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彩唐也觉得邰清华是个有意思的姑娘,跟夏樾说:“大人,你说邰姑娘是不是挺好看的。”
“啊?”夏樾随口道:“你说长得吗,没注意,我每次见她都打扮的鬼里鬼气的。”
幸亏邰清华不在这儿,要是在的话,肯定要揍夏樾。
我一个漂漂亮亮大姑娘,为什么每次都要打扮的鬼里鬼气的,不是一身血装和尚,就是上吊装和尚,要不就是一身血装女鬼,还不是为了帮你们破案。
但是夏樾毫不在乎,他只想在叶彩唐面前表达一下自己的立场。
姑娘,什么姑娘?不存在的,我眼里没有其他的姑娘。
“啧啧啧。”谢止看着夏樾那嘴脸,看不下去的扭过头去。
扭过头更糟心了。
沈星瑶正在黄泉聊天,两人骑马走在最后,嘀嘀咕咕的也不知道说什么。
墨粉骑马在王统和刘沙中间,三人也在说什么。
真是糟心。
谢止索性抽了马儿一鞭子,走在前面。
从月老庙回京,要经过一大段荒凉的地方,包括一段坟地。不过他们这一群人是没有什么危险的,别说碰见恶人,就是碰见恶鬼,那也不怵。
众人也不着急,反正今天天亮可以赶回去就行了,赶回去也没有什么急事。
正走着说着,看着花儿草儿的,突然一马当先的谢止折了回来。
王统第一个发现了,有些奇怪道:“不对劲,谢师爷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谢止正策马往回奔,那速度还挺快,是赶路的速度。
王统这么一说,大家都觉得有点不对劲,连忙加速迎了上去。
两边快要碰上的时候,谢止喊道;“快跟我来,前面坟地诈尸了。”
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会有诈尸的事情?
众人都惊呆了。
谢止喊完之后,便调转马头往回跑,众人心里一边嘀咕,一边只好跟上。
这都什么事儿,刚从月老庙装神弄鬼出来,又碰上诈尸,他们是不是有点不对劲?
六扇门也不是管这个的啊。
众人只好一边吐槽,一边跑。
很快就迎上了两个疯狂在路上跑的人,一边跑,一边喊。
“诈尸啦,诈尸啦!”
谢止道:“我刚才碰上的就是他们,在前面。”
众人迎尸而上,前面是一片坟地。
刚才应该是有人的,但现在没人了,估计都跑了。
好在王统会过日子,刚才他硬是抓住了一个喊着诈尸逃跑的人,强迫他一起回来了。
诈尸不诈尸的先放放,总要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人穿着短打褂子,一看就是谁家的帮工。
他被王统扔下马,就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哆哆嗦嗦的指向一边:“那边,那边,诈尸了……”
众人看过去,只看见一个棺材。
谢止一马当先走了过去。
这是一个还挺不错的棺材,上面有木杆和绳子,应该是刚被抬来下葬的。
谢止往里面看了一眼,道:“里面有人。”
然后他想了想:“不对,里面有尸体。”
棺材落在地上,棺材盖子也被打开了,乱七八糟的扔在一旁。
棺材里有尸体不是很正常吗,看这人的打扮,穿着白衣扎着白腰带,这本来就是一支送葬的队伍啊。
但是那人说什么都不肯过去,指着棺材颤抖道:“里面的尸体,刚才动了一下。”
这话让众人都愣了一下,叶彩唐赶忙走过去。
尸体动了?
尸体在什么情况下会动,正确的答案不是诈尸啊,难道你们就没想过,可能是深度昏迷或者假死吗?
说明人还活着呢,还能抢救一下。
但是叶彩唐跑过去看见棺材里的尸体的时候,也愣了一下。
这是一个孕妇的尸体,小腹挺的高高的,像是已经有了八九个月的身孕。
孕妇非常年轻,长得也好看,化着淡妆,像是睡着了一样。
这更作孽了,叶彩唐等不及让人将她抬出来,连忙将身体探进棺材里,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
万一能救,那不是救一条命,这是救两条命啊。
挑夫看着叶彩唐半个身体都探进了棺材,吓得都不会呼吸了。
但是叶彩唐并没有被鬼抓住吃掉,而是好好地又抬起了头。
“没呼吸脉搏了,真死了。”叶彩唐道:“但是身体还是软的,刚才你们看见她动了是吗?”
挑夫连连点头。
“可能是回光返照吧,或者是身体的一些条件反射。”叶彩唐叹口气:“青天白日别自己吓自己,哪有什么诈尸。”
那人见这里有这么多活人,慢慢安心一点,点了点头。
“行了,赶紧把人叫回来。”夏樾道:“死者为大,丢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挑夫连连点头,赶紧跑着去找人。
大部分人也没跑远,主要是腿软。
很快,送葬的人就陆陆续续的回来了。
十几个人,有丫鬟小厮,还有管家扶着个老爷,匆匆赶来。
赶来以后他们也呆了。
棺材里的尸体已经被搬了出来,正躺在地上。
几个人围在尸体旁边。
老爷一见有点心梗,死者为大,你们这是干什么?把尸体从棺材里搬出来成何体统,不怕本来没诈尸的,现在诈尸了吗?
而且好像还有人正在摸尸体。
老爷一看都要炸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对尸体动手动脚,还四五个人围着,这也太无法无天了吧。
老爷气的直喘,下人们见不是诈尸也不怕了,连忙都跑过来,人没到已经开始喊了。
“哎哎,哎,都在干什么呢?”小厮们忙冲了上去,然后看见在尸体上动手动脚的不是男人,而是个姑娘,面色稍微好了一点。
管家也扶着老爷到了。
夏樾回头一看,哎,竟然还认识。
不过这人官职很小,是个九品县尉,叫做陈才良,见过,没有来往。
那人一见夏樾,立刻道:“这不是夏大人吗?怎么会在这里遇见您。”
九品见到三品,那和三品见到皇帝的感觉也差不多,立刻就恭恭敬敬了。
“我正好路过。”夏樾道:“这是你……”
“是下官的一房妾氏。”陈才良道:“临近生产,突然心痛暴毙,哎……”
陈才良叹了口气,十分郁闷。
倒未必郁闷妾氏,但是肯定心痛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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