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天然的就比男人力气要小些。
乔夫人多年来养尊处优, 是绝对打不过乔梁明的,方才愤怒之她已经试了一下,结果以自己受伤告终。还多亏了看守过来, 否则她受的伤还会更重。
有些人就是喜欢欺软怕硬,就比如乔夫人,她知道自己打不过自家男人,转瞬间就恨上了前来看笑话的刘谷雨。
“刘谷雨, 你做下这么刻薄的事,一定会遭报应的。你温家会断子绝孙……”
柳纭娘摘下腰间的玉佩砸了过去:“嘴太臭了,用血洗洗吧!”
玉佩刚好砸上乔夫人的嘴, 转瞬间就流出了血来。她狠狠瞪着柳纭娘:“这世上是有王法的……这里是大牢,不是你家,你以为你自己是谁?”
见她还这么凶,柳纭娘眼睛看到不远处有一块石头, 捡过来就砸了过去。乔夫人的牙都被砸掉了两颗, 痛得再也说不出话来。
乔夫人惨叫出声,这么大的动静,很快引来了看守。
看到看守过来, 乔夫人如见救星,扑到栏杆旁开始告状。
但她说话漏风,吐字不清。看守很不耐烦听,却也知道动手的人是柳纭娘,伸手一引:“温娘子,还请不要为难我等。”
言下之意,不能再留在这里对二人动手。
柳纭娘点点头,温和地冲来人道谢,然后缓缓离开。
乔夫人见状, 哪里肯依?
“不许走!”
难得地吼出了几个清晰的字,可惜没人听。
回到家已经是深夜,温旭夫妻俩都还没睡,听到马车的动静,二人扑到门口,看到完好回来的柳纭娘,顿时大松一口气。
先前柳纭娘知道自己要晚归,就已经让人送了信回家,看到二人一脸担忧,她忍不住道:“我不会有事的。”
温旭颔首:“我知道。”
但就是想等母亲回来后,他才能睡得着。
周冬妮道:“娘,我给您留了晚饭,现在去给您热,您先去洗漱,回头我给你您到屋。”
“不用。”柳纭娘整日忙忙碌碌,根本就感觉不到饿,也没有这个点还吃饭的习惯:“你们都回去睡吧,我也困了。”
乔家夫妻俩都被送入大牢,害死刘谷雨的人都即将遭报应,柳纭娘睡着了唇边都是带着笑的。
翌日,关于乔夫人做的那些事很快在城里传开。
女人都知道这容貌对于女子的重要,可乔夫人却还能下这样的重手,当真恶毒。
乔府有好些妾身未明的女子求去,临走之前还去衙门讨要了一份银子。而那些签了卖身契的就比较惨,只能等着乔家夫妻的罪名下来之后,他们才能知道自己的归宿。
柳纭娘刚到铺子,隔壁的慧娘子正在开门,看到她下马车,慧娘子冲他笑了笑,然后窜进了屋。柳纭娘懒得与她计较,自顾自进了铺子开始算账,最近都挺忙的,她落下了不少账。
本以为这一回铺子里应该能安静下来了,刚用过早膳,外头又来了人。
那天唐老爷来时,送茶过来的人是采梅,她虽然没有故意偷听,可听到里面越吵越激烈之后,还隐约知道牵扯上了东家的身世,她当即就守在了门口,就怕被别人听了去,而她自己则被迫听了全场。
所以当看到郡王妃前来,采梅瞬间紧张起来,窜起来就进了小书房:“东家,郡王妃来了。”
柳纭娘头也不抬:“只当她是普通客人招待就行。”
采梅一脸纠结。
因为她觉得郡王妃是冲着东家而来。
果不其然,那还没将自己的猜测说出口,郡王妃已经掀开帘子进了小书房。并且,郡王妃身边的人还强势地赶走了她。
采梅梗着脖子:“你们要伺候你们的主子,我也要伺候我的主子。再说这还是我们自己的地方呢,你们凭什么撵我走?”
她得留在这里,万一主子被人欺负。她虽然不敢冲进去帮忙,但可以喊外头的人来壮胆。
郡王妃也是要脸面的,应该做不出当众欺负人的事。
那两个嬷嬷一脸严肃,还是郡王妃回头摆了摆手,二人这才没有继续撵采梅。
郡王妃这副模样,再傻的人也看得出她是有话要说。人家是带着诰命的皇家媳妇,柳纭娘可不敢托大,至少面上不能落人把柄。
否则,一个不敬郡王妃的罪名压下来,柳纭娘说不准就有一场牢狱之灾。
她站起身:“王妃有何吩咐?”
