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的大雨,导致了江河水猛涨,一波又一波的水浪奔腾而起,不断冲击着摇摇欲坠的堤坝。
江昱谨和卫淮撑着油纸伞,走向了摇摇欲坠的堤坝。
天空一片漆黑,偶尔伴随着电闪雷鸣,那黑暗,那潮水,仿佛要将一切都吞灭一般。
哪怕已经活了两百年,卫淮也从来不曾见过如此诡异的景象。
这绝对不仅仅是天气恶劣这么简单。
但目前他们也找不到证据证明这是人为或者妖为或者魔为。
“先稳固堤坝吧。”
卫淮叹了口气,手中结印,打算用阵法来稳固。
小白抬手拦住他。
“我来就好,你似乎……不太擅长阵法。”
卫淮并未逞能,他的阵法之术确实上不得台面。
虽稳固堤坝用不着太厉害的阵法,但若是真有幕后黑手,此事就得另当别论了。
一缕金色的光芒从小白食指飞出,他手在空中快速绘制,不多时,繁琐的阵法形成。
金光大盛,阵法渐渐变大,随后彻底隐匿,阵成!
卫淮这才发现,江昱谨虽然修为算不上太高,但阵法的造诣却很强。
“没办法,我自身条件有限,修炼很是缓慢,只得在别的东西上多下些苦功夫了。”
小白苦笑一声,手下意识抚向了自己的心脏。
卫淮将他的举动尽收眼底,心中疑惑,难道他的身体有隐疾?
想问,又觉得自己太多管闲事,最终他什么都没问,开口道:“我想进入江中探查一番。”
若此诡异的天气真的是人为,那江中一定会有端倪才是。
“我陪你一起,水可是我的老巢。”
小白露出一抹灿烂的笑,显然是跟定他了。
“你未成蛟,何来老家一谈。”
卫淮淡淡睨了他一眼,嘲讽道。
都知龙入海,蛟入江。
连蛟都不是的小蛇皮,哪里来的自信夸夸其谈。
“反正我早晚都会成龙!”
小白噘嘴嘟喃一声,二话不说牵着卫淮入水。
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萦绕在两人身边,将江水彻底隔绝开来。
两人在江底探查了许久,却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难道是他们想多了,真的只是普通的天灾?
两人心中疑惑,最终决定先离开。
就在他们准备离开之际,蓦然察觉到一股微不可查的魔气。
消散的太快,甚至没给他们反应的机会,那股魔气已经彻底消失。
回到岸上,两人都露出了沉思的模样。
“奇怪,怎么会有魔气?”
卫淮百思不得其解。
先前他们一直怀疑是妖作祟。
可妖气没找到,反而找到了魔气。
这实在是太匪夷所思了。
难道作乱的不是妖,而是诡计多端的魔?
这是想用离间计,引起人妖两族的纷争,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
“先回去和凌城主商量商量吧。”
猜不透,小白也不敢妄加揣测,两人快速赶回城主府。
连日的大雨带来的灾祸是无穷无尽的,明明马上就是结道大典,可凌云却因为这祸端忙得脚后跟不落地。
还在吩咐管事的抽人手四处探查的他,在看到卫淮的时候目露惊喜。
“义兄,你出关了!”
卫淮点点头,快速将他们在江底发现的线索告知。
“怎么会是魔?”
凌云听完,眉头紧蹙。
对于人修而言,他们厌恶魔修,可比厌恶妖修要多的多。
原因无他,魔修重杀戮,办事儿全凭喜好来。
他们不仅滥杀人族和妖族,自己内部都是纷争不断,一言不合就开干。
“大雨来的太过突兀,其他宗门也展开了调查,明日各大宗门负责调查的弟子会前来主城汇合,届时再商讨如何应对吧。”
凌云叹了口气,无奈道。
他们手中的线索实在太少,只能等大部队到了,整合各方线索以后再做打算。
回到屋中,江昱谨手杵着下颚,眉头蹙的死死的。
他有七成的把握,这是蛇走蛟的征兆。
现有的江水,不足以支撑蛇跃龙门,必须靠大雨辅助。
所以在蛇走蛟之前,附近的城镇会被大雨覆盖。
放眼整个修真界,有实力完成走蛟的,也只有江战。
可他为什么要将走蛟的地点选在他和卫淮所在的龙居郡,魔修们在其中又扮演着什么角色?
先不管魔族,选择在龙居郡走蛟,是个非常脑残的决定。
因为蛇在走蛟的过程中,虽会给附近带去灾祸,但自己也是非常危险的。
蛇蜕皮的过程中是最脆弱的。
龙居郡不仅有他和卫淮,还有修真界三大势力之一的灵虚剑宗。
江战为什么明知道危险,却仍然将这作为走蛟地点?
他到底在计划什么?
小白想不出江战自投罗网的原因。
“施主在烦恼什么?”
卫淮见他坐立难安,在他身边坐下,柔声询问。
小白将自己的疑惑说出来。
通过他的分析后,卫淮也迷糊了。
为什么会有人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江战也并不像那种意气用事且不带脑子的人。
会这么做,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有更大的谋划。
可究竟是什么样的谋划,能让他不惜亲自犯险?
猜不透。
“阿弥陀佛,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既来之,则安之,不论他有什么阴谋诡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定能战胜一切,施主不用多虑,邪不胜正。”
卫淮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将万物皆空做到了淋漓尽致。
“施主施主,我听的耳朵都麻了,在你心里,我难道和外人并无区别?凌云你还喊他一声义弟呢,我连他都不如吗?”
小白委屈巴巴质问。
“这、这……”
“叫我相公,不然就叫我小白,谨都行!”
“小白施主……”
“哎呀,都让你去掉施主二字了,你再这样,我就要吻你了!”
“不可,不可,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还望施主……”
卫淮在惊慌失措下,被江昱谨以吻封缄。
他瞳孔地震,死死抵着牙齿不张嘴。
小白眼中闪过一抹顽劣,抬手去挠他痒痒。
“别……”
从小就特别怕痒的卫淮哆嗦一下,慌慌张张开口。
这一开口,坏事儿了。
蛇信子钻了进去,将他吻了个透。
他……破戒了。
一吻完毕,卫淮独自生闷气,坐在小佛像前忏悔。
江昱谨一脸宠溺从背后拥住他。
“别难过,你的佛不要你,我要你!淮淮,你还不清楚吗?你最终的归宿,是我!”
多么霸道且狂妄的宣誓。
卫淮的心律,彻底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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