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淮并未撑太久,他本就是早产儿,身体又常年营养不.良。
冬天的湖水,可不是开玩笑的。
半程的时候,他就迷迷糊糊昏倒在了卫晋的怀里。
卫晋回到乾坤宫的时候,江昱谨已经跪在地上等待。
“快给淮儿看看!”
他焦急吩咐。
“皇上,四皇子感染了肺炎!”
经过诊断后,江昱谨得出结果。
肺炎在古代,是非常严重的病,已经可以被誉为是绝症!
卫晋心头一震,晕眩感袭来。
江昱谨快速扶住他的身子:“皇上,龙体要紧!”
“救他,无论花多大的代价!”
皇帝老儿红着眼哑声命令。
祸不单行,这边才诊治出卫淮得了肺炎,另一边就有太监通报,太后因为太过忧心四皇子,在雍景宫门口摔倒,昏过去了。
卫晋原本还想将卫淮交给端木芷,如今端木芷受伤,自是不可能了。
而静妃被打入大牢,大公主也被交给另一名贵妃教养,不可能再带卫淮。
如今卫淮的去处,反而成了一个难题。
“先将他带到你那处,日后再说。”
卫晋头疼的捏了捏眉心,对江昱谨吩咐道。
肺炎很严重,即便治好,也需要长期疗养,放在他身边,反而是最安全的。
“喏!”
江昱谨跪地应道。
当天,他带着卫淮以及一大堆皇帝赏赐的名贵药材回了屋。
才回到屋内没多久,小家伙就醒了。
“九千岁……我好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卫淮可怜巴巴叫唤了一声。
“有杂家在,死不了。”
江昱谨神色淡漠回答,接过唯公公端上来的药就要喂他。
“你为何要救太子?”
小家伙又质问。
“杂家只是让你引他落水,并未说要他的命,还不是时候。”
江昱谨回答,舀起一勺黑乎乎的药水喂到他嘴边。
卫淮倔强撇开,随后红着脸说道:“您喂我,用嘴巴……”
一边说,一边害羞的指了指他的薄唇。
小白:“……”
使不得,虽然是他媳妇儿,但年纪太小了,这样做是猥亵!
“你嫌弃我……你明明不久前还亲了太子!”
小家伙顿时红了眼,颤巍巍控诉。
“那不是亲亲,那是人工呼吸,是救治溺水病人的一种方式……”
小白头疼解释。
“我不管,你亲了他,就得亲我!”
卫淮着急啊,一边说一边猛咳。
“你乖,先将药喝了,杂家自有奖励。”
“是亲亲吗?”
见他点头,小卫淮这才欢天喜地将药喝光光。
“好苦呀……”
他小脸皱成一团,不停吐舌头。
下一秒,一颗蜜饯塞进了他嘴里。
他捂着嘴笑的跟偷.腥的猫儿一样。
江昱谨嘴角轻轻翘起,快速俯身,虔诚在他额头落下蜻蜓点水一吻。
稍纵即逝的吻。
卫淮冰凉的额头感觉到温暖划过,心脏蓦然狂跳起来。
“好好休息,杂家去看看太后。”
江昱谨摸摸他的头,柔声说道。
“你要快些回来……”
吃了药开始犯困的卫淮紧紧握着他的手交代。
确定他点头了,他才迷迷糊糊松开手睡过去。
快是不可能快的,江昱谨需要做的事儿太多了。
给端木芷摔断的腿接上上了药,才出安宁宫,唯公公快速贴在他耳际说道。
“皇后秘密出宫,应该是去见她兄长了!”
这个时间段出宫……
江昱谨挑挑眉,吩咐道:“命令将军府上的探子打探一下。”
“喏!”
唯公公离去后,他立刻马不停蹄赶往了永巷掖廷。
这是关押静妃的地方。
因为贵为贵妃,她并未受刑,在牢中过的还算太平。
“是你?”
牢房里,胡静见到他,挑挑眉,冷笑一声。
“如今娘娘已经被剥去头衔,奴才的请安也就免了,聊聊吧,静妃娘娘。”
她拽,江昱谨比她更拽。
他挑眉浅笑一声,在牢房的椅子上坐下,接过牢头手里的茶品了一口,调笑:“茶不错。”
“托您的福!”
那牢头弓着腰献媚道。
他能成为牢头,是江昱谨提拔的,说他是他命中的贵人都不为过。
“下去吧,我和静妃娘娘单独聊两句。”
挥挥手,小白示意众人退下。
虽不合规矩,但在这个时代,权力就是规矩。
没有人敢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九千岁唱反调,弓着腰退出,给两人独处的时间。
“你和纳兰伶非亲非故,为何要帮她?”
胡静冷声质问。
“奴才不过是听命于皇上……”
“得了吧,江昱谨,只有我们俩,你也不必藏着掖着,若不是你在背后算计,皇上怎么可能想起那个贱人!”
胡静语气含恨说道。
江昱谨淡笑着又喝了一口茶,算是默认了她的话。
“奴才很好奇,你为何会愿意冒如此大的风险,帮助皇后,就因为嫉妒伶妃?”
胡静有些慌,她嗤笑一声:“那个贱人该死,都说朋友妻不可欺,我真心将她当姐妹,她却算计我!”
防火防盗防闺蜜,这话在哪个时代都通用啊……
江昱谨心中感慨。
却对静妃的话不置可否。
“据我所知,伶妃待你不差,皇上独宠她,几乎大半年的时间都在她的寝宫,她惦记着你,每次来葵水时,都会劝皇帝去你的寝宫,在伶妃的帮助下,你可没少得盛宠!”
“那是因为她愧疚!”
胡静红着眼争辩。
“奴才不过是一介阉人,不懂爱恨情仇,但奴才觉得,你即便再恨伶妃,也没有和她斗的资格!”
江昱谨冷笑一声,嘲讽道。
后者脸一阵红,一阵白,带着被戳破真相的尴尬。
纳兰伶的父亲为尚书,正二品,统领六部。
而胡静的父亲是吏部侍郎,正四品,是纳兰伶父亲的属下。
哪怕纳兰伶的父亲倒台,尚书的位置也轮不到胡静的父亲,胡家不可能冒如此大的风险去算计纳兰家。
所以支持胡静的,不可能是胡家,而是有更大的家族在背后支撑胡静。
“我已经审问过胡延,他否认了对此事知情,表示胡家从头到尾被蒙在鼓里,娘娘,若您坦白从宽,或许还能有一条活路。”
江昱谨没给胡静思考如何应对的时间,笑眯眯劝慰道。
胡家为求自保,早就将胡静卖了个干净,企图从这件事里脱离,虽然依然免不了责罚,但不会到诛九族的地步。
胡静脸色苍白的可怕。
“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对纳兰伶怀恨在心,没有幕后主使!”
“是吗?奴才听说了一个有趣事儿,是关于大公主的,或许,您会感兴趣?”
江昱谨挑眉一笑,眼里充满了浓浓的恶意。
后者脸色惊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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