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快们打的板子又准又狠,十个板子下去后,那书生已然面色苍白,就剩一口气儿了。
陆鼎山冷冷瞪了那书生一眼。
那书生瘸着腿,害怕的不行,待一缓过来,立刻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道:“启禀,启禀大人。”
“堂下何人!”宋知府一拍惊堂木,厉声问道。
那书生一抖,张了张口,才接着道:“大人,小人姓宋名斯。这次,这次来状告长乐县主,始乱终弃,她......”
“唉,我不过是帮着百姓做了一回主,这名声都要被人坏了,罢了,你随口胡说吧。我总能洗刷我的清白的。”殷素素声音不小,公堂内外的听了之后,齐齐望向陆鼎山,又看向那一脸狼狈,跪着的宋斯。
宋斯紧张地干咽了一口口水,抬眸小心地看了一眼陆鼎山后接着道:“长乐县主本与我两情相悦,甚至还私定终身,我们......”
“放屁!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一围观百姓直接开口骂道。
陆府的护院立刻狠狠地瞪了过去。
那大汉也是个嫉恶如仇的,根本不怕陆府的护卫,直接嚷嚷道:“瞪着我做什么!你们陆府做下了这么多不要脸的事儿!你还敢威胁老子!”
有第一个人开口,就防备不下第二个,紧接着又有人开口道明了那书生的身份。
“呸,一穷酸书生,读书不行,就知道吸血。姐姐都嫁出去了,还三天两头的打秋风。老天有眼,你那恶毒的爹娘终于死了,你那几个姐姐都解脱了!”
“哦,原来是他啊,死皮不要脸的,天天街边混。还见过长乐县主,他也配!”
“我可以作证,这人经常出没的地儿谁都知道,你再敢污蔑一句,你不得好死!”
声音越来越大,声势渐盛,所有人都愤怒地望着里面跪着的宋斯还有一旁的陆鼎山,恨得直咬牙。
殷恒亦是反应了过来,当下一脚踹了过去道:“她去哪儿没有人跟着,还两情相悦?你也配!她自小看惯了的人,长得什么模样,你长得什么模样,她是瞎了眼了吗?”
殷素素一笑,道:“我没瞎了眼,但是有人瞎了眼,以为找个泼皮无赖坏了我名声,就能帮自己的儿子全身而退了。”
呵呵,想多了!
陆鼎山望着殷恒,面带歉意道:“是我耳根子软,见这人可怜,便信了他的说辞。正好我过来要教训我儿子,他说他也有事要找长乐县主,便一起带了过来。如今既然此人这么不堪,还请宋知府将其直接押入大狱,听候发落。”
殷素素暗自腹诽:这当官的还真是要脸皮够厚才行。
殷恒望了眼殷素素后,望着陆鼎山语气生硬地说道:“陆大人既然是被骗了,也是无奈,还请陆大人照先前说的,给百姓们补偿。”
“这是自然的。”陆鼎山立刻说道。
殷素素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宜爹的心思她明白,跟陆鼎山杠上了不会有好结果,毕竟他背后还有个威远侯,除非威远侯倒了,这陆鼎山才有可能倒,但那是不可能的,现在还没到处理这些勋贵的时候。
但若是让她就这么算了,她不愿意。
那个孩子才五岁大小,不过是因为他的一句话,便被打的没了命,这事怎么能了了!
这纨绔自己倒是没动手,但是因为他养着的这些打手,多少人被欺负,多少人敢怒不敢言。
这样的人,还当将军,还建功立业?
呵呵,没了这个人,只会有一个人品更好的人顶上去。
殷素素轻吐出一口气,望了她爹一眼,徐徐开口道:“爹,那个孩子才五岁,就这么被硬生生打到吐血,打到没了命。他爹娘就这么一个孩子,他娘天天以泪洗面,他爹求告无门,还被人知道要写状纸,给打折了腿。如今他们将希望都放在我一个女子身上,是真的走投无路了。”
殷恒一怔,一时间什么话都再也讲不出,只叹了一口气,让到了一边。
殷素素抬眸望向宋知府,说道:“大盛律法,杀人自当偿命。”
陆柳氏面色一白,慌张地望着自己的夫君,见陆鼎山铁青着脸不说话,赶忙护住自己的儿子,大喊道:“又不是我儿子打死的人,谁打死的,谁偿命。”
陆鼎山回头看了那群护卫一眼,直接喝道:“谁伤的人?”
几名护卫对视了一眼之后,将一个人直接扔了进来,齐齐指认道:“就是他,少爷只说教训一番,这人越打越兴奋,直接将人给打死了!”
“原来陆五口中的教训,是打死人啊。”殷素素冷声问道。
陆五面色一白,他若不能尽快将此事说清楚,就算现在没事,回去后也没他的好果子吃。
“少爷宅心仁厚,并未要打杀人,只是教训一番,让他不要偷东西。还丢下了一袋钱,说如果这孩子知错就改,就将这袋银子给他。”陆五说罢,扭头恶狠狠地盯着那跪着的护卫说:“钱呢,是不是被你贪了。”
那护卫面色惨白,望着前方几双幽深的眼睛,咬牙伏地认罪道:“我为了少爷的钱,故意打死了那孩子,拿走了银子。”
“原来如此。”陆鼎山淡淡说罢,瞬间抽出一个捕快的佩刀,直接一刀刺了下去。
血花四溅,那护卫缓缓倒地,瞪大双眼,死不瞑目。
“如此,算是一命抵一命了。”陆鼎山将染了血的刀丢到一旁,像是没事儿人一样,也不管身上沾着的血迹,只伸手一拉,将陆柳氏拉到了身边,朗声吩咐道:“按着这状纸上的人,照十倍价赔偿,另外付给长乐县主十万两,算是给长乐县主赔罪了。”
殷素素知道今日此事只能这么结了,再闹下去,也不会再有结果了。
陆柳氏被抓的胳膊生疼,却咬牙忍着,一句话不敢多说。
陆鼎山朝着宋知府和殷恒一施礼,面带歉意道:“今日是我的错,哪日有空摆上一桌,一定赔罪。”说罢,便退了出去,直接离开了。
陆柳氏忍着心慌,开口道:“我都赔,都赔。”
陆承泽似是也被吓到了,慌乱的看了眼尸体后,一抬头,撞进了殷素素如深潭一般的眸子里,惊得他立刻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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