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你有多无耻吗宋信然？”
“我不知道呢顾桃桃。”他只是笑，那笑容仿佛是春风得意，顾桃桃只觉得刺眼。
“宋信然，如果我妈妈有什么事情，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他笑，笑容更大声了，“顾桃桃，你拿什么不放过我？”
他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弱者。
“你有什么？顾桃桃？”
顾桃桃视线阴翳，红了眼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徽亿是我一手打造的，顾桃桃，你有什么？”
徽亿是他的上市公司，宋信然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短短三年，他把夕阳公司徽亿打造成了上市公司。
“顾桃桃，你最好，别给我找事。”
说完，男人关了笔记本，嗤笑一声，语气轻蔑，说着就要走。
顾桃桃上前，拦着他，“我妈妈还在手术室，宋信然你不准走！”
顾桃桃瘦了下来之后，小脸尖尖的，短短几个月，她心里有郁结，消瘦的很快，她劲不大，却被宋信然推开，他警告她，“顾桃桃，你最好别惹我。”
宋信然扯了一把领带，视线森寒。
走廊很窄，宋信然一用力，顾桃桃就被他推到了墙壁上，肩膀撞的生疼，顾桃桃缓了很久才缓过来。
宋信然离开后，顾桃桃一个人在走廊上等着，手术室的灯亮到了凌晨。
“病人后脑血块压迫神经，手术难度很大，且本来就存在风险，如果早一点送来也不至于这样的。”
“那张医生，这个，该怎么办？”
“病人入院前没有安排全身检查吗？”
那医生皱了皱眉。
“没有，是刘医生接待的，只说是脑梗，没让检查……”说话的男人有几丝混乱，“那也算是诊断不到位……张医生，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病人爱喝酒，再加上她自己隐瞒，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好……”
顾桃桃没敢睡觉，浑身的血液凝固着，她看着墙上的时钟，焦灼的等待着。
啪嗒一声，手术室的门开了。
“医生，我妈妈怎么样了？”
张医生摇了摇头，“对不起。”
“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我妈妈呢？你们怎么当医生的？对不起是什么意思？我妈妈很健康的！”
顾桃桃拉着医生的手臂，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哽咽着，有些不敢相信。
“我妈妈很健康的，她只是爱喝酒，我妈妈很健康的……”
医生挣脱开她的手臂，叹了口气。
顾桃桃在走廊上坐了一夜，眼泪从脸颊汇聚到下巴，一点一点打湿了衬衫。
向琳离世的消息，宋信然是睡醒第二天知道的。
他没有太多的表情，吃完了早饭之后，他开车去了公司。
死了就死了。
到公司时，他先是开了一个会议，接待了两名客人，到了晚上，他去了一趟温泉中心。
约摸八点，他从温泉中心出来，开车去了医院。
顾桃桃先是在医院坐了一夜，第二天，有人来催她把母亲的遗体联系人送走。
一个护士好心，让她在休息室里待了会，一待就到了晚上。
宋信然来的时候，带了丧葬的人。
顾桃桃眼神空洞，视线毫无温度，像是一个死人。
宋信然在门外看了她一眼，紧接着去了楼梯间，他点了一根烟，夹在指尖，视线看着窗外，拿出手机跟带来的丧葬人联系。
“先等等，让她去看看。”
“宋总，是那个小女孩吗？”
宋信然深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紧接着，他轻轻嗯了一声。
向琳下葬后，顾桃桃瘦的更加厉害了。
下巴尖尖的，整个人像是纸片一样，风一吹就要倒了。
向琳下葬那天，宋信然没有去。
于是顾桃桃砸了别墅的东西，身后宋信然冷眼看着，似乎对他毫无杀伤力。
“我妈葬礼，你为什么不去？宋信然，你和我妈在一起三年，你凭什么毫不在意？”
他点燃了一根烟，夹在指间，他语气戏谑，带着嘲弄，“顾桃桃，我和你妈，我们不是合法夫妻吧。”
“什么意思？”
“证都没有领，我们最多算是，合租室友，所以你告诉我，你让我以什么样的身份出现在那个葬礼上？”他交叠了长腿，带着几分好笑，“墓地花了26万，顾桃桃，没我，你妈葬在哪？”
“你无耻！你太无耻了！你拿我妈的钱，你就是个软饭男！宋信然！你就是个吃软饭的。”
闻言，宋信然眼神转变极快，方才还是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下一秒，他视线像是凝结了一层寒霜，“顾桃桃，之后，你最好不要依赖我。”
“我不会依赖你，我死都不会依赖你！你无耻，龌龊！冷血无情！我诅咒你快点死！”
“你的诅咒最好生效。”他笑笑，“无能的人才会相信诅咒这种东西，顾桃桃，别墅是我的名字，这里的所有东西，都是我的，明天之前，拿着你的东西，滚出我的别墅。”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顾桃桃只恨自己没有能力，恨自己没有办法。
宋信然第二天晚上回来的。
别墅很乱，他找了一个干净的地方坐着，他把腿放在茶几上，夹了一根烟在指间，随意开了电视，电视一打开满是雪花。
他把遥控器扔了，联系了一个家政公司过来打扫。
整个别墅，没有一件好东西，全摔碎了。
这一夜他是在酒店住的。
凌晨四点，外面下了雨，他拿着酒杯站在豪华房间的窗边，视线看着窗外。
他有些睡不着，可能是雨的原因。
雨越来越大了，露台的地面被砸的很响。
他看了眼天气预报，今明两天都有雷雨，郾城总是容易下雨，最近这段时间，好天很少。
宋信然点了根烟，天蒙蒙亮时，不知不觉间竟然抽了一包。
助理发了行程过来，他于是才去浴室换了身衣服。
“阿想，帮我找个人。”
“就在郾城，嗯…不会走很远，找到就送到警察局…算了，送到我这吧。”
宋信然拿了西装外套出了酒店，紧接着，司机已经在酒店楼下等了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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