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将白世年的头发散开,叫来丫鬟给他梳洗。白世年不想让丫鬟梳洗,想让温婉给他梳,温婉也没推辞,可是温婉没这个天分。头发却在那打转转,弄了半天也没盘好。白世年被扯得头皮发麻,半天还没把玉冠放好。最后白世年还没发表意见,温婉被折腾的没了耐性,叫来夏巧给他盘头。
夏巧帮白世年收拾整齐后,就出去了。白世年抱怨着说道“你说你连个头发都弄不好,娶你回来做什么?”。
温婉笑呵呵地说着“娶我,让你得了名声,能给你撑门面。你想 ,是不是这个理。”对化妆她还懂得,但是盘各种复杂的发式她实在是不大擅长。当然,若是能多练习几回,肯定也能盘好。问题是,没这个必要,完全是浪费时间。温婉很有觉悟,不跟夏巧抢活干了。
白世年对于温婉的厚脸皮,已经免疫了。反正不会的,温婉也能说出一套自己的理论。
温婉想到白世年娶狩猎,抱怨道“家里又不是没有野物吃。做什么要去狩猎。冰天雪地的,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身体。”。”
白世年笑了下。他是想去狩猎。可惜今天收获不大。他感觉挺没面子的。温婉是不大想白世年再去了,她总觉得太危险了。
白世年笑道:“没事,都已经习惯了。那里的风雨比这里还大呢!也经常去打猎,改善一下伙食。”
温婉皱着眉头说道:“难道边关的生活条件还没得到改善。以前就不说了,如今每年的军饷粮草都按时发放下去。莫非有人克扣。”
白世年摇头:“我说的是以前。如今,也还是会去。主要是为了锻炼。也当是鼓励。”
温婉哦了一声。就没再反对了。说起来,温婉也很感慨。一天,白世年至少有一个半时辰在练武。为的就是不能让技艺生疏。打猎,白世年真正的意思应该是让自己警觉,不能沉浸在温柔乡里吧!
第二日。天气放晴,白世年又出去,温婉知道也没说他。只让他注意一下。虽然温婉很想白世年陪在身边。两人相处的时间也只有半个月了。但是既然白世年坚决要去,温婉也不阻拦。
这日,白世年比较得意。因为狩猎很丰盛。
温婉走上前。本来是准备给他脱了外套,把沾湿的衣服给他换了。不过一走进,当下就变脸了:“你身上怎么会有胭脂的味道?”她这些日子,可是没用过胭脂的。而且她用的化妆品,都是自己调制的。从不用浓烈味道的胭脂。
白世年先是一愣,见着温婉一下变脸的神色。最近一段时间,温婉对他百依百顺的,让他起了抓弄的心思:“这是我刚回来的时候。一个美人投怀送抱,估计是那时候沾染上的。”
温婉的脸色瞬间铁青:“你不会推开他?还是你很享受美人在怀的滋味。”混蛋,竟然敢跟她沾花惹草。
白世年见着温婉这个模样。逗弄道“不就一个丫鬟,有什么关系。”
温婉直直地看着白世年。可是白世年不给温婉再解释,反而就这样笑着看温婉。最后抵不过温婉犀利的眼神,准确来说,应该是不习惯温婉这样的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人一般。白世年心里很不舒服,本来开口解释的话语到嘴边就变了味道“不就一个丫鬟,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的。”都说了事不小心撞上的(汗,你自己说的是投怀送抱的,不是撞上的好不)。
温婉听了白世年的话,抓起身边的一个花瓶就砸了过去。白世年忙接了那花瓶。温婉怒吼道:“你这个王八蛋,滚,滚出去。”温婉再想扔第二个的时候,想起来这是古董,值几百两银子。值老多钱,就给放下了。
白世年抓着温婉的右手,他觉得只是一个玩笑,至于生这么大的气。两个人这么长时间,难道连他是什么人都不清楚。就这么信任不过他。白世年心底也一样不好受。
温婉甩不开白世年钳制她的手,一怒之下拔了头上的玉簪,想也不想刺了下去。白世年一下没防备温婉会用发簪子刺自己,当场就愣了,连手上伤口流血都没顾忌上,只是愣愣地看着温婉。他没想到,温婉竟然会反应这么大的。
温婉怒容满面道:“夏瑶,进来。”混账王八蛋,欺负自己没武功还是怎么的。
夏瑶从来没听到过温婉如此愤怒的声音,疾步走进屋子。看着温婉与白世年两人大眼瞪小眼的,火药味浓烈。夏瑶看到白世年胳膊有血渗出来,眉眼跳了跳。什么事情让郡主发了这么大的火,都动气武器来了。不过夏瑶只是站着,什么都没说。夏瑶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当下就是想劝也无从劝起了。