郡王妃没有坐下,只站在她面前:“昨夜我想去陪母亲睡,偶然听到了爹娘在吵架。好像还是因为你。”
柳纭娘扬眉:“王妃想说什么?事实上,关于我的身世,我也是前两天才知道的。若不是你父亲上门,我到现在也还不知道自己不是刘家女。我没打算回唐府……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日子过得不错,赚来的银子已经有一半都用于做善事,银子再多,我也花不完。今年我都做了祖母,早已过了要爹的年纪,无论唐老爷怎么想,我反正是没打算再找一位长辈压在自己头上的。”
话里话外都是撇清之意。
郡王妃走到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半晌才道:“但是你的存在,就已经影响了他们的夫妻感情。”
“那也没法子啊!”柳纭娘摊手:“早在几十年前,我就已经存在了。如果他们夫妻容不下,早该对我下毒手才对。现在让我去死,我做不到。”
郡王妃有些无语:“我没想让你死。”
柳纭娘一脸庆幸:“那就好。”
看她这副劫后余生的神态,郡王妃没好气道:“你那是什么神情,以为我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么?”
柳纭娘不说话了!
郡王妃有些恼:“现在城里人都在说郡王容不下乔梁明,这才对他出手。还是软刀子割肉那种,一连告了半个多月才把人弄进大牢,都说王爷恶毒。这些可都是替你背的名声!”
“难道郡王那么大度,容得下乔梁明?”柳纭娘一脸惊奇:“说起来,应该是我做了郡王手的刀才对。”
郡王妃气笑了:“难道我还要谢谢你?”
“那倒不用,刚好我和乔梁明之间有仇,本来也要对他动手的。”柳纭娘侧头看她:“郡王妃生我的气么?”
郡王妃确实很生气,因为这个女人让感情很好的双亲起了嫌隙,可说到底,这个女人又有什么错呢?
见郡王妃只是沉默,并不说话,柳纭娘辩解道:“唐家夫妻感情好,或许只是你以为的,那天唐老爷上门来劝我离开,也是为了不让唐夫人生气。但在我看来,唐老爷会如此迁就夫人,并不只是因为感情,而是怕她生气。夫妻之间应该互相尊重,若有了谁怕谁,那还能好得起来么?”
“你在狡辩。”郡王妃想了想:“你搬去外地吧,至于府城里的铺子,可以全部都抵给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吃亏。”
“我凭什么要搬?”柳纭娘好奇。
郡王妃沉下脸:“难道你不听我的话?”
柳纭娘失笑:“您贵为郡王妃,我确实该听你的话。但这不代表我就要依你的意思搬去外地。我温家祖辈都在此……难道郡王妃就可以强逼百姓搬家吗?”
那肯定是不能的。
至少面上不能。
郡王妃面色有些难看:“我是你长姐,你该听我的话。”
“我头上只有哥哥,有姐姐也只是堂姐,平时都少有来往,也就遇上红白喜事才会走动。您这……小的身份卑贱,不敢高攀郡王妃。”柳纭娘这话的意思很明白,亲都没认,哪里来的姐姐?
郡王妃又想起来了她的无辜,叹口气道:“我只是希望我爹娘的感情能好一点,你能理解我吗?”
柳纭娘一脸理所当然:“理解归理解,如果是顺手的事,我很乐意帮忙,但让我举家搬走,抱歉,我做不到。”
这就是谈不拢了。
郡王妃端着一杯茶沉默,气氛越来越紧绷。却见帘子一掀,郡王爷走了进来。他脸色不太好:“宝颜,跟我回去。”
谁都能看得出来郡王爷正在生气,郡王妃明显有些紧张,在他进来时就站起了身,听到这话后,立刻放下茶杯:“王爷怎么来了?”
“走。”郡王爷语气加重。
柳纭娘目送夫妻俩先后离开。
郡王妃上了宽敞的马车,有些不敢看对面男人的神情:“我又不让她吃亏……”
“哪怕我们身为皇亲国戚,也没立场让人家搬走。”郡王一脸严肃:“少将你那些商人习性带入王府,若让我知道你仗着王府胡作非为,别怪我不客气。”
郡王妃顿时气虚起来:“我是在跟她商量。”又嘀咕道:“她一个普通商人妇,竟然敢拒绝我。”
“所以我说她是块难啃的骨头,你强迫别的人,你千万不要为难她。”郡王强调道:“乔梁明夫妻当初身份比她高多了,结果如何?”
郡王妃这些年来在郡王府说一不二惯了,恼怒道:“难道她还能追去京城告状不成?”
郡王反问:“为何不能?”
他认真道:“宝颜,我虽是皇孙。在这府城是挺风光,没人敢对我不敬。但你该知道,我们并不受宠,若不然,这郡王妃也轮不到你来做。如果有人去告状,皇上刚好能顺势废了我。你别好好的日子不过跑去找死!”
这话很难听,郡王妃的脸色乍青乍白:“王爷,我没有说过分的话,只是想劝她。”
“可人家不答应,你还留在那里做甚?”郡王有些恼怒:“你这还不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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