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始祖山上空,我神识全开,下意识的感应着山中一切动静。
忽然在始祖山半山腰处感应到了一丝异常之气,我赶忙找个无人的角落落了地化成了人形。
这里离原来轮回井山洞的入口很近,附近有不少工人在此施工修栈道。
老哑婆已消亡,陆争锋已被我师祖亲自押到了地府翠云宫,那轮回井山洞已被我特意用神识封印了起来,普通人不可能再发现那个山洞的出入口并进入其中,我刚怎么还会感应到这里有异常之气?
“嘿,老李,别忙了!过来打一把牌吧!你没听张头儿说?今天就先干到到这儿了,等今晚他找的高人做了法,明天咱再试试,还没到放工的时间,咱哥几个打几把牌再下山也不迟!”
“唉,你们说也是邪门了,之前都好好的,怎么到了这半山腰,固定桩死活打不进去了,这半山腰的土层结构和下面也没啥差别啊!”
“架子都搭不起来,说明这栈道啊,不好修!
我今天可在这附近发现了两个坟包,你们说说,这鸟不拉屎的荒山野岭半山腰,谁家死了人会特意埋在这里?
这始祖山下面的老龙村村民可都有固定的坟地,我今天是越想越不对劲儿,你们说会不会是有什么山精野怪在阻止咱们干活?
俗话说修桥修路,不见尸骨。
咱这倒好,半山腰施工还能碰见两个坟包,多晦气啊!
搞不好咱们开凿山体修栈道是动了人家的窝了,人家生气了呢!所以才会哪哪都不顺,连个固定桩都打不进去!”
两个坟包?那不是程叔叔我们之前特意埋葬杨建军和他闺女的尸身时堆的吗?
固定桩打不进去?这里离轮回井山洞的入口太近,有我设下的神识封印,能打进去才怪呢!
这群人竟然也能因此联想起山精野怪,我也是服了。
“哎呀,别说了别说了,怪吓人嘞!赶紧来打牌打牌!熬到放工的点儿咱就下山,等张头儿找的高人做完法,明天肯定就没事了!”
“唉,你们说头儿找的高人会咋做法?难道真的要活人祭,打生桩?”
“噫……老李,你也一把年纪了,啥话能说啥话不能说心里还没一点儿谱?咱们常年做这种工的人这种事儿你以往就完全没听说过?荒山野岭大江大河哪还能没几个冤魂精怪?咱干咱的活儿,拿咱的工钱,遇见困难找上头,至于上头要咋处理这些事,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行了,嘴巴都紧点儿!不该说的话可别说,小心祸从嘴出!”
活人祭,打生桩?
我听到那几个工人的谈话不由得一愣。
打生桩这种事儿坊间传闻是来源于《鲁班书》,还传的有鼻子有眼。
说古代人在动工大工程的时候,由于经常会出现塌方等事故造成众多工人伤亡,便去求助鲁班,而鲁班认为当时修建的许多工程都破坏了当地的风水格局,惹怒了神明,唯有以活人祭祀,让神明看到诚意,平息怒火,工程方能顺利进行。
而十二岁以下的小孩属童男童女,本命星尚未入命,属纯洁之物,最受神明青睐,所以活人祭打生桩最好用十二岁以下的小孩最为合适。
我在师父的竹院中看过《鲁班书》,这根本就是谣传。
活人祭,打生桩,根本就是邪术,什么样的神明会喜欢这种残忍的祭祀方式?
听这几个工人的话,他们的工头儿竟觉得固定桩打不进去,用活人祭,打生桩的方式就能解决问题了?
这么说来,龙小鹏是被他们的张头儿找来的那所谓高人选中,今晚准备用他来做活人祭打生桩???
简直是荒唐!
我用五行遁术躲过这几个打牌的工人,顺着我感应到的异常气息来到半山腰另一侧隐蔽的山坡上。
“……孙大师,祭祀什么时候开始?”
“小张,沉住气,还不到时辰,时间不对,做了法也起不到效果!”
“……不是,大师,这孩子我按你要求已经找来大半天了,我怕他家人发现不对再报警,万一警察找来或这孩子的家人找来,咱们露馅了就完了!”
“有我在,你慌什么?!这孩子不就是这山脚下老龙村的人吗?村子里又不像省城的路上,那里又没监控,他家人顶多会认为孩子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谁会知道是你干的?
