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不理会贾母,自顾自地说,“不知我昨天说的,老太太考虑的如何了,这事还是要尽快办,拖得久了对谁都不好。”
贾母脸色铁青,“我说了,要是分家,除非我死了。”
“老太太,虽然您没什么日子了,但您也别咒自己呀。”
“混账,你这个混账给我滚出去,”贾母从为人媳妇到如今的老封君,中间了吃了苦受了罪,现在享受的时侯怎么能听得了这话,当即气的脸红,随手拿起茶杯往贾赦砸了过去。
贾赦侧身躲了过去,但是跌落在地的杯子碎成了几瓣,里面的茶水把贾赦的衣服下摆也浸湿了一片。
“老太太,您这气也出了,还是好好想想我说的,”贾赦径直地从贾母的房里走了出去。
贾赦知道这事不是一天两天能办好的,今天来也只是想给贾母找个茬罢了,他出去之后一拐就往宁国府去了,从族老那边下下功夫也好。
屋里鸳鸯不在,琥珀支持显然是有些忙乱,一屋子人扶老太太的扶老太太,请太医的请太医,女眷们本应留下来伺候,但是却被贾母都撵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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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熙凤回去的时候又是和邢夫人坐在了一辆车上,王熙凤试探着提起了刚才在贾母那的事。
“太太,不知您对这分家一事是什么看法?”
邢夫人昨天以为贾赦只是喝多了耍酒疯,所以对他说的分家根本没放在心上,但是今个早上,贾赦又闹了这么一遭,倒是让邢夫人心里泛起了涟漪。若是真的分家成功了,老太太怎样不说,反正老二家的是不能压在自己头上了。但是虽然内心激荡,邢夫人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好像一直是略带愁怨的苦相。
王熙凤看邢夫人沉思的样子也不说话,毕竟能翻身做主人估计是太太多年的想法了。
等回去的路程走了一半,邢夫人才想着王熙凤也跟着她一起,这才对着王熙凤说,“你说老爷能分成这个家吗?”
王熙凤心里也没底,但是她不能在这个时候丧了心气,“太太,您看如今爵位是在大老爷身上,那老爷自然是荣国府的家主,这分家一事肯定是老爷说的算的,您在后边多支持支持老爷就好。”
“我,我哪里能管得住老爷。”
“太太,要我说您不一定要事事顺从老爷,偶尔唱唱反调,也是好的。”
邢夫人是因为没有底气才不能也不敢和贾赦叫板,再说这么些年了,她早就看清贾赦是个什么样的人了,昨天贾赦打翻的那一碗醒酒汤,虽然一直放在火上温着,却让她的心更凉了半截。
“我和老爷也不是年轻夫妻了,搞这些也不成什么样子。”
“太太,现在老爷不是为分家烦心嘛,您若是给老爷出出主意,那老爷绝对会高看您一眼。要是您有拿不准的,也能和媳妇说说,咱们两个人一块商讨,终归比一个人想好不是。”
王熙凤知道邢夫人没什么脑子,要是让她一个人和大老爷出主意,恐怕会越说越糟,她在背后帮帮太太,也是一举两得。
邢夫人想了想觉得也是,“这样也行,那你来我房里来的勤点。”
王熙凤点了点头,“太太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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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温那天在来客楼听了李浩那样说,觉得这酒楼颇有蹊跷,只是苦于没有办法能一探究竟,不知道从哪里能得到这晚上来客楼的宴请渠道,他总不能把希望寄托到李浩能升到领工,那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青岚,查到了没有。”
“爷,这京城的来客楼和江南的虽然名字相同,但是管理十分严格,若是贸贸然的去找个人问,怕是会惊动他们。”
来客楼能升到领工的人,个个都是考察许久的,若是少了一个,绝对是打草惊蛇。
宴温听青岚这么说有些烦躁,“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爷,江南有个盐商,家中的儿子,过两日要来京城,他在江南的时候就是来客楼的大客户,来了京城必定会和来客楼有什么牵连。”
“去把查到的东西拿一份给我。”
青岚拿着厚厚的一沓子纸递给了宴温,这里面记载了能查到的这盐商之子的所有信息。
这盐商姓孙名安,家中原本是耕读传家,年纪轻轻地就中了秀才,可天有不测风云,父亲为了供这个读书人和同乡外出打猎结果坠崖,连个完整的尸首都没有找到。他母亲得知这个消息也一病不起,没有办法他只能放弃读书,在大街小巷找些事情做。正好一日遇到了一个富商,那富商看出这少年的不同,这富商年过半百却只有一女,在得知孙安的身世之后想要招他入赘。
孙安迫于母亲的病情只能答应,可就算贵重药材用上了,他母亲还是在不久之后离世。在孙安守孝期满之后,就和这富商之女成亲了,之后孙安也没想着再科举考试,只是一心扑在了做生意上面。
那富商也没看错孙安,在他参与进富商的生意之后,富商家节节向上,在富商死后甚至偌大的家业都由孙安掌控。
那孙安也没想平常的赘婿那样,在老丈人死了以后就欺负人家的女儿,据说孙安和妻子极其恩爱,婚后也只有妻子一个女人。
那妻子也深明大义,在儿子出生之后,姓氏也是跟着孙安一起姓孙,到是后面又出生的一个女孩,随了母亲。
这些年这盐商和甄家的联系从外人看不出来什么,但是青岚却调查到,孙安走南跑北的有一条商线就是归甄家所有的,从这里面,有不少这盐商和甄家合作的地方,只是颇为隐秘。
那盐商的儿子没有接手家族的生意,反而是于读书一道上颇有天赋,于是孙安把他送到了江南最负有盛名的书院。但孙家却有一件事让人奇怪,如今培养女子以贞静温婉为主,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言论也甚嚣尘上,但孙家的小女儿却从小就跟着父亲一块做生意,整天的在外面抛头露面,甚至还有将来家产要交到这个小女儿手上的消息传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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