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闻着桌上的菜式的香气就不想去皇后哪里啊!
这闻着就很好吃的样子。
他直接拒绝道:“和皇后说,朕有事和瑾王商议,就不过去了!”
“是。”李公公早就知道这答案了。
皇上现在连初一,十五也不去皇后那了。
这大半年从没踏入坤宁宫一步。
纳兰瑾年给太后挟了一块牛肉:“母后,这是暖暖孝敬你的,她在厨房忙了大半天。”
牛不能随意宰杀,但民间有老牛,老到不能再耕田那种,报官后就可以宰了。
宫里也不常有。
“还是暖暖懂哀家的心!”
所以生儿子没有生一块叉烧好!
唯一的好处就是还知道娶个贴心的媳妇回来!
皇上看着七八样色香味俱全的菜,腊八节来太后这里蹭饭是蹭对了!
他忍不住道:“十七皇弟,大婚后,住在宫里吧!宫里的院落也多。”
这样就方便他天天去蹭饭,连饭钱都省一笔了!
皇上的每一顿饭都是有规制的,而且非常讲究排场,可是却中看不中吃!
他每次都吃不完,都是赏下人的,太浪费了。
要是他不在宫里吃饭,那便不用准备他的饭菜了,一个月一万几千两,应该是能省下来的。
一年就是十几万两了!
纳兰瑾年看了一眼皇上,淡淡的道:“也行,以后饭都不用做了,去和皇兄一起吃。”
皇上:“……”
当他没说!
坤宁宫
今天是腊八节,皇后准备了一桌珍馐佳肴,然后派人去请皇上来坤宁宫吃饭。
她想着趁腊八节,这天寒地冻的时候,向皇上求求情,让大皇子和大皇孙从皇陵里回来。
正好温婉肚子里的孩子过了年后,也快出生了。
皇上仁慈,一定不会让他的第一个曾孙一出生,爹就不在身边的。
皇后这么想着,宫女回禀道:“回皇后,皇上说有事和瑾王商议,不过来了。”
皇后气得将一桌子饭菜都挥在地上。
这分明是借口,皇上又去了太后那里陪太后过腊八节了。
不知道的说他孝顺,知道的,呵~
大皇子妃忙安抚道:“母后,请息怒!若是被父皇知道,大皇孙就更加不可能回来了。”
皇后听了这话恢复了一点理智,她瞪了侍候的宫女一眼:“还不赶紧收拾好!”
现在皇上节约得很,李贵妃掌管后宫,她想再去御膳房领一桌饭菜过来是不可能的了。
今晚只能吃点糕点填肚子。
皇后想到这里,心里便更郁闷了!
皇后一只手撑在额头上,只觉得分外头痛。
现在皇上初一十五都不来她这里了。
皇后想见皇上一眼都难!
但是现在的处境对大皇子和大皇子孙越来越不利了。
自己的爹和大哥的兵权交了上去,两人各掌管着的十万大军。
一共二十万大军的兵权都落在那个不知道是谁的野种手上了!
宁王手上还有一份先帝遗诏。
若是先帝遗诏是传位给纳兰瑾年,……
皇后的眸子里闪过凌厉的杀意。
那么她不介意将天都捅破了!
她的儿孙才是这个江山明正言顺的继承人!
皇后想到什么看向大皇妃:“大皇孙那个侍妾的妹妹画技当真不错?比起李婉婉呢?”
李婉婉是二皇子的表妹虽然和郭明艳情同姐妹,但皇后始终有点不相信她。
温婉自从进了大皇子府后,安分守己,每日都抄写经书为大皇孙和腹中的孩子祈福,甚至稍微向大皇子妃出谋划策过两次。
让皇后和大皇子妃知道她有利用价值。
其中一条就是让大皇子和大皇孙守皇陵时每天为皇上祈福诵经,并且抄写经文,保佑纳兰国永世长存,保佑皇上福寿安寿。
现在已经有一千份经文在皇后手上,等着呈给皇上。
另一条,已在路上。
“回母后,温玉的画技确实不错。我已经请了唐大师教她作画,唐大师对她的天赋赞誉有加。现在虽不如李姑娘的,但是唐大师说,稍加指导,超越李姑娘指日可待!”
皇后满意的点了点头:“最好是请徐大师教她。”
皇后又想到徐大师和太后的关系,她又道:“徐大师还是算了。多请几个有名的画师教她,让她这段时间多努力一点,你带她参加一些聚会,慢慢的将她名气传出去。”
每年初夏,宁王都会在宁王府举办斗画,并且会答应第一名一个力所能及的条件作为奖励。
而且宁王喜欢会作画的女子。
这是一个很好接近宁王的机会。
她不是心比天高吗?
给她一个机会,等进了宁王府,就有机会拿到遗诏看看是什么内容,若是传位遗诏,那一定要毁了!
“是。”大皇妃笑了笑。
皇后又问道:“宁远县那两个人……已经在路上了吧?”
“上路了,大概小年前后才到。”
小年?这么慢!
不过皇上若是知道更加觉得膈应吧!
皇后听了心情总算舒畅了一些,她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我再想办法和皇上提提让大皇孙回来的事。”
再不回来就过年了啊!
还有明艳和郑洋也得尽快医治好,这都闹成全城笑话了!
李贵妃每天拿这事取笑她。
御史天天揪着他们来弹骇!
“是!”
大皇子妃应下,便退了下去。
大皇子妃离开坤宁宫的时候,远远的正好看见二皇子一家几口从李贵妃那里出来。
一家几口有说有笑,甚是和谐。
她有些纳闷,二皇妃长得如此平庸,也没有什么特长,二皇子对她怎么这么敬重?
二皇子也看见她了,笑着着:“大皇嫂,年底了,大皇兄什么时候回来过年?父皇还没批准吗?”
大皇子妃皮笑肉不笑的道:“劳烦二皇叔在父皇面前为大皇子美言几句了!”
二皇子笑着道:“哈哈,好!一定一定!”
大皇子妃笑了笑:“多谢二皇叔了。”
说完她便走开了。
虚情假意!
~
腊月的夜,新月上场,星星没有赴约,严寒和夜一样漫长。
一个纤细的身影,身穿黑色斗篷,整个人包裹在黑衣下,站在一处废弃的庄子里,望着天上的上弦月,那身影似在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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