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周的冷静思考,张悦决定跟贾政经分手。
周五临下班前,张悦往卫生局贾政经的办公室打了个电话,告诉他周六早上在家里见。
傍晚下班回到春阳,张悦去了她爸妈那儿,她不想瞒着她爸妈,就将贾政经出/轨,以及她打算离婚的事情说了。
张向远离家出走,杳无音讯,张金山和冯桂芝难受劲儿还没有完全缓过来,现在听到张悦又要离婚,二人的心情别提多难受了,犹如刀绞一般。
张金山脸色铁青,一声不吭。
冯桂芝的眼泪止不住的往外流:“闺女,你”
张悦知道冯桂芝要劝她,打断道:“您不用劝我,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不是一时冲动做出的决定。您也知道,当初我爸让我和贾政经在一起,我从心里是不愿意的的,但做子女的要孝顺,最后还是同意了。如果贾政经他能本本分分的,为了孩子,我会和他过一辈子的。可是他得寸进尺,不仅在外面乱搞,还居然把女人带到了家里,他把我当成什么了?如果这种事情我要是都原谅了他,他以后岂不是得欺负死我。我说这些话的意思不是埋怨谁,这就是我的命,该承受的我都会承受。我说这些就是想单纯的告诉你们一声,你们知道了就行了。”
见张悦都这么说了,冯桂芝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张金山起身朝书房走了过去。到了门口,他说了句“只要你想好了就行”,然后就进屋把门关了上。
转天早上,张悦吃过早饭,开车回了家。
贾政经昨晚没在家过,因为他以为张悦会回家。早上他是先张悦一步回的家。
看到张悦回来了,贾政经马上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你回来了,我还以为你在家呢。”贾政经陪笑道。
张悦面无表情:“咱们俩离婚吧。”
贾政经的笑瞬间在脸上凝固住了,之后消失的无影无踪,变得非常难看:“离婚?你真的要跟我离婚?”
贾政经显然没想到问题会如此严重,他以为等张悦消了气,他赔个不是,保证以后不再犯了,这件事就过去了。没想到张悦竟然要跟他离婚,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是的,我要跟你离婚,我已经想好了。”张悦态度非常坚定。
“我知道是我的错,可你也不能轻易就把离婚说出口啊。你就不为孩子想想?咱们俩过了这么年,你一点都不念及夫妻情分吗?一日夫妻百日恩啊。”贾政经皱眉道。
张悦冷笑了一声,眼神中满是鄙视:“你也好意思跟我提孩子,提夫妻感情?你做出那种事,你想过孩子,想过夫妻感情吗?你想过如果那天要是被孩子看到了,对孩子是多大的伤害吗?你没有资格跟我提孩子,更没有资格跟我提夫妻感情。我告诉你贾政经,你在外面干的那些事,我早就知道。我之所以忍到现在,就是为了孩子。我都曾想过,只要你不搞得人尽皆知,我就一直忍下去。但是你太过分了,你把野女人都带回了家,还让我看到了,这是我绝对不能容忍的。”
“张悦我”
“你闭嘴!”张悦指着贾政经说道:“你就最好干脆利落的同意跟我离婚,那样你至少还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男人。如果你婆婆妈妈的不同意,你只会让我更加看不起你。但是绝不会改变我离婚的态度,你不同意,我就去法院起诉,这个婚我离定了。”
贾政经无力反驳,坐在沙发上,双手掩面,心乱如麻。
沉默半晌,贾政经抬起头,赌气道:“行,离就离吧。你说怎么离?”
“协议离婚,家产平分,孩子归我。孩子归我要比归你好,因为我妈可以天天接送她上学,要是跟了你,你可能保证每天都有时间。当然,如果你非要不可,我也可以把孩子给你,但前提是你必须把孩子照顾好,要是照顾不好,我会随时把孩子要回来。”张悦说道。
贾政经想了想说道:“孩子跟着你我没意见。银行存款平分吧,剩下的房子归你,车归我。”
“行,就这么定了。周一民政局见吧。”
贾政经拿出行李箱,把他的东西全部装起来以后拎着就走了。
贾政经走了没多一会儿,石更就来了。
石更知道今天张悦和贾政经要谈离婚的事情,他怕两个人言语不和,贾政经失去理智会对张悦动粗,所以昨晚他就想着,今天早上一定要早点起床去张悦那儿。结果昨晚和沈叶叶折腾的太晚了,早上睁开眼已经将近九点了。他连早饭都没吃,就骑着自行车来到了张悦家。
看到张悦平安无事,又得知贾政经已经同意离婚了,石更才把悬着的心放下。
中午,石更和张悦出门在附近吃了口东西,然后张悦去找了一个换锁的,把家里的门锁换成了新的。
下午,两个人正躺在床上聊天的时候,忽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张悦冲石更做了一个“嘘”的手势,下了床,一边往出走,一边问道:“谁呀?”
