“衡阳叔,你下深水了?”
我瞥了对方一眼有些感慨的道。在自己印象中,周衡阳可是一个从不沾染这些玩意儿的标准正人君子,怎么现在说起这些是一套接一套,娴熟无比似的。
“滚你的,什么叫深水?”
周衡阳叹了一口气,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这地方我最初也就来过一两次,后来发现很多人都喜欢来这儿,我的办事儿那还不得入乡随俗,你一般人还根本就来不了,办张钻石卡十万,刷卡消费,怎么样,先进吧?我和逸民一人办了一张,重要的客人朋友,就带这儿来,你别说,哼哼!客人朋友们还都有点乐不思蜀的感觉,今天我和你算是第一次真正的自己消费。”
“看来这个红苹果会所不简单啊!能在玉州市里站稳脚跟,嘿嘿!不简单。”
我冷冷笑了一声,道:“这么大的规模和气势,这样的经营手段,又处于这个位置,想不火爆都难,就看它能维持多久了。”
“人家敢投资几百上千万砸进来,就不怕翻船出事儿。何况这家老板也相当低调,真正能上到这个层次的,那都是白金卡或者钻石卡的会员客人,你以为随便什么人也能走进来?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光是入会就得有人保荐并审查,然后再说钱的问题。”
周衡阳笑了笑,道:“越是这样,想来的人就越多,这不就是图个神秘么?价格也不低,就今天咱们两人在这儿的消费,没个三五千块,肯定下不来。”
“噢?这么贵?”虽然有思想准备,但是还是吃了一惊,我可没有料到这里消费水平这样高。
“你以为这桶浴这么简单?那浴液里浸润了各种名贵中药材,你没感觉到洗了之后和寻常有些不一样?”
周衡阳嘴角带笑,瞅了我一眼,道:“或许你们年轻人底子厚不觉得,中老年人在这桶里泡上两个小时可就感觉大不一样了。”
周衡阳不说不觉得,一说之后我倒还真有些感觉,全身暖洋洋的就像是一股气流在体内乱窜,撩.拨着人往那方面事情想。
“衡阳叔,这玩意儿还真有些效用?”我有些好奇的道:“这不是诱人犯罪么?”
“那又是你这种人乱理解,谁让你作违法犯罪的事儿了?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去,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隔壁夜总会要什么有什么,唱歌跳舞,喝酒作乐,至于你自己要去做什么,那手脚嘴都长你自己身上,谁能拦得住你?总而言之,你进去就得有最低消费,至于其他,你和里边的女客也好,串台公关也好,发生了什么事情,谁又能管得着?”
周衡阳眨巴眨巴眼睛笑了起来,“这老板脑袋好用着呢,这没有三分三,他就不敢上梁山。”
“嘿嘿!有些意思,这老板有些意思。”
我琢磨着这老板背后也不知道靠着那个大佬,据自己所知,刘宗言对于这些场所素来不感冒,肯定不可能和这种老板有什么纠葛,至于其他人就不好说了,省城里藏龙卧虎,刘宗言别看是市委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但是他招惹不起的人物一样多着呢。
不过要真像周衡阳所说的那样,这个老板脑袋真不是一般的滑头,能规避的尽量规避,加上如果真有些背景关系,你想要找他碴儿,还真不好弄,一句话,这是个高手。
我和周衡阳从红苹果出来时,看了看表,已经是十一点半了,有心想要回徐万紫那里,却又突然想起周衡阳和自己说的话,对朱月茵,自己似乎真有些过份冷酷了,几乎就从来没有主动找过对方,甚至连陪对方玩一玩吃顿饭这样的事情,都没有主动做过,即便是徐万紫或者程若琳,自己也不曾如此冷淡。
我踏进大门时就感觉到扑面而来喧嚣和嘈杂,重金属打击乐的刺耳和震动让整个耳膜似乎一下子失聪,三月下旬的夜间温度并不高,但是在这里你却能感受到浓烈的火热和躁动。
《荷东》第九集的《不要说再见》回荡在迪厅里,光怪迷离的色彩将整个迪厅里的红男绿女们映成斑斓的怪兽一般,如痴如醉的少男少女们的舞池中央嘶吼呐喊着,扭.动挥舞着,dj们把音色跳到了最富有感官刺激的时刻,让一帮子借助舞姿来发泄自己内心愤懑抑郁的男女们可以得到最大程度的释放。
一股久违的感触让我有些回味,记忆中《荷东》一直是韩建伟的最爱,卡带式音箱里一直回荡着富有节奏感的魅力,而迪厅里这些曲子一样让少男少女们为之疯魔。
我努力让自己的眼睛适应室内环境,四处寻找着目标。
这里是玉州市最负盛名的三大迪厅场子之一--千百度迪吧,一直领导着玉州市的士高发展潮流,不过这里也是玉州市有名的危险地带,被红酒啤酒烧昏了脑子的少男少女们稍稍撩.拨碰撞就有可能在这里发生激烈对抗,几乎每年这里的楼道楼梯和下边广场都要产生几桩血案,这千百度迪厅也是关了又开,开了又关,屡屡整顿,屡屡发案,但是生命力却又旺盛不息。
粗鲁不文的咒骂,声嘶力竭的叫嚷,尖利刺耳的口哨,放荡无羁的打情骂俏,组成了一曲最是怪异的都市夜生活乐章。我不知道朱月茵她们怎么会到这里来,当自己给朱月茵打电话时,那嘈杂的环境几乎让隔着电话的我都能感受到那一面的火爆。
我终于找到了目标,太过显眼的位置加上三个实在太过惑人的性.感女郎,即便是没有告诉我,我也能轻而易举的发现她们。
我在朱月茵兴奋的揽住自己肩膀时,就觉察到今天恐怕有麻烦了,周围无数双狼一样的目光汇聚在自己脊背上,我纵然是习惯于在众目下生存,也同样被这种完全不友善的环境所影响,如同坐在了火山口上。
围绕在外围的几桌都是一些十七八岁、二十岁左右的小崽子们,很显然他们把目标都对准了位居中央的比他们大上两三岁的三女,嘉士伯啤酒饼子几乎堆满了脚下,桌上两瓶红酒已经见底,还有无数个可乐拉罐堆砌在桌上。
两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崽子正在不管不顾的殷勤劝酒,可是坐在沙发上的苗珊珊却如高傲的公主一般,不理不问,自顾自的喝着自己杯中酒,两个小屁崽子也许是觉得没趣,也许是看到了我的到来,悻悻的提着啤酒瓶子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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