不过这孩子的家人竟然还找了高人来卜卦算这孩子的方位,幸好我早有防备,在这孩子身上施了秘术。
我听说老龙村里有个看相算命的陈半仙儿,据说还有几分真本事,以后有机会了得去会会他,呵呵。
等到了戌时我一用这孩子施法做完祭祀,这孩子以后就只能化成护桩童灵了,这山上的神明会把他的身体吃了,做完这一切后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到时神不知,鬼不觉,就是警察来了也查不出任何问题!最多只能认定成失踪人口而已,谁都不会怀疑到你身上的。放心吧!”
我听了这话气愤不已,这种人,也配叫大师、高人?
分明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邪术师!
我化成一股气流钻出地面,只见一个提着一口大行李箱的中年男子不时慌张的左顾右盼着,唯恐被别人发现他的行踪,这男子应该就是那些工人嘴中的张头儿吧!
而这张头儿旁边站着一个矮个儿男人,那男人五六十岁的年纪,单眼皮,塌鼻梁,身材胖胖的,他面前的地上铺着一块一米见方的红布,红布上竟然还摆了一个小小的破旧的铜香炉,里面燃着三支烧到一半的长香。
龙小鹏应该就在那张头儿提着的大行李箱中。
这张头儿不知对龙小鹏动了什么手脚,龙小鹏在行李箱中竟然发不出一点动静。
这两个人渣!
害人竟然害到我小侄头上了!
不给他们一些苦头吃吃,他们还无法无天了还!
我冲到那张头儿面前,“啪啪”用力给了他两个大嘴巴子,然后又如法炮制,狠狠打了那孙大师两巴掌。
两人莫名挨了两巴掌后都有点懵,尤其是那张头儿,他本来就有些害怕,脸上还突然被看不见的人打了两巴掌,心里的恐惧让他瞬间尿了一裤裆。
提着行李箱的手一松,浑身上下筛糠一般抖了起来。
“……孙、孙大师,有、有鬼……我、我刚被鬼、鬼打了两巴掌……”
张头儿吓得尿了裤子,一股尿骚气瞬间飘到了我的鼻孔,孙大师呲牙咧嘴的捂着自己的脸四处看看。
“何人在此装神弄鬼?有本事现身跟我孙真勇比斗一番!”
孙真勇?
我记下这个名字了。
我折断了他面前铜炉里的那三支香,孙真勇也怒了,他双脚岔开,双手合拢结了一个道指,咬破自己的指尖,凌空画了一道符咒。
“……以我真勇血,开我真勇眼,妖魔鬼怪临,天眼皆得见,破隐破藏匿,破魂破精蔽!显!”
念完这咒语,孙真勇将他道指上的血抹在他的右眼皮上。
不得不说这孙真勇还是有几分真本事的,不然也不会逼得半仙儿爷爷在卜卦算龙小鹏的方位时吐血了。
我不管他能不能看到我,正准备再给他两巴掌,他的手却突然抓住了我打向他脸的手腕。
这家伙做了法开了天眼后竟然真的看到了我。
孙真勇明显也是个练家子,并非虚胖,他的手上老茧遍布,指节粗大,抓住我手腕的手跟老虎钳一样有力。
不过我并不惧,我另一只手迅速掏出我之前带在身上的法器银针,快准狠的扎在了他手臂上的尺神经上。
人身上一共有六处麻筋,分别分布于手、臂、肩、颈、腰、腿,古代武功中神乎其神的点穴,其实就是点到了人身体中麻筋的部位。
一旦被对手袭击到麻筋部位,轻则局部麻痛被制,在交手中露出破绽,重则浑身动弹不得甚至昏厥。
手肘处的麻筋就叫尺神经,长在尺骨旁内侧肌肉里。
我一针扎到孙真勇的麻筋上,他抓着我手腕的左手顿时松开,我“啪啪”又朝他脸上补了两巴掌。
旁边的张头儿被这一切吓得再不愿在这儿待下去了,行李箱也不要了,连滚带爬的就准备离开这里。
我在孙真勇跟前现了身。
孙真勇刚见识了我的本事,虽然我打了他几巴掌还扎了他一针,他依然没有立即和我翻脸。
“姑娘,如果孙某没有记错,我们好像是素不相识吧?往日无冤近日无仇的,姑娘今日在孙某面前为何要这般羞辱孙某?”
“孙真勇,就你这样的人也配叫大师?你抓我小侄,准备用他来做活人祭打生桩?你说我该不该找你算账?只打你几巴掌已经很给你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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