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爱国的同事被有点犹豫,暂且记下贾张氏需要思想改造这一条。
又跟李爱国低声商议:“偷钱这件事更严重,还是先处理这件事吧?”
李爱国点点头,直接开口:“贾张氏,涉及到偷钱,整件事就比较严肃了。”
“你说你的儿媳妇偷钱?这件事是怎么回事请具体说说。”
“什么叫具体说说?”贾张氏疑问。
“就是你仔细说一说,你儿媳妇偷了你多少钱,有谁见了,具体有没有其他的证据。”
贾张氏连忙点头:“行,警察同志,我就跟你们说一说。”
“我儿媳妇叫秦淮茹,自从我儿子工伤去世之后,她就不孝顺我!”
李爱国提醒:“贾张氏,现在我们说的是你的钱被偷的事情,你最好不要顾左右而言其他!”
什么叫做顾左右而言其他?
贾张氏有点懵,不过大概意思也算是听懂了,好像意思是就专门说秦淮茹偷钱这件事,其他的事情就先别说了。
“秦淮茹偷了我两百八十七块钱的养老钱!”
两百八十七!
巨款啊!
李爱国和同事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表情严肃。
这个数目的钱财,不算是普通的民事纠纷了。
四合院的众人虽然已经被秦淮茹、三大爷接连推测过,贾张氏应该有两百多块钱;当贾张氏亲口说出来的时候,还是都很受震撼。
除了一大爷、二大爷这种家境比较好的人之外,其他人家每个月也剩不下多少钱。
两百八十七块钱,四合院的大部分人家,一家人都存不住这么多钱,贾张氏手里面居然握着这么多钱!
“贾张氏,你确定你有两百八十七块钱?”
“你没有外出工作,怎么来的这些钱?”
李爱国严肃地问道。
贾张氏立刻回答:“我的确有两百八十七块钱。”
“我儿子事后有一百多块的抚恤金,还有每个月三块的养老钱。”
“存到现在,好不容易才有这么多,都被秦淮茹这个贱货给偷走了!”
李爱国的同事诧异:“抚恤金一般三百以上,怎么你们家才一百多块钱?还有每个月三块的养老钱,又是怎么回事?”
“啊?抚恤金得三百?”
贾张氏尖叫:“哎哟,红星轧钢厂不要脸啊,坑我儿子抚恤金啊!那个姓李的副厂长坑害我们家啊!”
“我这才知道抚恤金得三百!”
一大爷易中海听了这话,连忙叫道:“老嫂子!你胡说什么呢?”
“抚恤金这件事当初我跟李副厂长都在,跟你说明白了啊!”
“贾东旭一个是自身在车间操作失误,给轧钢厂带来比较大损失;另一个原因是,贾东旭不是立刻死在轧钢厂,而是进了第六医院,前前后后在第六医院花了三百多块钱,这都是轧钢厂出的钱。”
“所以到最后,轧钢厂在抚恤金方面,就给了一百多块钱。”
“这笔账当初你认下了啊!”
说完之后,又跟李爱国解释:“警察同志,情况就是这样,轧钢厂在贾东旭身上前后花了近五百块钱,后来给一百多块的抚恤金、并且由贾东旭媳妇接班,这是没有问题的。”
李爱国也是听明白了。
贾张氏心有不甘,如果不是当着警察同志的面,她还真有心思再跟易中海好好掰扯掰扯抚恤金的事情。
要是能把抚恤金再出来二百块钱,那就最好不过。
“还有每个月三块钱养老钱,是怎么回事?红星轧钢厂发放的吗?”
李爱国又询问。
“也不是,轧钢厂那边如果发放这笔补助金,贾家就得承认自家没有劳动能力,没有人能接班。”一大爷说道,“现在贾东旭的媳妇秦淮茹接班工作,这三块钱是秦淮茹每个月工资拿出来给贾张氏,用来赡养老人的。”
离谱——李爱国和同事都感觉十分离谱。
这么一个又胖又壮的中年妇女,屁事不干,就干嚎让儿媳妇养老,还存了二百八十七块“养老钱”。
这钱有一半都是儿媳妇给她的,就算拿她所谓的养老钱用了,哪又怎么了?
真能算得上偷盗?
“这个贾张氏,必须严肃对待,坚决改造。”李爱国的同事沉声说道,“新时代,怎么能有这种借着封建愚孝思想,来压榨剥削家庭成员的!”
李爱国同样点头。
两人合计一下,还是先把贾张氏说的盗窃案给结了,再说其他的。
“秦淮茹,你有没有偷盗贾张氏的二百八十七块钱?”
要不要帮棒梗承担一部分?
秦淮茹有些犹豫,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警察同志,我没有偷钱。”
“那贾张氏,你亲眼看见秦淮茹偷钱,或者其他人亲眼看见秦淮茹偷钱了吗?”李爱国又问道。
“没有!但是这个钱肯定是她偷的!”贾张氏叫道。
李爱国和同事对视一眼:得,还是个法盲。
这该怎么办?
贾张氏指秦淮茹偷钱,秦淮茹不承认偷钱。
“没有人看见秦淮茹偷钱,这件事就不好办了;各位街坊邻居,有谁见到,或者知道什么情况吗?”李爱国的同事对周围询问。
四合院的邻居有的错开目光。
有的将目光看向棒梗。
李爱国的同事也注意到棒梗、槐花、小当三个孩子都拎着两串鞭炮。
尤其是不少人都盯着棒梗的情况下,更好像是说明了某种无声的信息。
“是家里孩子无意中拿了钱?”李爱国的同事开口问道。
“是。”秦淮茹大喜,“就是家里孩子无意中拿错钱了,我妈非得赖在我身上!”
“不是!就是你偷的!你必须把我的养老钱还给我!”
贾张氏叫道。
这婆媳两个的表现,再加上四合院群众的目光,事情到现在已经清楚。
孩子拿了钱,引起婆媳误会,大概就是这样。
“怎么处置?”同事低声询问,“咱们先调解一下,后续交给街道办?”
李爱国低声说道:“这个贾张氏很不正常,严重影响了邻里生活和家庭生活。”
“我的想法是,把她用治安管理条例二十二条拘留两天;再把街道办同志请去派出所,对她思想改造。”
那个同事有些迟疑:“大过年的,真拘留她?怕是吃力不讨好。”
“嗯,这件事我认为应该拘留。”
李爱国拿了主意,同事也没再劝,就只说一句:“到时候你说清楚,别让领导训我。”
“嗯,知道的。”李爱国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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