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好是。”
宋佳双手持枪，已经打开了击发的保险，从桑戈精准的说出这东西的毒剂构成来说，十有八九是用过，既如此，她有充分的理由怀疑，事件的始作俑者，就是身为清道夫的桑戈！
“她小时候也是这么冲动吗？”
桑戈无视宋佳的威胁，转而一脸轻松的和宋法医打听起宋佳小时候的事情。
宋法医正拿着放大镜检查尸体，头也不抬的回答道，“如果你真的想知道，那我建议你最好先回答他的问题，否则你可能活不到知道答案的那一天。”
桑戈无奈的两手一摊，心说这父女俩的臭脾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以下我所说的话，你们从未没有听到过。”桑戈冷眼扫过几人，除了安雅配合的点了点头，宋家父女俩完全不为所动。
“那个小球，是安全局的工具，在执行一些特定任务时，我们需要目标死的慢一些，以撇清身上的嫌疑，它会稳定的缓慢释放，不知不觉间致死，就像突发心脏病一样。”
“为了中和蓖麻毒素导致的呕吐，所以你们还加了呕吐抑制成分？”
“是的。不仅仅是，具体的成分我也不甚清楚，我只知道它的使用方法和作用流程，其实……”
桑戈停顿了一下，有些伤感的咽了口吐沫，才接着说道，“算仁慈了，相比他做的事情而言，算仁慈了。”
他重复着。
也不知道他所指的，究竟是说温经博做的其他的事情，还是哄骗唐栋去扮个‘假人’，接受了致死量的电磁辐射，变成了今天那个大脑异常的‘怪物’，亦或是其他在静海医学的名头下，发生的龌龊事。
“我拜托你用你的脑筋好好想一想，如果这人真是我杀的，我还会费这么大力气吗？”
桑戈对宋佳说道，“这个药剂的作用期是7-10天，死亡时间你已经知道了，我很乐意告诉你我的不在场证明。”
宋佳冷哼道，“以你们安全局的实力，伪造出几天的不在场证明有什么困难？”
“是没什么困难，只是我看不出有任何伪造的必要，毕竟，哪怕人是我杀的，你一个地方警局的人，又能如何？”
桑戈的话语中满是轻蔑。
管辖权，这才是他底气的最大来源。
而这，也是为什么宋佳会突然拔枪相向的原因。
简单的说，作为特殊情报机关，桑戈是真正的法外之人，任何的事情，都可以用保密二次，掩盖在暗无天日的枷锁之下。
宋佳并非想要如何，但这是她残存不多的可以向桑戈施压的手段之一，她需要在他身上看到恐惧，那种在图书馆里，看到唐栋发病后的状态，而变得知无不言的恐惧。
哪怕这意味以为着要做些出格的举动……
她的枪口缓缓向下，瞄向桑戈的小腹。
那是他前面在小屋里，刚刚挨过枪子的地方，雪白的绷带上，圆形的出血点，清洗可辨，如同一张靶纸上的十环。
宋佳猛的向前迈了一大步，枪口直接顶在桑戈的小腹上，“是的，没有任何必要，我也看不出有任何必要会让我再往你这伤口里射上一梭子弹，但就当是玩儿吧？”
桑戈脸色一震，但随之很快恢复了平静，“宋佳，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我当你是个没见过世面的片儿警，所以你刚刚拔枪我也就忍了，还在心平气和的跟你说，但你这样得寸进尺，大家可就不能继续愉快的玩耍了。”
他冷脸望向了宋法医，“如果你仅仅只是为了提高精神压迫，你可太幼稚了。”
仅仅片刻，桑戈已经看透了她的心思，“你知道什么是高级审讯技巧吗？他们会训练你，不论在等情况下，哪怕是面对心里最大的恐惧，也只会说仅仅满足求生必要的信息。”
桑戈无比镇定，轻声道，“这是个好地方，我可以死在这里。”
他的脸上露出笑意，咧开的嘴角，露出整齐的牙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来之前，已经去安全局问过了，而他们否定了我的存在，以及所有证件的有效性吧？但请你告诉我，你没有说出那个计划的名字吧？！！！”
眼见心事已经完全被桑戈点破，宋佳也不再藏着掖着，手上力度加重，死死的压着桑戈枪伤的位置，“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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