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十安靠在他的怀里还没有醒，他滑开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温和的声音，带着几分熟悉：“十安，今天是请假了吗，还是不舒服，没有看到你来上班。”
原飞瞬间就清醒了，这人是那天窥视洛十安的研究员。
“他昨天晚上累到了，还没醒。”原飞冷笑，不过半天没去上班就让他这么担心。
居心不良。
“你是谁？”电话那头的声音冷了下来。
随即，程然想起住在洛十安家的那个小混混，握紧了手中的试管。
“他睡在我身边，你说我是谁？”原飞大清早的好心情都被这通电话破坏掉了。
“怎么了？”
洛十安从后面揽住原飞，声音带着一点清晨的沙哑。
他在原飞的脸上落下一个轻吻。
细碎的阳光落在那张脸上，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感。
无论看多少次，原飞都不会习惯，总是被这人惊艳到。
没有了金丝眼镜的遮挡，那双妖艳的桃花眼勾人夺魄，让人心甘情愿的沉沦在其中。
哪怕只为了一时欢愉。
也有无数人前赴后继。
电话里传来沙哑而又慵懒的声音，那是他从未听到过的温柔。
程然眼底的冷意更深了，语气却温和下来：“我担心你做实验太累了，打电话问一下，我怕你又不记得自己生病。”
“上一次还是我去找你，才发现你发热。”
“今天还来上班吗？”程然的语气听着很正常，没有什么变化。
“不去了，今天请一天假。”电话那头传来轻笑，似乎因为原飞说了什么而逗笑了他。
“好好照顾自己，不要让我太担心。”程然克制住心底的怒火，语气依旧温柔。
直到电话挂断，程然才将面前所有的东西打落。
玻璃摔在地上，发出剧烈清脆的声响。
这个时候，两人待在一起，那么的亲密，绝对不可能是普通的朋友关系。
凭什么，不过是一个废物，竟然能够得到洛十安。
破碎的试管扎破了他的掌心，鲜血渗透出来，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不甘心吗，我可以帮你得到他。”
一道阴冷的声音响起，带着深深的恶意，实验室瞬间温度降了一些。
“装神弄鬼。”程然这么多年的唯物主义，这道声音在他看来不过是有人捣鬼。
“只要你想要，我就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就像是贴着他的耳边说话一样，却看不到任何的人影。
“那你打算怎么帮我？”程然不紧不慢的用干净的布擦拭自己正在流血的掌心，这个莫名的声音说的话，他一个字都不会信。
“六个月后，地球将会迎来最终的审判，活下去或者是毁灭，皆在一念之间……”
“人类会迎来最终的毁灭，你会相信我的。”
那道声音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过。
程然呼叫了打扫卫生的清洁员，关于末日的说法，每年都会有。
至于最终的审判，无稽之谈。
审判日出自圣经启示录中的预言，那些宗教信徒对此深信不疑。
他可不信奉任何的虚无的东西。
他只相信事在人为，人定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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