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太多理论知识,直接理论与实际结合。
换药的过程很顺利,但是轮到包扎伤口上,如聪明一些的田玉茹,也拿捏不好力度。
“包扎伤口时动作务必敏捷,轻柔,不要碰撞伤口。”
秦晴再次做示范,如果力度过大,很可能碰撞伤口引发出血,造成二次伤害。
“再有包扎的时候,力道过松,伤口上涂抹的药粉很容易脱落。”
“比方伤口在胳膊处,如果勒得过紧,几个时辰后胳膊青紫,影响血液循环。”
其实上药包扎的难度不高,熟能生巧。
一众女子学得认真,秦晴讲过几遍后,直接分配她们给百姓上药。
最开始,田玉茹手哆嗦,早已没有了阉蛮子的果断。
“夫人,我行了,我真的行了!”
签了死契后,田玉茹成了秦晴身边的下人。
她改口后,兴奋不已。
“我给大娘换了伤药,她还对我说很多感谢的话。”
田玉茹眉飞色舞,更加的有信心。
“这只是开始。”
秦晴见她聪慧,不免给田玉茹开点小灶。
其余人学的浅显,秦晴有心把田玉茹培养成自己的助手。
这样以后手术,身边有个帮忙递手术刀的人。
“等你以后治病救人被伤者全家感谢的时候,你会更开心的。”
秦晴说着,有些怅然若失。
在现代,她每次手术后大汗淋漓恨不得昏死过去,可是听到病人手术成功的消息后,一颗心滚烫滚烫的。
这是医者发自内心的自豪感。
“这几日,你按时来衙门给伤者上药。”
先把止血消炎等药材药粉分清楚,下一步秦晴开始教缝合术。
二人靠在墙根说话,门口处,传来叫骂声。
“田玉茹你个小贱人,赶紧滚出来!”
门口处,站着身材瘦小的大娘。
大娘三角眼,高颧骨,一看就不好惹。
“谁来了?”
大晚上的在衙门喧哗,秦晴很不喜。
现在,田玉茹是她的手下,可不是谁都能随意辱骂的。
“肖大娘是奴婢家的邻居,差点成了奴婢的婆婆。”
再看到肖婆子,田玉茹神情冷漠。她已经不姓田了,直接改名为玉茹。
“奴婢与肖大哥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
两家是邻居,他们刚生下,便被订了娃娃亲。
“如果没有蛮子夜袭,今晚是奴婢的洞房花烛。”
昨夜,玉茹阉了蛮子后,心如死灰。
她回到家中,本以为爹娘可以安慰她,可是爹娘却连连叹息。
“奴婢家里还有两个妹妹,奴婢没了名节还闹到人尽皆知,丢了田家人的脸面。”
爹娘的意思,她死了未婚夫,身子又不洁,还不如找个尼姑庵长伴青灯古佛。
“肖大娘听了后,当即找上门来。”
玉茹苦笑,肖家商议后,要逼死她行冥婚。
“田玉茹,你都被蛮子玩过,身子都不干净了,我儿还不嫌弃你,你应该偷着乐!”
“你这克夫的扫把星……”
这等破烂货,难道不该自尽吗?
被蛮子强了,就该死死地捂着,偏生田玉茹是个蠢的,到处声张!
“今日是大喜之日,难道你忍心让我儿在地下等着你?”
肖大娘闹起来不管不顾,嗓音分外尖锐。
秦晴一听,暴脾气当即忍不住了。
她看肖婆子刚丧子的份上,没好意思直接开喷,奈何对方给脸不要脸,越说越过分。
“你儿子没了,是蛮子杀的,你要是意难平,就去上战场杀蛮子去!”
秦晴上下打量肖婆子,“按理说,你儿子应该与你更亲近,你为啥不下去陪他呢?”
“你忍心让你儿子在地下等着你?”
肖婆子诋毁玉茹的话,被秦晴全数奉还。
“你算老几?”
肖婆子噎住,支支吾吾找不到反驳的话。
“田玉茹生是我老肖家的人,死是我老肖家的鬼!”
这些年因为两家结亲没少走动,再者说,把女儿推出来冥婚,田家都没意见。
“本夫人有意见。”
秦晴冷眼扫了扫肖婆子,真不配做她的对手。
“卖身契在本夫人手上,玉茹是陆家的下人。”
再一个,大齐律写得明白,禁止民间冥婚。
肖婆子的行为,已经触犯了大齐律。
“来人,把肖婆子拿下!”
衙门门口守着官差,秦晴一声令下,官差立刻照做。
“你们凭啥抓我,我要告官!”
肖婆子正在叫嚣,就被官差按倒在地,头发散乱。
“作孽啊,草菅人命啊!”
眼见形势不对头,肖婆子抓了抓头发,一哭二闹三上吊,她不服!
“记得告官,本夫人就怕你不告官。”
没记错的话,陆大佬刚当上代理知府,正在处理衙门政务。
不怕肖婆子不蹦跶,就怕蹦跶得不够欢!
“肖婆子,拿出你的气势来!”
给陆景之找点麻烦,秦晴还是很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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