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咒语对慕绿的伤害比桃木剑还大,只见她颓然倒在地上,一边挣扎一边还努力要向里爬。
手里的娃娃,落在了地上。
这些僧人平日在庙里打坐念经,其实都是普通人,谁见过这样的场面,看着一地的尸体,简直都要吓呆了,有没有尿裤子的不知道,反正有哭的。
他们此时对慕绿的恨,还不如对凶手的恨。
“到底是谁干的?”有人忍不住吼了一声,吼声还带着哭腔:“你是要大家一起死吗?”
众人纷纷附和。
甚至有人揪着身边人的领子:“是不是你?是不是你?”
叶彩唐躲在暗处,仔细的观察他们,姻缘殿里面因为点着长明灯,门口是最亮的地方,可以将他们的表情一览无余。
她盯住了一个。
这几日下来,他们已经将庙里的几十号人认得清楚了,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对的上号。
他们有的是从小在寺庙长大的,有的是半路出家,但之前也都是普通人。没有之前便罪大恶极凶残狠辣的。
被叶彩唐看中的僧人叫蒲睢,重大嫌疑之一。
今天晚上这十二人可不是随随便便选出来的,而是他们几轮讨论筛选,综合了多方因素挑出来的,嫌疑最大的十二个人。
谢止让他们抽纸条确定留下与否,也只是让他减少疑心罢了。
至于那纸条是怎么弄的,谢止很神秘,他说,我想让谁抽个什么颜色,谁就能抽着什么颜色。
叶彩唐觉得很神奇,于是从他那小盒子里抽纸条。
红的,绿的,蓝的,黑的,抽出了一道彩虹。
这下大家才不得不服气了。
蒲睢的表情也很惊恐,但是惊恐中夹着慌乱,慌乱里还很纠结,单独站着还感觉不到,和大家站在一起的时候,有些格格不入。
慕绿的挣扎渐渐有心无力。
她不能走的太近,走的太近脸就要穿帮,也不敢说太多的话,不然也会穿帮。
没办法,主要是这个慕绿,实在是没见过那个慕绿。就算是巧夺天工的本事,没见过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但是有一个可以不穿帮的人。
就在众人一边念佛,一边提心吊胆看着慕绿,慢慢的松下一口气的时候。
突然!
慕绿刚才摔倒后,就落在了一旁的娃娃,动了一下。
大家都以为自己眼花了。
但紧接着,那娃娃慢慢的站了起来。
这就是一个布缝出来的娃娃,像是布老虎一般,女孩子的打扮,穿着花裙子,大家都认为这是个慕绿的女儿。WWw.GóΠъ.oяG
最恐怖的事情来了。
那真真切切是一个娃娃,一个布缝出来的娃娃,这娃娃……活了。
她的脸是许多各种颜色的布拼出来的,给人支离破碎的感觉,两只大大的眼睛,一张潦草的嘴,她用一种扭曲奇异的姿势,慢慢的,慢慢的往前走。
就连谢止都惊呆了。
而聚在姻缘殿门口抱成一团的僧人,更是随着娃娃的走进,吓的腿软的都不会跑了。
虽然天天求神拜佛,但谁见过这个啊。
但还在娃娃走的很慢。
谢止突然吼道:“你们别动,我今天豁出去一双眼睛,我要开天眼了。”
虽然气氛那严肃,那么紧张,那么惊悚。
但躲在暗处的叶彩唐还是差一点笑吐了。
谢哥,你真是我的亲哥,没人给你发个奥斯卡小金人,我这辈子都闭不上眼。
趴在地上装死的慕绿看了一眼叶彩唐,别笑了,再笑被发现了。
众僧人跟鹌鹑一样,动也不动敢动。
谢止一番极限操作,手势舞的那叫一个眼花缭乱,突然只见他额头光芒一闪,赫然出现了一只眼睛。
他瞪眼往僧人中一看,伸手一指:“我知道了,凶手是他,你不要伤害无辜。”
这一指是相当讲究的,讲的就是随心所欲,毕竟他也不知道该指谁。
但是大家被他之前的操作迷花了眼,神经一直崩的紧紧,根本无暇去想太多,谢止手势一指之后,地上的娃娃像是听懂了他说的话,本来是慢吞吞在地上挪动的,突然像是离玄的箭一样,腾空冲了出去。
恐怖的气氛到达了极点,但是聚在一起的僧人始终记得谢止之前的吩咐,你不是凶手你就不要怕,不要散开不要到处跑……
可凶手就不一样了。
凶手是心虚的。
他看见谢止做法,真的开了天眼,又看见谢止一指,鬼娃娃就飞了过来。
谢止的那一指没有准确的指谁,娃娃飞过去,也没有准确的扑谁。
但在凶手却看见谢止指了他,鬼娃娃飞向他,鬼娃娃的眼睛闪着凶光,鬼娃娃的嘴上竟然有两排利齿,白森森的。
突然,蒲睢转头疯了一样的往外跑去,一边跑,一边撕心裂肺的喊。
“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一时糊涂……”
众人都惊呆了。
啪的一声,有个什么东西砸在了奔跑的蒲睢的后腿弯上,他往前扑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蒲睢听见了一个飘忽的,小女孩的声音。
“你是我爹吗~你为什么要杀我~”
“我,我也是吓坏了。”蒲睢头也不敢抬,他能感觉娃娃就在自己身边,甚至碰到了他的脑袋:“我我我,我只是一时糊涂,没想到有了你,你娘逼我娶她,我不能娶她,我一时糊涂……”
“原来是你啊,你藏得可真够深的。”
一个冷冷的男声在身边响了起来。
蒲睢听着不对劲,战战兢兢地抬头一看,是夏樾。
夏樾在刚才和慕绿的交战中也受了重伤,一身都是血,但是现在听他说话的声音,却一点儿痛楚都感觉不到。看他的表情,有而不像是快死的虚弱。
蒲睢脑子有点转不动了。
他觉得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
夏樾冷笑一声,捡起地上的娃娃拍了拍灰,吩咐:“把人带走。”
蒲睢转头看过去,只见一院子的死人都爬了起来。
拍灰的拍灰,扯衣服的扯衣服,擦脸的擦脸。
叶彩唐也跑了出来,把慕绿扶起来,慕绿拼命的撸自己的头发,一边撸,一边抱怨:“天啊天啊天啊,我这头发真是费了,全是黏糊糊的,这得怎么洗的出来啊。”
蒲睢整个人都呆住了。
这不是慕绿的声音,她将头发撸了起来,虽然血淋淋一张脸,可这脸,也不是慕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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