白世年打断夏瑶的话:“你们都出去。”
温婉了冷冷地说道:“没我的吩咐,不许走。”说完,转身看着白世年,神色更为冷漠“你这是什么意思?试探,逗弄?这么无聊的把戏你都玩上了?”其实在开始之前,她已经看出来白世年是在逗弄她。但是,温婉拒绝这样的玩笑。虽然是玩笑,但是白世年已经触犯了她的底线了。
白世年见着温婉冷漠的神情,心里有些堵塞得厉害。他心里,如塞了一块石头,沉甸甸的,很难受。当下哑着声音道“我本以为,你会因为误会了我而向我道歉,或者说两句软话。你没看见我的手还在流血。”还好是玉簪,玉簪并经是玉,尖头并不锋利,所以只是蹭破了皮。若是金簪,可能要划一个大口子。当然,这点小口子,流点血,对他来说,就跟扰痒一般。但是白世年心里很难受。两人快做了两个月的夫妻了,温婉竟然,对他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这么多年,难道他对她的心意,他看不到吗?为什么昨日还能恩爱缠绵,今日一句话不对就能拔簪相对。温婉,把他当成什么了。
温婉面色一下冷了:“笑话,道歉?难道错的是我?”
白世年不喜欢这会的温婉,咄咄逼人,眼神也很冷漠,这样的温婉让他很陌生。他喜欢温柔体贴,对他嘘寒问暖的温婉。
温婉见着他半天不说话,心头火更大了“既然你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还认为是我的错。那你就好好想想。”说完,温婉不理会男人铁青的脸色。转身回了屋子里去了。
夏瑶忙拿了药箱,帮着白世年上药,再包扎了一下。弄妥当一些以后,夏瑶语重心长地说道:“将军,郡主这次虽然是急躁了一些。但是有些事,我真要提醒你一下。你可以随意跟郡主开很多玩笑,独独这个玩笑不能开。郡主最嫉恨沾花惹草,心思不定的人,连玩笑都不能开的。否则她就翻脸,这是郡主的底线,一旦碰了,她就会发怒的。其实郡主也知道自己这个缺点,只是,嗯,郡主她又这个洁癖。改业改不了,还请将军多多担待。”按照夏瑶的话说,白世年这是日子过得太舒畅,皮开始痒了。若郡主真是个大方的,还为什么要申明不许有通房小妾。还开这样的玩笑,真是会找事。当然,夏瑶也不无埋怨温婉的暴虐,有话好好说,干什么动起手来了。
白世年面色已经恢复过来:“知道了,多谢。”他也算知道了,要再开这样的玩笑,可不就找罪受了。他其实也没多想,只是看着温婉,究竟对这件事敏感到什么程度。今天事已出,他就知道了。白世年心里充满了疑惑。为什么温婉会对这样的事情这么敏感。他难道做得还不够?一般只有受过伤的人才会这么敏感,才会与哦这么大的反应。可是温婉,恩,白世年想到温婉那天的胡言乱语,万分诧异。不是燕祈轩,可温婉的人生经历他也算了解七八了。不可能有这样一个人存在。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若真有这个人,这个男人是谁?还有编造的身世又是怎么回事。
白世年想想就头疼。总觉得温婉身上的谜题很多,让他不愿意深思。因为一深思起来,没底了。
“将军,外面有人要见将军。说鲍将军出事了。”白世年见完来人,脸色很难看,急匆匆就走了。
温婉见白世年说都不跟自己说一声,当下苦笑。看来,之前的恩爱,一到关键时刻,就能暴露出很多问题。现在时可以容忍着过去,以后呢?以后估计又得磨了。都说夫妻过日子,就是在不断的磨合,看来,她也得做好这个准备。
夏影看着温婉面色沉静的样子,却是心下恼怒。不管什么事,至少也要说一声。一声都不说就走了,把郡主当成什么了。
温婉轻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没什么的?让夏娴晚上做冬瓜莲子焖鸭。再吩咐下去,将白世年打的猎物给他送到府里去。”过了一会,温婉又说道:“去查查,京城里出什么事了?让他这么急匆匆地赶回去。”京城里,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若不然,也该早得了消息才对。可不是大事,也不该让白世年这么匆忙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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