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时,墨珩站在别庄门口目送我。
我坐在马车上,朝他使劲挥手,直到那片白衣越来越小,最终完全消失。
我坐回马车内,心想,也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到他。
一想到再也见不到,心中莫名难过。
他要是钱花完了怎么办,他那么挑剔,也不知道还有谁愿意养他。
我胡思乱想着,没多久,再也没空再想这些事,因为我被歹人掳走了。
掳走我的是一伙山贼打扮的人,这些人虽然一个个凶神恶煞,却少了几分匪气。
他们将我关在了房间里,让我给爹写信,让爹来赎我。
我不写,就不给饭吃。
只得边掉着眼泪边给爹写信,还不敢哭出来。
一帮土匪瞧我可怜样,觉得有趣,还故意逗我哭。
这些坏人。
信写好,土匪头子总算满意了,说是从我爹那拿到赎金,就放了我。
我被关了起来,房间里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
我缩在杂草上,又饿又困,只能从窗户看到外面淡淡的月光洒进来,时不时有野兽的声音,时远时近,这一晚可真长。
我蜷缩着,心想着,爹什么时候来救我,带着惶恐与期盼,眼皮渐沉,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
我再也撑不住,睡了过去。
半夜,我听到外面有打斗的声音,却困的睁不开眼睛。
等我睁开眼睛时,天还是漆黑的,我躺在床上,身上盖着被子。
我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关我的房间。
正准备一探究竟时,外面传来脚步声,有人来了。
我躲到了门后,警惕地看着门的方向。
直到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正推门进来,我迟疑喊道:“墨珩?”
墨珩转过头:“醒了?”
我雀跃不已:“墨珩,你来救我的?”
“嗯,我算到了你有危险,就来了。”
他说的轻描淡写,可我知道,其中有多么艰辛,这让我感动不已。
所以,我哭了。
他取笑我:“都及笄之年了,还哭。”
我哭的更大声,眼泪啪嗒啪嗒地掉,止都止不住。
就像是要把这两天的担惊受怕全宣泄出来。
他这下慌了,手足无措:“别害怕,这是山下的农庄,不是土匪窝。”
我抹着眼泪,吸着鼻子,委委屈屈:“疼。”
他紧张看着我:“哪疼?”
我低下头:“脚疼。”
遇到山贼的逃跑路上,被路上的石头磨破的。
之前一直紧绷着没注意,现在放松下来反而疼了起来。
“小哭包,坐床上去,别再伤着了。”
他给我脱下罗袜,看着上面的伤痕,有些渗出了血丝,他紧抿着嘴唇,面容严肃,耐心地给我擦了药,动作轻柔。
让我好好休息,已经通知了我爹,等我爹派人来接我。
两天后,娘带着剑,风尘仆仆出现,带我回家。
墨珩也准备离开了。
我问他:“以后我还能见到你吗?”
他想了想,很认真地回答我:“你想见我时,就默念着我的名字十遍,我就出现了。”
我眼睛一亮:“真的吗?”
他点头:“嗯。”
我这才发现,他白衣上,已经染上了污渍。
他像是没有注意到,竟一直没嚷着换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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