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可爱了。
幼年版的2357撒娇起来杀伤力巨大。
姜郁特别吃这一套,只觉得嗓子有点紧,“喜……喜欢的。”
“真的吗?”2357仰着头看她,眨了眨银色的眼睛,像只调皮的小猫。
“好可爱!”姜郁蹲下身来一把抱住缩小的2357,“2357你变小了好可爱啊!”
2357没想到对方的反应这么激烈,脸上的表情还懵懵的。
姜郁伸手在2357的头顶一顿乱薅,只觉得抱在怀里的2357变成小小一只,身体还特别柔软,像一块雪色的糕点。
“玩……玩家小姐。”2357偏过头,像果冻一样的嘴唇借着此时过近的距离飞快蹭过姜郁的侧脸,随即又装出手足无措的模样,“对不起,我不小心——”
姜郁松开怀抱,眼里满是笑意,“没关系,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
2357低下头,脸颊和脖子都染上红晕,小小地嗯了一声,听起来有点委屈。
厨房外。
池嘉正在玩手机。
白黏黏已经吃完了一盒酸奶,连酸奶盖都舔得干干净净。
他盯着厨房紧闭的门,有点焦躁地想为什么洗草莓要洗这么长的时间?
想要去一探究竟,但是想起2357冷冰冰的眼神,白黏黏就忍不住想发抖。
什么呀,小说里形容某个人很阴毒还总爱用“毒蛇般阴毒的目光”,应该改一改,改成“2357般阴毒的目光”才合适。
白黏黏咬着勺子,不平地想。
他内心挣扎了许久,最终把酸奶盒子扔进垃圾桶里,蹑手蹑脚地往厨房的方向前进。
厨房门在这个时候打开。
姜郁用果盘装着鲜红的草莓端出来,招呼道:“黏黏,快来吃草莓,很甜的。”
“来啦来啦。”白黏黏把刚才的烦恼抛到脑后,小跑到姜郁身边,“小郁,我来帮你。”
“不用,这个东西又不重。”姜郁挑了颗又红又大的草莓递给白黏黏。
果然,小郁最喜欢的是我。
白黏黏得意地翘起小尾巴,颇带挑衅意味地朝2357看去。
结果对方低着头,面色柔和,似乎在回味什么,根本没有注意到他投来的视线。
四人在事务所里磋磨到晚上。
晚饭点了外卖。
姜郁收到付浩发来的消息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
周六加班到这个点实在是残忍。
此时的事务所里很安静。
吃了白米饭配麻辣香锅的白黏黏靠在姜郁的肩膀上昏昏欲睡。
2357正在敲打着键盘整理文件,池嘉靠在沙发上头不住地往下点。
“我一个人去也能搞定,不如你们呆在事务所等我的消息好了。”姜郁起身道。
话刚落,事务所里的氛围就活泛起来。
“怎么可以让小郁一个人去那么危险的地方?我要跟着去!”白黏黏从沙发上跳下来,精神抖擞道,已然不见先前的困顿之态。
“现在让我留在事务所里,不是让我白等这么长时间了吗?”池嘉跟着起身。
2357从衣帽架上取下外套递给姜郁,“晚上风大,别着凉了,走吧。”
2357开车载着几人先在半途接了付浩,接着把车开到阳泉路口停下,偷摸着提前埋伏在阳泉路和槐荫路的交汇口,也就是付浩说的应柔中邪的地方。
交汇路口处放着白色的纸花,烧到只剩半截的香,还有纸钱的余烬,是死者的家属留下的。
除了这些东西外,槐荫路口出奇的干净。
姜郁没看见半个bug,她转头问体质敏感的池嘉:“你现在有不舒服的感觉吗?”
