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语气很轻松,但并没有开玩笑的成分。
聋老太太听着很开心:“应该的,应该的。”
陈建平和冉秋叶,随即对何雨柱二人发出祝福。
离吃饭的时间还早,又是简单的包饺子,并不着急。几人坐下来喝茶,相互介绍着认识。
这里面,主要是何雨柱把娄晓娥,郑重地介绍给陈建平等人。
娄晓娥神态镇定地与大家打了招呼,再和冉秋叶、冉秋水姐妹俩说笑。
好不容易见面,冉秋水没一会儿,就和郑晓宝热烈地说着学校的事、学习上的事,再问他工作上的事,以及遇到了什么新鲜事没有。
屋子里骤然热闹起来,经历颇多的聋老太太,不久就看出来了:这屋里坐着六个年轻人,敢情是三对儿。
看得笑容满面,她连声说着:“这小闺女儿,来了几次了,真好。”
冉秋水拿了个橙子,郑晓宝递来小刀切开。
“老太太,给您。”她凑过去说;聋老太太肯定更高兴了。
吃了橙子擦了手,她再问陈建平:“刚才我没听清,说你是什么秘书?”
陈建平连忙说:“老太太,您就叫我建平就好。”
“也是大人物!”何雨柱开着玩笑。
“要说大人物,娄姐的父亲原来也是。”郑晓宝淡然地说,“我听聋老太太讲过。”
娄晓娥要阻拦已经来不及,只好默默地点点头。
陈建平看了看郑晓宝,觉得他肯定有什么话要说,就用眼神鼓励。
“我哪里懂那么多,”郑晓宝笑了,“老太太知道的多。她好像还提过娄姐的爸爸,当年帮助八路军的事。”
陈建平点点头,没有搭腔。
娄晓娥看向郑晓宝,眼圈有点发红,眼神显得很急切。
“是吧?老太太?”郑晓宝笑着问聋老太太,“有这回事儿吗?”
先是沉默了一会儿,聋老太太再抬起头,看向娄晓娥:“是,有。你爸那会儿,还给八路军送钱呢。”
“哟,还有这事儿呐?”何雨柱既感到诧异,又为聋老太太的直言而庆幸。
娄晓娥立刻落了泪:“老太太,您怎么不早说啊?这事儿,正需要有人帮着说明呢。”
“我总觉得,说了也没人听,没人信。”聋老太太叹口气,“跟谁说?跟刘海中说?我信不过他。”
娄晓娥低头抹着眼泪,没有再说话。
“您父亲是?”陈建平好奇地询问。
娄晓娥还没说话,聋老太太自顾说起娄家既往的故事。
听到娄家对于工业方面是行家里手,陈建平不住地点头。
“都是过去的事儿了。”娄晓娥抹了眼泪,对陈建平淡淡地说。
“嗯。”陈建平微笑着回应。
边喝茶,大家边听聋老太太无奈地诉说,或者是娄晓娥沉闷地自述。
冉秋叶、冉秋水对这样的事,能够产生更多的共鸣与同情,也认真地听着。
“秋水来了啊?”
阎解娣的声音,在屋门响起。
何雨柱看了一眼郑晓宝和冉秋水,暗自发笑。
冉秋水只好站起来走到屋门处,阎解娣已经拉开了屋门。
屋里坐着不少人,她肯定早就知道了——这样的大院里,是不可能瞒住人什么事的。
“哟,老太太这里来了这么多客人啊?”阎解娣故作惊讶地问。
见到郑晓宝,她笑嘻嘻地喊了一声:“晓宝哥。”
“现在这个场合,你应该称呼郑晓宝同志!”何雨柱皱眉提示着。
阎解娣看向郑晓宝,那个意思是“用吗”?
点点头,郑晓宝回应:“嗯,应该的。”
“可是,秋水怎么称呼你呢?”阎解娣的确很机灵。
“这个场合很正式,所以你也应该严肃一点。”何雨柱开着玩笑,忍不住也笑了。
看了看冉秋水,阎解娣觉得很遗憾:“那就是说,我要喊你‘秋水同志’了?”
“这孩子怎么净跟这儿捣乱呢!”何雨柱不耐烦地说,“你们家晚巴晌儿吃什么?”
“窝头。疙瘩汤。”阎解娣老实回答。
“那就赶紧回去帮着和棒子面儿去!”何雨柱摆手说,“别贪玩,要不你爸又给批评你了。”
阎解娣看看冉秋水,后者并不动身,没有出去玩的意思。
“解娣,你先回去吧,这里有客人。”郑晓宝只好直说了。
“好吧。”阎解娣恋恋不舍地跟冉秋水道了别。
“刚才说到哪儿了?”何雨柱要接上刚才的话题。
聋老太太使劲想了想:“好像说到娄晓娥他爸给八路军送钱了。”
“老太太,那早就说过去了!”何雨柱无奈地笑了。
“好了,就先聊到这里,我们先包饺子吧。”陈建平笑着建议。
齐声说“好”,大家开始忙碌起来。
郑晓宝走去院里,揭开屋门不远处的一个木料堆。
他清理了上面的破木箱子,再掀开一块木板,随即就露出来菜窖的洞口。
密封并不严,他略微等了一会儿内外的空气循环,就顺着里面的一架小木梯下去。
“你拿什么啊?”冉秋水探头问。
“拿颗白菜啊。”郑晓宝回答后,举起一棵白菜。
伸手接了过来,冉秋水催促着:“赶紧上来。”
何雨柱调好了馅料,娄晓娥、冉秋叶分别帮着剁碎了白菜、大葱。郑晓宝揉好了面团,随后几人就说笑着包了起来。
包饺子很容易,人多干活也快。不多久,一个个饺子就按一顺溜儿摆在了几个盖帘上。
火炉上的大铝锅烧开了,饺子被依次送了进去。
开锅后打点儿凉水,如此再有两次,一盘盘饺子陆续端到了桌子上。
何雨柱再拌了几道凉菜,大家正式用餐。
猪肉白菜馅的饺子,大家伙儿多吃;羊肉大葱馅的饺子,因为数量不多,就紧着聋老太太吃。
饺子咬开,羊油滚落进面前的醋碟里,稍顷就转为了白色的油脂。聋老太太连声称赞:“这才地道。”
何雨柱想起来笑着说:“现在一般了。前几年能吃的时候,大冬天儿的,特意要端着羊肉馅饺子碗,挨着屋门口儿,甚至在门外吃。”
娄晓娥诧异地问:“为什么?”
“他就是要看着快点儿结成白油!”聋老太太笑了起来。
“嗐,那不是一样嘛!”娄晓娥纳闷地问,“要真想吃那油脂,直接喝碟子里的醋不就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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