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回来了!”
“来人,给少爷传膳!”
当常升赶着饭点回府,管家在中庭瞧见,立时便吩咐伙房将预备的佳肴呈送了上来。
如今府里上下安了几个水塔。
原本被庭院包围,夏日常常为一家人聚众避暑纳凉的中庭,如今都变得冷冷清清。
不管是蓝母,巧莲或是偶尔回家暂住的常森,都更愿意呆在厢房里吹着“空调”吃寒瓜。
常升自然也不例外。
吩咐管家将午膳送进厢房,自个刚脱了衣服迈进大浴桶,香昙(秋娘)和巧莲(小莲)便手牵着手,联袂而来。
一人解下落衫,同样没入浴桶温热的水中。
用微凉的躯体替常升解暑。
另一人则顾着腹中的孩子,在外围替常升梳洗头发,按摩脑袋。
相得益彰的配合,让常升舒服的哼哼几句。
见此。
香昙和巧莲四目对望。
脸上都浮现出一抹会心的笑意。
出了木桶。
为免吹久了“空调”受凉,擦干净水迹后,香昙又贴心的给常升披上一件薄裘,这才跟着一同坐在了常升左右。
在他双手忙于“上下求索”时。
一边娇嗔。
一边给他夹些喜欢的菜肴,渡上一口几经进口的女儿红。
直吃的香昙和巧莲香汗淋漓。
看巧莲身怀六甲,外加天色还早,这才拍了拍巧莲腰肢,放人离去。
“出去了传管家来一趟。”
不多时。
管家便敲响了厢房的门,也不去看房里的少爷和那位从苏州府带回来的香昙姑娘如何耳鬓厮磨,只低头恭问道:“少爷,您找我?”
常升躺在香昙的膝枕上。
感受着自夫人坊中进修过的采耳技巧,嗅着醉人的芬芳,颇有些乐不思蜀的问道:“时锴这两日近况如何?”
管家是建府就在的老人了。
能一直呆上这么多年未曾被替换,府里大大小小的自然是了然于心的。
常升随口一提。
管家便会心道:“从昨日起,同少爷一并在东宫共事的几家勋贵都送来了大批的匠人,如今已全部落户在了府里的庄子上。”
“能直接用的木匠仅有不到百人。”
“剩下的二百多木匠就在庄子里,按照时锴的要求,预备炮制水塔所需的木料。”
“他们齐心协力,已将蕲春侯府上的水塔建完。”
“效果令人满意。”
“蕲春侯已经将钱银送到了府上。”
“据说今夜在府中设宴,已经邀了不少同辈好友,还从好汉楼预定了一个擅长烤制的厨子。”
康铎这么给面子的替他卖力宣传,常升自然不会客气的拒绝他的好意,而是吩咐到:“明日之后,这水塔的好处只怕就要在整个应天府传开,从既日起,统计好所有到府上或好汉楼求建水塔之人的名单。”
“少爷我不日就用得上。”
“对了。”
“送来的匠人中,全是木匠?”
听见常升的提问,管家略一回想答道:“也不尽然,与您相熟的东宫一脉勋贵家里,总共搜罗送来了约莫五百名匠人。”
“除了三百多的木匠,还有铁匠,金匠和少许其他匠人。”
感受着入耳的软毛唰退了出去,常升翻了个面,呼吸的热量全部积蓄到了香昙的小腹上。
温热的气息,直呼的香昙夹紧了双腿。
直到被常升在腰肢上又拍了拍,这才强忍湿意的放松下来。
“可有能砌窑和烧瓷的。”
管家弯了弯腰道:“有,但送来的不多,加上庄子里原本搜罗落户的,总共不过二十余人。”
随着耳内毛刷的转动,常升不住微挑着眉头,半晌才答道:“这么些人暂且够了。”
“从今日起,将这些人单独规整,住在一块,让他们在庄子里砌上几个窑洞。”
“另外,给庄子里多增派几十名老卒。”
“过两日休沐,少爷我自会亲自去一趟庄子里,告诉他们做什么。”
“在此期间。”
“你再差人,在应天府各大胭脂铺里选几名做胭脂香料最好的香师挖来,少爷我自有妙用。”
“是。”
管家应声答应。
见常升没有下文,便头也不抬的退了出去。
掩上房门。
虽不知道自家少爷怎么莫名对胭脂水粉这么上心。
但既然是少爷需要。
甭管这是不是女儿家用的玩意,他只要尽力去做就是了。
听见房门关闭。
常升的手便在香昙的身上不安分了起来。
好在掏耳的服务正巧结束,看着常升使坏的眼神。
她便不堪其扰被常升扑倒,
好一阵“地动山摇”,琴瑟和鸣之后,香昙便不堪“重负”的依靠在了常升肩头。
缓了好一阵。
香昙才从九霄坠回人间,带着满面的桃红,依恋的看着常升的面庞。
一边相互抚慰,一边轻声说道。
“少爷需要香师,又何必去市坊里寻?”
“香昙幼时,家中就有几间胭脂铺子,自由也习得以身制香本领,创了几个半成的胭脂方子…”
常升看了一眼认真的香昙。
看着她面上浮现的几分怅然,就知道这势必是关于她凄惨身世一段不堪回首的记忆。
顺了顺香昙压在自己肩头的青丝,常升没有多问,只是坦言道:“要制上一种受人欢迎的香气,试验的过程,各种浓烈的气味,一定有损制香者的嗅觉和身体健康。”
“你若想要帮我。”
“到时候就和别院的美人们一同试用鉴别,论述其优劣便好。”
香昙本就微红的眼眶泛起水波。
轻轻嗯了一声,便静静的靠在了常升怀里。
“常府有一支柱产业,名唤夫人坊,你应当有所耳闻。”
“过些时日。”
“我大概会在夫人坊里举办一场鉴宝会,参会者,除了满朝文武的正妻之外,还会准允他们各种带上两名好友。”
“说不定还会邀请当朝太子妃临场。”
“届时,你可愿出面,替少爷我主持此会?”
听到此话。
顾不得一道绝美的风景暴露在常升眼前,香昙半撑起身,眉宇间满是眷恋与感动到:“承蒙少爷不弃,香昙纵是…”
未等香昙立下什么毒誓。
常升就直接打断施法,
用一根手指封住了她的嘴,随后坏笑着轻抚了一把她的俏脸,向下按了按。
香昙顿时满面飞红。
便将整个人都埋进了薄毯里。
只留下常升靠在床头,双眸紧闭,眉头颤抖,呼吸不畅。
好似做了个长长的噩梦般,醒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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