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落尘在夜十二转身逃离时微抬起身，那东西的变化打断她的下一个动作，她亲眼目睹了它的原型。
它长得像老虎，身后摆动着牛尾巴，仰头，叫起来像狗吠。
那是一头彘，她在凤凰城里见过。这东西吃人，难道这里的骨山，全是它吃出来的？
有可能，但也未必只有它。
明落尘没忘记刚才进门时听到的那一声咆哮，那声音可不是彘的叫声，可她暂时没有发现其它东西。
明落尘已经顾不上咆哮那位，眼看彘目光凶狠地盯着夜十二，大有要追过去的样子，她立即暴露身影，大喊大叫冲下骨山，试图让它转移目标。
彘看向明落尘，可它仅仅是看了一眼，起步追向夜十二。
“这倒霉催的。”明落尘速度不变，她看着彘和夜十二的距离不断缩小，立即让纸人带她。
纸人的速度加成，让明落尘在彘追上夜十二前拦住了它。
四个纸人分别抓住彘的每一条腿，明落尘稍微远离停下。她看着被拖住的彘，开始拿它和之前在凤凰城那看见过的彘群对比，最后得出的结论，“你比那群彘要庞大。”
她的一句话，成功让挣扎中的彘安静下来。
彘张嘴，口吐人言，“那群彘？”
“七头，像你一样的彘。”明落尘说，背在身后的手做出手势，让夜十二赶紧离开。
夜十二看懂了手势，刚要迈步，发现裤子被什么拉住，低头一看，发现脚边站了个小纸人。
小纸人一手拽动夜十二的裤子，一手指着石门的方向，示意他往那边跑。
夜十二说了声，“知道了。”
小纸人迅速贴住夜十二的裤子往上爬，在夜十二跑到石门的时候手舞足蹈，十分高兴。
夜十二对像人一样活动自如的纸人们见怪不怪，他站在石门边回头，刚好能看到一人一彘的对峙。
他没见过那种生物，很好奇。
明落尘感受不到夜十二的好奇目光，她注意到眼前的这头彘似乎有些暴躁，尤其是在她说完话之后，它的左前腿甩掉纸人，狠狠地在脸上抓了一把。
它的爪子很锋利，没有王字的老虎脸上立即出现了三道血痕。
彘仿佛感受不到疼痛，它抓完一下又来第二下，直到面目血痕累累，它才吠吼一声，结束自虐。
它目光清明地看着明落尘，直把她全身打量个遍。
“你不怕我。”彘说。
它感受不到以往人类见到它那种绝望的恐慌，眼前的女人比它带回来的男人要勇敢，它开始好奇她是谁，尤其她见过它的种族。
见过，却没被吃掉，她是怎么做到的？
“七头彘在我面前，我都不怕，现在只有你一头，你觉得我会怕吗？”明落尘说。
她的确不怕它，一对一，她一群对上它一只，没什么好怕的。
明落尘的平静让彘仰头一吠，它当着明落尘的面缩小身躯，变成了人的模样。
明明自虐，可眼前的人哪有面目全非，干干净净的脸，比扑了粉的脸还白，死白死白的。
明落尘不禁嘀咕，“货不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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