外面回道:“小悦,是我。”
张悦一听是贾旺,就快步来到房间前,对里面的石更说了声“贾政经他爸”,就把门关上了。
石更见贾旺来了,就下了床,将屋里的椅子拿到了门口,坐在椅子上,粑耳朵贴在了门上。
张悦整理了一下衣服,打开门,看到除了贾旺,还有贾旺的小媳妇。
“进来吧。”张悦像对待贾政经一样,面无表情。她往旁边一站,将两个人让进屋后,将门关了上。
将二人请坐后,张悦倒了两杯水,然后坐了下来。
贾旺的脸色不大好看:“不瞒你说,本来我是不想来的,因为他贾政经做出那种事情,我这个当老子的实在是没有脸面来面对你。可是思来想去,我还是来了,我考虑不管怎么样,你们之间还有个孩子,一旦你们要是真离了,孩子就太可怜了。”
贾旺的小媳妇接着说道:“张悦,咱们都是女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如果这种事发生在我身上,我肯定也会接受不了的。可就像你爸说的一样,你们真要是离婚了,伤害最大的是孩子。所以婚不能轻易离啊,一定要三思而后行。”
贾旺说道:“不赞成你们离婚,并不是说就让你原谅贾政经那个混蛋,他做出背叛你,背叛婚姻的事情,他必须受到相应的惩罚。我的想法是,你们可以分开一段时间,但不要离婚,彼此先冷静一下,然后你观察他一段,如果他真的悔改了,你们再在一起生活。如果他是狗改不了吃屎,你就跟他离,爸绝对不会再来劝你。”
贾旺的小媳妇说道:“男人到了政经这个年纪,受了西方资产阶级的影响,动点歪心眼,干出点出格的事情,我觉得都是正常的,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实他就是玩玩的,他的心思肯定还在你和孩子的身上,我敢跟你打赌,他现在要是有十万块钱,你想想,他能给外面那些野女人吗,他肯定给你对不对。你应该给他一次机会,不应该一棍子就把他给打死了。”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不断劝着张悦,张悦则根本没往心里去,基本是左耳进右耳出。
见两个人不说了,张悦说道:“如果他只是初犯,我肯定会给他一次机会,虽然犯的是原则性的错误,可谁这一辈子还不犯点错误呢,一棍子给人打死,确实不合适。但他可不是第一次犯错,他当初在伏虎县的时候,就经常乱来,但是我为了孩子,我一直忍着,我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说过。后来他回到春阳工作,我们俩不在一起了,他就更甚了。带着不同的女的去宾馆开房,被我的一个朋友看到好几次。但即便这样,我还是选择忍了,我不为别的,我为了孩子。可如今他都把女人带回家了,还被我撞见了,我要是再忍,我张悦还是个有血性的人吗?你们的心情我能理解,但你们也不必劝我,离婚这件事我是经过一周时间的考虑才决定的,而且我心已决,谁都改变不了。”
石更一直在房间里听着外面三个人的谈话,而且听得一清二楚。他发现贾旺小媳妇说话的声音十分耳熟,可是一时间又想不起这个人是谁了,但他可以肯定的是,这个人他百分之百认识。
到底是谁呢?
石更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轻轻将门拉开一道缝儿,顺着门缝往外看,不巧的是,张悦正好挡住了贾旺小媳妇,只能看到张悦的后背,看不到贾旺小媳妇的脸,石更只好把门给关了上,继续听声音。
贾旺和他的小媳妇费了不少口水,好话说了三车,张悦就是无动于衷,二人见状,无奈只好告辞走人。
“贾旺的小媳妇叫什么呀?”石更从房间出来问道。
“刘燕。”张悦说道。
石更大吃一惊:“叫什么?”
“刘燕。你认识?”
石更心说岂止认识,简直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难怪声音听着会这么耳熟呢。
石更不由得想起了那次在宾馆看到刘燕和一个老头开房,原来那个老头就是贾旺。
和刘燕在一起的时间不算短,石更自认为他还是很了解刘燕的。在他的眼里,刘燕不是一个嫌贫爱富,更不是一个会为了金钱而去傍大款高/官的女孩。可现实情况却是她嫁给了一个比她爸还要大的老头,石更觉得她一定是受了刺激了,才会做出如此疯狂的选择。
想到这儿,石更感觉有点对不起刘燕,或许在和刘燕分开的时候,他可以用更加平和的方式,而不是过激的方式去刺激她。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只能祝福刘燕和贾旺能够过得幸福了。
贾旺和刘燕离开张悦家,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张金山家里,他们将张金山当作是挽回张悦和贾政经婚姻的最后一个希望。
到了以后,贾旺首先向张金山和冯桂芝表达了歉意,说他教子无方,平时对贾政经的管教不够,贾政经才会做出如此伤害张悦,以及两家人感情的事情。但贾政经现在已经知道错了,并且决心悔改,希望他们能够劝劝张悦,不要和贾政经离婚,一旦离了,好好的三口之家也就算了。
冯桂芝听了什么都没说,只是低着头流眼泪。
张金山正为了张悦和贾政经的事情烦心呢,现在贾旺亲自跑过来道歉说好话,张金山非但没有心情好一点,反而火气更大了。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年要不是我,张悦根本就不同意和贾政经在一起,是我好说歹说,可以说是硬逼着她跟贾政经在一起的。现在贾政经做出这种事情,我这个当父亲的还有脸说让她再给贾政经一次机会吗?你们能保证贾政经永不再犯吗?如果再犯我还怎么面对张悦?她还能认我这个爹吗?张悦三十多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的事情她自己做主,我和她妈是不会参与的。你们有本事,你们就去劝张悦,让她继续和贾政经好。只要张悦愿意就行,我们没有任何意见。”张金山站起身,气呼呼的朝书房走了过去:“你们慢走吧,不送了。”
最后的希望也破灭了,贾旺和刘燕就灰溜溜的离开了张金山家。
周一一早,石更开车将张悦送到了民政局。到的时候,贾政经已经来了。
进了民政局,大约半个小时后,两个人出来了。
张悦上了车,将手上的离婚证递给了石更,石更翻开看了一眼,什么都没说。
把离婚证还给张悦,石更启动车就回了伏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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