池嘉摇头,“没有。”
“来了来了!”付浩压着声音提醒。
空荡荡的小路上响起了女生高跟鞋的叩响声。
姜郁循声望去,一个打扮干练的女人朝着路口走来。
她面色凝重,时不时还回头看一眼,警惕心十足,走到路口处的时候突然停住,朝姜郁一行人躲藏的小巷子里看去。
躲在暗处的几人都不由自主地放缓了呼吸。
应柔定定地看了一会儿后突然开始抽搐,发出尖利的笑声,接着开始胡乱揪扯自己的头发,双腿外扩,身子伏低,像是受惊的野兽,大步朝着前方走去。
胆小的白黏黏已经躲到姜郁的身后,只敢往外偷瞄情况。
付浩则情绪激动地说:“快看!快看哪!就是这样的,只要经过这个路口,她就会变成这个样子。”
姜郁看不出异常,和刚才一样,应柔的周围非常干净,根本没有脏东西。
略微思考了几秒后,姜郁叹了口气,“我明白了。”
还没有摸清楚状况的池嘉:“明白什么?”
“你们几个就呆在这个小巷子里不要动,我去和应柔说几句话。”姜郁小声叮嘱。
白黏黏拉了拉她的衣角。
“黏黏你可以和我一起去。”姜郁握住白黏黏的手。
白黏黏深吸一口气,虽然没搞懂这个叫应柔的女生为什么会突然行径诡异,但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是有危险随时能用瞬移术带着姜郁逃跑。
姜郁牵着白黏黏走在应柔的身后。
看她边发出尖利的笑声,边用六亲不认的步伐走着,看起来着实辛苦。
姜郁咳嗽了两声。
应柔张牙舞爪的背影顿住,接着速度飞快地窜出去,像是身后有大灰狼在追赶的小白兔。
姜郁没想到她穿着高跟鞋也能跑这么快,一时着急,喊道:“应柔!”
应柔听到声音后停下脚步,愣愣地转过身来,看到姜郁后面上的惊惶慢慢散开,呆站在原地。
姜郁赶紧牵着白黏黏小跑上前。
不等姜郁开口,应柔就双腿一软差点站不稳,还是姜郁伸手扶住她,关切地问:“你没事吧?”
“差点没把我吓死,”应柔一开口,眼泪唰的下来,“我还以为自己被什么变态跟踪了呢。”
“姐姐,”白黏黏拉着姜郁的手,警惕地盯着应柔,“你刚才为什么要用那种奇怪的姿势走路啊?”
应柔用手背拭去眼泪,“抱歉啊,小弟弟,我是不是吓到你了?”
白黏黏诚实道:“有一点。”
“这条路先前发生过凶杀案,我一个人晚上走有点害怕,再加上最近老觉得有人在后面跟踪我,不得已才用这种奇怪的姿势走路,想着吓一吓那个跟踪我的人。”褪去惊惶神色的应柔看起来很疲惫,尽管有了遮瑕掩盖,但姜郁还是看到了她眼部下方不明显的青黑色。
情绪稳定下来后,应柔才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问姜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是我告诉她的。”付浩的声音在两人的身后响起。
应柔偏头,“付浩?你怎么在这里?”
她看到付浩身后紧跟着的两个陌生人,才放松的神经又拉紧,“你……你们是?”
“他们是我的朋友,我们是受付先生所托,来调查你在槐荫路口疑似中邪的情况。”姜郁看出她的紧张,利落地概括解释道。
应柔的脸上出现了一瞬茫然,接着恍然道:“所以从上个星期开始,一直跟踪我的人是——”
付浩面色一红,忙道歉:“对不起,那个跟踪你的人是我,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家,又不好提出要送你,所以只好用这种方式,实在不好意思。”
越往后说,付浩的声音越小:“我都以为自己够小心了,没想到还是把你吓得不轻,真的不好意思……”
“唉,算了算了,”应柔摆摆手,“等这个项目结束,我应该能拿到一笔奖金,到时候就可以从槐荫路搬出去了。”
说罢,应柔举起包,不轻不重地打了下付浩,“以后要送我就直说,别再偷偷摸摸的,这几天我压根没睡好,防身攻略看了一堆,防身刀具买了好多,就怕走夜路的时候不小心被变态跟踪狂给弄死了。”
“是是是。”付浩狼狈地点头。
总而言之,这次的“中邪”事件就是个大乌龙。
“我还暗戳戳地期待能碰到让我大显身手的鬼怪呢,没想到根本没有我出手的必要。”白黏黏厚着脸皮说,全然忘记了自己先前害怕到要躲在姜郁背后,还时时刻刻准备掐诀带着姜郁瞬移的心思。
