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师,这......不会有问题吧?!”刘大成紧张兮兮的问道。
他下午是靠双腿跑回镇子去的。
现在见了出租车,心里就犯嘀咕。
张铁柱心里也有点发毛。
下午的经历太深刻了。
让他想不多想都难。
“两怂货,正常的车,况且有我在怕什么?”
老王头十分不屑的说道。
张铁柱:“......”
刘大成:“......”
怕不正常吗?
拦下出租车,奔着小镇行驶而去。
“王大师?!”司机恰巧还认识老王头。
认出他之后,司机眼前一亮。
“嗯。”老王头微微颔首,用鼻孔发音,十分的......冷傲。
张铁柱都惊呆了。
老王头平时这么高傲的吗?
他怎么没看出来?
“王大师,怎么在这里碰见您了!”司机激动道。
“来办点事。”老王头慢条斯理的说道。
“您还记得我吗?我是小董啊。”
“记得。”
“王大师,您算卦真是太准了!”司机听老王头说记得他,顿时更热情了。
老王头微微点头,没吭声。
刘大成好奇问道:“啥事准了?”
张铁柱也来了兴趣,竖起了耳朵。
“哈哈哈......兄弟你不知道,我给你讲讲,几年前我家母猪难产,差点死了,然后我们去问王大师,大师说......母猪只要不死,就肯定母子平安!”
刘大成:“......”
张铁柱:“......”
“咳......别说了,快开车。”老王头干咳一声,脸色有些涨红。
张铁柱难以置信的看着他。
总算知道为啥老王头这么冷傲了。
弄了半天是不想和这人搭话啊,想假装不认识......
猪......母子平安。
到了老王头家门口。
张铁柱给司机车钱,司机死活不要。
临走前还说,回头有空过来找老王头在算算事业。
三人到了老王头家里。
张铁柱进屋之后直接瘫软在了摇椅上......
“老王,消毒水有不?”张铁柱问道。
“柜子里,自己拿。”老王头指了指电视机下面的抽屉。
电视机......还是张铁柱走时的模样。
老王头去了供奉堂口那屋,他去给老仙上香答谢了。
“黑子,你给我包吧。”张铁柱对刘大成说道。
“呃......好。”
刘大成点点头,从抽屉里拿出碘伏和绷带给张铁柱进行包扎。
看见张铁柱的手,刘大成忍不住竖起了大拇指。
“大胆,你真牛逼!”
“那是......”这句话让张铁柱很受用,得意洋洋的点点头。
张铁柱的双手已经都冻伤了。
左手腕的口子虽然结痂了,但单从看的就能感受到疼。
他被五婆扔在院子里那么久,没带手套,手被冻伤很正常。
其实张铁柱耳朵也已经被冻透了。
只是他自己没察觉到而已。
“忍着点啊。”刘大成给张铁柱开始上药。
“小意思......”张铁柱不屑一笑。
然后......
“啊......!!”
“嗷......!!”
他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
不是他废物,实在是太疼了。
“嚷嚷什么,小点声,杀猪呢!”
老王头骂骂咧咧从里屋走了出来。
“嗷......!”
可根本没用,张铁柱还在惨叫呢。
疼。
撕心裂肺的疼!
因为紧张和恐惧,所以张铁柱被五婆割开手腕的时候没感觉到这么疼。
现在不紧张了,所以疼痛袭来了......
张铁柱被包扎好后,眼角都泛着泪光。
老王头冷笑:“张大胆,回头你换个外号吧,叫张怂包好了。”
张铁柱感觉自己被侮辱了。
然后他抬头看向老王头:“猪......母子平安!”
老王头:“......”
“你给我滚!”
“别介,老王,你别生气啊。”张铁柱讪笑道。
老王头冷哼一声,也没心思搭理他。
“老王头。”
“啥事?”
“我饿了,给我弄碗面条去。”
“......”
老王头发现,他还真是被张铁柱克的死死的。
两人是八字犯冲?
还是因为点什么?
别人见了老王头都是客客气气,不敢怠慢。
到了张铁柱这......一言难尽。
最后这面条是刘大成煮的。
老王头还没忘和张铁柱要电视和菜刀。
“你别急,等我有钱的,给你买新的。”张铁柱笑呵呵道。
“你个犊子,一辈子吃不上四个菜!”老王头痛心疾首的骂道。
“呵呵呵,吃三也成。”
张铁柱脸皮死厚,根本不怕这些。
吃饱了饭,老王头就开始撵人了。
“老王,我不走,我最近就住你家了!”张铁柱肯定不乐意。
“滚,别在这烦我!”
老王头骂骂咧咧。
他肯定不愿意收留张铁柱!
可张铁柱不愿意啊。
他感觉自己危险的很。
黄皮子看架势暂时不会害他。
那五婆呢?
那老太婆现在来看,和张铁柱仇是最深的。
张铁柱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
“放心吧,那老太婆最近害不了你,她得先保存尸体去。”
老王头淡淡道。
“呃......真的?”
“真的,我骗你干啥。”
“行吧。”听见老王头这么说,张铁柱放心了些。
他点点头,觉得还是回家睡吧。
“张铁柱,还剩两天了,你供不供奉那黄皮子可想清楚了。”
张铁柱临走前,老王头嘱咐道:“它帮了你一次,是因为你许诺供奉它......如果你临时变卦,我想啥后果,也不用我说了。”
“行......我知道了!”张铁柱叹息一声。
今天黄皮子出现救了他。
张铁柱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如果没那黄皮子突然赶到。
张铁柱觉得自己也就凉那了。
“你好自为之。”老王头淡淡道。
然后他便推着张铁柱出了院门。
将门锁上,自己回了屋子。
留张铁柱和刘大成在寒风中凌乱。
“大胆,我走了啊。”刘大成说道。
“黑子,你不送我?”
“滚!”
“......”
夜里拦不到出租车,张铁柱这个伤号,一瘸一拐的走回了家。
回家烧了炕,点了炉子,张铁柱直接虚弱的躺下。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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