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看着哭啼啼的贾梗,嘴里叹着气,眼神很茫然。
“瞅准了吗?许大茂的脑袋真的被打破了?”她还觉得仿佛是梦境。
“嗯,瞅准了。”贾梗点点头,“但是我没看到他脑袋流血。”
“嗯。”答应了一声后,秦淮茹回过神来,在贾梗的肩上拍了一下,“这不是废话嘛!要是你亲眼看到了,还用得着跑那么远的路吗?不就被直接送到这里来了嘛!”
贾梗听着很委屈,又哭了起来。
母子两人只有祈祷:许大茂的脑袋结实一点儿。
两位民警到了医院,找到了急诊室。在医生的带领下,他们见到了还在昏昏然大睡的许大茂。
“嘿嘿,醒醒,醒醒。”民警好不容易叫醒了醉酒酣睡的他。
见到两位民警站在眼前,许大茂立刻清醒了。
他像诈尸一样地迅速坐起,把民警和医生都吓了一跳。
“我,我最近没干坏事儿!不,我好几年没干坏事儿了!”许大茂结结巴巴地说着。
瞧了瞧他,民警摇摇头笑了:“你能干什么坏事儿?溜门儿撬锁?还是酒后闹事?”
“都不可能,那样的事儿我不干,也不敢!”许大茂逐渐清醒了,笑着解释,“也就是在马路边儿上,跟小姑娘逗两句。”
“别逗了。”民警制止了他继续耍贫嘴,“说说吧,怎么回事儿?”
许大茂被这样一问,也就觉察出了头上传来的痛感。他大致讲述了一遍事情经过,说完后心里暗恨:都是郑晓宝!我要在一大爷家的墙根儿下面尿了尿,还能被坏分子开了瓢儿吗?!
“缝了几针?”民警转问医生。
“三针;另有轻微脑震荡现象。”医生如实回答。
民警的脸色很凝重:这构成轻伤的罪名了。
“把纱布打开,我们验验伤。”民警对医生说。
医生即便是动作轻微,许大茂还是呼痛不止:“哎哟哟,轻点儿啊嘿!”
检查了伤势,民警示意医生重新给许大茂包扎好。
两位民警对看一眼,觉得这事的确很难处理了。
“坏分子抓到没有啊?!我可指着人民警察给我伸冤呢!”许大茂嘴里吸溜着凉气,借以分散对痛处的注意力。
“嗯,抓到了。”一位民警说。
“真是大快人心!”许大茂笑得过份,带动了伤口,立即就挤眉弄眼着嘬牙花子,“嗬,还真疼。”
“你现在能行动吗?”民警问,“跟我们回所里配合调查。”
许大茂想要尽可能多地讹坏蛋的医药费:“哎哟哟,我这脑袋晕得不行,动不了。”
“那好吧,你暂时在这里继续治疗,我们回去把情况告诉秦淮茹同志。”民警说完,转身要和同事离去。
以为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转眼间许大茂就确认了:那个矮个子坏蛋,原来是贾梗!
“棒梗儿?是他玩儿的坏?”他迟疑地问。
“贾梗,是他。”民警严肃地说,“你还是跟我们去派出所吧。”
许大茂心中立即呈现万马奔腾,雾草个没完。
还别说多讹几个医药费,按秦淮茹那钱狠子的状况,能把现在的医药费结了就谢天谢地了。
“不行,我跟你们一块去看看吧。”许大茂翻身坐起。
看到他这麻利的状况,两位民警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棒梗儿这崽子,说起来还认我当了干爹呢!”走出急诊室的许大茂,提起来就是气愤,“还真他玛的差点成全他当了吕布!”
民警对更多内情并不了解,只好提示:“请注意说话语气和措辞。你坐侧斗里,护着点儿脑袋,别着了凉。”
“见了秦淮茹再说!”又想起秦京茹突然出现搅了自己和于海棠的局,愤怒不已的许大茂,只好把对她们姐俩,乃至关连到贾梗,包括贾张氏的怨骂的话,在心里不断重复。
贾张氏带着两个孩子,在家里坐卧不宁。
小当还好点,槐花一个劲儿地喊“妈”。贾张氏哄劝了好久,还是没有制止住她的哭闹。
“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儿呢!”她干脆狠狠地拍了槐花屁股几下。
槐花大哭一阵后,也就累了。累了,她也就睡着了。
“小当,你也赶紧睡!”贾张氏板着脸说。
屋里的光线昏暗,小当先是看到妹妹被打得睡着了,再见到奶奶的脸尽是暗影。
心里害怕的她,不用再多逼迫,就赶紧躺在床上。哪怕是装睡,她也不敢再睁眼看见此时奶奶的容貌。
杀鸡儆猴的策略成功,贾张氏见两个孩子睡下了,自己就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正巧遇到刚从厕所回来的一大爷,她见到后,想着央求他去派出所探问一下——因为一大爷和派出所的张所长关系不错。
但她还没张口,一大爷就像是躲瘟神一般,小跑着去了后院。
不想着是因为自己得罪了人,贾张氏反而更加气恼易中海,不禁低声唾骂:“呸!平时净假装好人!还说不是冲我儿媳妇去的?怎么我老婆子想要搭搁你一句,你甚至跑着躲了?”
三大爷肯定求了也没用,不过是个小学老师。
贾张氏走到中院,先看看何雨柱的屋子:黑着灯,不知道是没回来还是早就睡了。
不好去敲一个单身汉的门,贾张氏很自觉地转去看二大爷刘海中家的窗户。
这个好做主但是没能力的人,现在早已进入了梦乡。即便隔着窗户,贾张氏也听到他如雷的鼾声。
后院?聋老太太肯定早就睡下了。许大茂?肯定还躺在医院里呢。
贾张氏就像告求无果的苦命人那样,转身向前院走去。
走到家门口,她还是决定大门外看看。
现在邻居们大多都已睡觉了,贾张氏也不再担心有人因为看到她,而发出讥讽或者嘲笑了。
站在院门外的槐树荫下,她向胡同的两面张望许久,也没见到寡妇儿媳和贾梗回来的身影。
平时总在一起,别瞧老是吵骂,但这一骤然分离,她还真想她俩。
抹抹泪,贾张氏哀叹口气。正准备回院里,尝试着再做一次热望亲人的她,再探头看了一眼胡同里。
这一望之下,她立即为自己的这个举动而庆幸,顿时热泪长流、激动不已:“哎呦喂,这可是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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