姜郁好脾气地笑,“下次吧,以后会有机会的。”
为了方便工作,杨淮搬进了新租的房子里。
这间房子是复式结构,一楼是小小的客厅和浴室,二楼是卧室和办公的房间。
地段不错,房租合适,这间房子也没有传出过不好的传闻,杨淮一下就付了半年的房租。
谁能想到搬进来的第二天,他就有了不舒服的感觉。
这天晚上,应酬完,杨淮带着一身酒气和烟味回到家中。
在沙发上刷了会儿手机,又抽了两根烟后才慢吞吞地进到浴室里洗澡。
脱掉身上的衣物,打开喷头,热水接触到皮肤的一刹那,杨淮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不是水的温度太高烫到了他,而是有人在身后盯着他可能。
那是非常冰冷的,带着玩味的视线。
这种被当做猎物审视的感觉太过强烈,冰冷的视线实质化落在他的后颈皮肤上,本来在热气朦胧的浴室里,杨淮却觉得极其寒冷。
他猛地回头,却什么都没有看见。
身后是贴了瓷砖的墙壁,并没有什么人在注视着他。
可等他回过头去,那种被人盯得毛骨悚然的感觉又再度浮现。
仿佛瓷砖上开了只眼睛,正死死地盯着他。
杨淮觉得喘不上气,再次回过头。
瓷砖上依旧什么都没有。
杨淮干脆关掉喷头,转过身来对着墙壁一阵敲打,试图摸索到一点门道。
可谁知,正当他对着一面墙壁拼命鼓捣的时候,那种冷入骨髓的视线又从后方投射过来。
杨淮再次转头,面前是摆放洗漱用品的架子。
并无异常。
杨淮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打开喷头,哼着歌给自己壮胆,在诡异的视线下洗完澡。
明明洗的是热水澡,杨淮却出了身冷汗。
匆匆冲洗完毕后裹上毛巾,杨淮逃也似的冲上二楼的卧室。
钻进被子里后,那种被人注视着的感觉便消失了。
杨淮略松了口气,试探着把头探出被子,顷刻间,那种审视的目光从四面八方投射而来。
杨淮在这样的目光下无法动弹,过了好久才挣扎着钻回被子里。
他气喘吁吁,头上和脊背上全是冷汗。
冷静片刻后,他从被子里伸出手,在枕头旁胡乱摸索着,终于摸到了自己的手机。
拿到手机的第一时间就是给房东打电话。
此时已是深夜,房东接到电话时语气含糊又不悦,“大半夜的,什么事?”
杨淮听到房东不耐烦的语气,顿感火大,“什么事?!大哥,做生意要讲究诚信吧?先前签租房合同的时候你怎么不告诉我这套房子里闹鬼?我现在被脏东西闹得睡不着觉。”
房东被他这么一闹清醒了大半,以为他是要趁机讹钱,忙道:“你胡说八道些什么呢?租给你的那套房子从来没闹过鬼,你前面的一任租客是个考研的小姑娘,再前一任是个妈妈带着个上高三的小女生,这房子的时间不长,也就经历过这两任租客,人家现在还过得好好的,你可别张嘴胡来啊。”
“那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发生怪事了?”杨淮觉得房东有所隐瞒,没和他说实话。
“我怎么知道?”房东沉默了一会儿,问:“你看到什么了?”
杨淮愣住,他从头到尾没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只感受到了一股让人脊背发凉的视线。
可是视线这种东西比鬼还要抽象,用言语都难以描述。
房东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便敷衍了几句挂掉电话。
杨淮蜷缩在被子里,房间里很静,他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试探着将头探出被子。
看不见的视线立马感知到他的存在,立马朝他刺来。
这一次,杨淮缩回被子里,不敢再轻举妄动。
他翻开手机上的通讯录找到好友的电话,思忖再三还是没有打过去。
先睡吧,说不定是今晚太累了神经有点紧张,等明天再看看情况。
杨淮如是对自己说着,神经紧绷的他在不断的心理暗示之下终究是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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