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水兵,在一条船的船底凿穿一个大洞,基本无法补救的时候后,他们便悄无声息的迅速游向下一艘大船。
几十条黑影,在水中翱翔,深秋夜,海风肆虐,也拦不住他们的矫健。
他们每日每夜都需要泡在海水里锻炼的,不管天寒地冻。
早就习惯了,所以寒冷并不能影响他们的速度!
他们在海里就像鱼儿一样灵活的穿过船底,往下一艘船游过去。
在他们游到一半的时候,之前破坏的那些船上的人这时也发现船进水了。
顿时整个海面热闹起来。
“船舱进水了!天啊!船舱进水了!好多水!”
“天,那里,那里有一个好大的洞!好多水涌进来!快堵住它,船要沉了!”
“船怎么会破了个大洞?!是触礁了吗?”
.......
“救不了了,洞太大了!船要沉了?快,快去另外一条船!”
船上的人举着火把,手忙脚乱,大喊大叫的。
瞬间整艘船便沉下了三分之一了。
那些士兵吓得,纷纷跑上甲板,试图跳过去另一艘船上,只不过另一艘船上的人同样跑到甲板上,试图跳到他们的船上。
甲船的人:“我们的船触礁了!进水了!马上就要沉了!我们要过去你们那条船!”
乙船的人气急败坏的道:“来我们的船也是找死!我们的船也触礁了,进水了,船快沉了!”
甲乙船上的人:“去其他船!快!”
然后众人才发现,他们附近的船只,甲板上都热闹非凡,大家都跑出来纷纷的叫嚷着船进水了。
还有远处的十几艘船只的人,听见前面的动静,看见了那些船好像有下沉的迹象,大声的问怎么了!
这时,东陵的将士们这才发现不对劲!
就算触礁,怎么可能这么多船一起触礁。
东陵水军将领马上道:“水底有人!水底有人破坏我们的船!”
“快,快下去将那些人抓上来!老子要了他的命!”
“噗通!”
“噗通!”
.....
一条一条人影跳下水,寻找始作俑者。
船上的人,提醒其他船只的人:“快,快下水去看看,有没有人在船底!我们的船被人凿穿了!”
“都跳下水,将下面的水鬼抓住!有人在船底下破坏我们的船!”
......
撕破喉咙的大喊声此起彼伏。
“噗通!”
“噗通!”
......
一条一条黑影从船上跳下去。
水底下纳兰国的数十名水兵知道敌军已经发现,并且下水了,他们在游得更快了!
他们每靠近一条船只,便使劲的拿着铁锤敲上几锤!
直接凿穿几个大洞!能多破坏一艘是一艘!
“人在那里!”
有人在水底发现了一条黑影正拿着铁锤凿船,他马上游上海面,大喊一声,然后迅速往那个人游去。
“住手!”
凿船的纳兰国的士兵,看见有人发现他了。
住手?
住手是不可能的!
那人是傻的吧!
他又很狠狠,使尽全力一锤敲下去,然后直接将铁锤扔向来人,迅速游开。
他扯了扯绑在腰间的绳子,绳子马上被一股大力扯着,他使尽的划着双臂,身体迅速往某个方向游去。
“在那里!他们往那里游去了!快追!”
“我这里,这里也有人!”
“这边,这边!这也有人!快追!”
“船上的人,射杀他们!射死他们!”
海面上,有许多人指着某个方向大喊。
“噗通!”
“噗通!”
.....
那些船上又跳下了许多人。
一根一根的箭矢没入黑暗的海面。
今夜没有月亮,没有星光。
船上的人举着火把,照亮着一片海面。
却照不清漆黑的海底!
纳兰国的兵船上。
一个个士兵使劲的转动着一个轴承,将下海凿船的同伴们,迅速拉回来!
很快一条一条的黑影游到了船边。
士兵们迅速拉着绳索,将他拉了上船,守在船边的士兵们,马上有两人一左一右的将他们拉回船上。
然后又有另外一个人被他们包上毯子!
很快,所有下海的士兵们都回到船上了。
吕业问道:“怎么样?”
士兵们一边用毛毯擦拭着自己的头发,一边道:“我破坏了两艘。”
“我破坏一艘。”
....
大家纷纷报出了破坏的船只数。
温暖统计了一下,一共破坏了对方三十四艘船,这已经很不错了!
一共有二十五人下海,他们本来预算就是每人破坏一艘船后便回来。
现在多破坏的敌人十几艘,这算是赚到了!
纳兰瑾年问道:“对方一共有多少船只,有没有摸清楚?”
领头的水兵道:“回瑾王,大概有五十艘,每艘船能载五千人。我听那些人的口音应该是东陵国的人。”
“后面的船上的人,应该是南疆人,南疆人不适应我们这边的海水的温度,我看有人跳下海,冷得直抽筋,而且他们说的话,也像南疆的方言。”另一名士兵补充道。
如此也就是说,这边的船队是东陵和南疆联合起来的!
纳兰瑾年也不意外,毕竟东陵和南疆算是比邻的两国。
当然那个国都有人当海盗,只要没有证据,就不能说他们是朝廷的兵!
不然抓住了,那又将问题上升了!
装扮成海盗,就方便了。
纳兰瑾年对他们道:“下去换一身衣服吧!”
“是!”落水的士兵马上道。
温暖一直看着海面,她看见了火光点点:“追过来了!”
船上士兵们马上拿起手中的弓箭,做好准备。
那些正准备回船舱换衣服的水兵停了下来。
“嚣张,居然还敢过来!我们跳下去,凿穿他们的船!”刚才领头的水兵气愤的道。
“对,我们跳下去!让他们全军覆没,有来无回!”
“兄弟们,跳下去!”
.....
纳兰瑾年道:“不必了!”
现在跳下再游过去,很容易就被敌人发现了。
太危险了。
没必要白白送命。
纳兰瑾年的话就是军令,不容拒绝,大家虽然想再次跳下去,但还是大声应是!
只不过他们也没有回去换衣服,而是站在边上看着,随时准备迎战。
吕业看着越来越近的船只道:“弓箭手听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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